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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豐瑜大致看完一遍已經是兩個多時辰之後了,他長長吐了口氣,“這個童江果然有些本事,也難怪他傲。”
然後看向工部尚書董浩,“董愛卿。”
“臣在。”
“派人去臥虎關實地勘察,儘快將勘察結果報上來,另外將這個童江調進京來。”
“臣遵旨。”
下了早朝,雷豐瑜沒像往常那樣先去景軒殿批閱奏章,而是準備先回寢宮紫微宮看看,他新近在紫微宮裡蓋起了一處鷹院,從龍東那裡討來的柳春和他的鷹就被安置在那兒,為的是有訊息第一時間就能知道,方便。
雷豐瑜不愛坐御攆,在宮中一般都是徒步而行,走到一半時突然停步,對身後道:“子長,依你看,那個龍東比之當年的龍躍如何?”但半晌沒聽到身後回應,回頭一看,只見身後站著的這個二十出頭的年輕漢子,卻不是駱子長,才猛然想起,自回到京城,駱子長立刻著手組建騎兵的事去了,現在這個是他推薦給自己接替他侍衛統領之職的齊雁。
搖頭笑了笑,這幾天心不在焉的瞎琢磨什麼呢?始終抱著一份對龍躍的愧疚,卻又為‘龍東’所惑,所以就胡思亂想。不過‘龍東’說愛自己很久了,大約是自己以前一直愛著龍躍,他只能單相思,真是個可憐的傢伙。
“傳李雲鎖來見朕。”雷豐瑜對身後吩咐道。
紫微宮裡很清靜,雷豐瑜不喜歡自己的寢宮裡有閒雜人等,所以除了每天特定的打掃和傳膳時間,就只有壯壯一人守在這裡,今天卻左右不見壯壯的人影。雷豐瑜直接轉到鷹院,遠遠的就聽見一陣說話聲,“上次給你做的皮套子,怎麼不綁上?整天墊這麼塊破皮子,不好看倒是其次,可這皮子不夠厚實,那鷹爪子可鋒利的很。”
“那麼精緻漂亮的護手,我不捨得用。”
“有什麼不捨得的,回頭我再多做幾個給你換著用。”
“壯壯姑娘,你人好,手又巧,將來,將來,將來誰要是娶了你,不知有多開心。”
“我離不開這宮裡的。”
“那,那我就陪你在這宮裡呆一輩子。”
雷豐瑜聽著‘壯壯姑娘’和柳春的對話,不禁感慨,“壯壯的春天也到了。”
壯壯和他的春天還在忘我的聊著,“壯壯姑娘你聞,這個好香。”
“真好聞,這是什麼?”
“我家大人讓鷹捎過來的,瞅著像塊石頭,你要是喜歡,我鑿下一塊給你吧。”
“不行,這是你家大人送給我家陛下的。”
“這石頭形狀也不規則,鑿下一小塊看不出來的。”
“這個麼……”
“咳咳。”雷豐瑜發出兩聲咳嗽提醒這兩個忘乎所以的傢伙,走上前去大手一攤,“拿來。”
柳春訕訕的張開手,他手上是一小塊白色的‘石頭’。
雷豐瑜接過來,白色的‘石頭’在陽光下發出淡淡的柔和的光澤,飄散著芬芳淡雅的香氣,正如那人身上的味道。
“這是龍涎香,還有什麼嗎?”
“還有一封信。”柳春從懷裡取出一個小小的布卷。
雷豐瑜沒急著看上面的內容,而是將它和龍涎香一起捏在手心裡,盯著柳春陰森森的冷冷一哼,“壯壯,教教他規矩。”
柳春嚇得一哆嗦,看著雷豐瑜離去的背影吞了吞口水,“壯壯姑娘,我不怕,為了你我什麼都能豁出去。”張開指縫裡夾著的一片龍涎香,捧到壯壯麵前,“壯壯姑娘,我會一輩子對你好的。”
“柳春。”壯壯感動得淚眼婆娑。
雷豐瑜倚在窗邊,將布卷緩緩展開,薄如蠅翅的絹帛上,用清瘦勁挺的楷書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字:
與君分別,踏上海程已近一個月,我的船已駛離天語海域,揚帆在廣闊的太平洋上。不知道是因為溼潤的海風,天與海壯闊的胸懷,還是因為每日裡不懈的鍛鍊,又或是王蓮江的靈丹妙藥,我現在的感覺好了很多,腳已經不腫了,食量還非常的好,呵呵,說句肉麻點的話,這感覺宛如新生。
在茫茫海上,我的船並不是獨行的旅人,有一群不同尋常的旅伴與我們結伴同行。他們是鯨魚一家,鯨魚丈夫和他四個如花似玉的妻子,以及兩個兒女,一共七頭,圍繞我們的船一路前行。你能想象嗎?那鯨丈夫的體型足有三十米長,整個浮上水面時好象是一座山,它每日帶著他的妻兒們遊弋在我們的船邊耀武揚威,曾有一次它發飆差點將我的一條商船掀了個底朝天,還好它最後手下留了情。它最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