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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淺野十四郎是將帥之才,平巖久治是帝王天成,那馬場道雪就是一個曠世良相的苗子。
平巖久治也早看出了馬場道雪的本事,曾多次想把他從我這裡挖角弄到他手底下去,不過馬場道雪卻沒這個打算,他寧願跟著我的船天南海北的轉悠,於大風大浪裡達到自我身心的修行。
看著馬場道雪率領著五條大船,浩浩蕩蕩的在冬瓜安排的小船指引下,漸漸擠進狹小的港灣來,我回頭看看錦堂和仁華,兩人唇邊有掩不住的得逞笑意,“果然是被算計了。”
馬場道雪站在為首的那條暗綠色的大船上,拍著船頭張口瞪眼做咆哮狀,威風凜凜的麒麟雕塑,“老師,瞪大眼睛看看,這就是咱們新造好鐵木船。”
“光漂亮可不管用,要質量過得硬才行。”我跳上岸邊一條小船,劃到鐵木大船下。馬場道雪放下繩梯將我吊了上去。
輕輕的撫摸著鐵木船光滑平展的船身,嗅著船上新鮮濃郁的鐵木特有的芬芳,我滿意的道:“真是太好了,馬匹那種東西嬌氣,養著它們的空間不能太小,而且那些傢伙力氣大,有了這條鐵木船,再加上巨無霸,一千匹馬想來不在話下了。其他船上還能多運些,這多運過去的,送去給久治,前時糧食不夠吃,他連自己的戰馬都殺了給將士充飢了,他是要做皇帝的人,可不能太寒酸了不是。”
“老師待他如子,處處都替他著想,可是……”一旁的馬場道雪欲言又止。
“怎麼?”我奇怪的抬頭看他。
“沒什麼,”他旋即搖頭一笑,“但願他也能對老師如父。”
“那是當然了,”我拍了拍馬場道雪的肩,“久治做事的手段上雖然激烈、強硬了些,但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他的心地絕對是好的,你差不多也該考慮考慮去幫他了。”
“您別替他當說客,做倭國那一小片天下的主人他也許還行,但真正能將那裡治理成君子仁愛、富足和美的樂土,我可還不大看好他。”
“他還在成長呢,需要有人指導和輔助,不過你要是不願意也就作罷了,等把這趟運完,這些船,包括巨無霸在內都給你,讓你去把這世界遊個遍。”我的這些船和船工們,我確實想託付給個信任的人,這些年我創下的財富已然不少,再多的也沒有太大意義,仁華將來擔著它反是重負,冬瓜成了家之後,戀家情結嚴重,也不願意再在海上漂了,至於月兒,我不想留給他任何物質上的財富,因為我覺得物質上的財富再多也是有限的,只有一步一個腳印兒走出來的自己的路,於甘苦與艱辛,努力與堅持中收穫的才是無價之寶。
我話中隱含的意思,馬場道雪想來是聽明白了,他點了點頭道:“固所願也,不敢請耳。”
“看完船就下來吧。”錦堂在岸上衝著我們叫了起來。
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不遠處的仁華,他那裡又指揮著工人把拆掉的棚屋重新搭建了起來。“說正題吧,仁華把你叫過來,到底是幹什麼的?”
“讓我給您送個禮。”馬場道雪衝身後揮了揮手,“抬上來吧。”
有幾個船工應聲抬過來一口鐵木箱子,這箱子做工細緻,最主要是個頭大,比我給雷豐瑜送去的那隻大了好幾倍。
“這是幹嘛的?”我不解的問。
“專門做給您的,”馬場道雪笑得滿臉奸詐,“棺材。”
“啊?”我的臉立刻就綠了,“不用急成這樣吧,再說,我這身板也用不著這麼大的棺材呀。”
“不算大了,擱下您和兩位師孃怕是還有點擠。”馬場道雪用水比劃著位置道。
我終於明白了他的意思,心裡一下子抽痛了起來,用手按住那棺材,半晌無語。
這時一個穿著男裝的小丫頭搬著把椅子送了過來,馬場道雪扶著我坐在椅子裡,“剩下的海程讓我替您去吧,印度以西的海域這兩年我也有所涉足,雖未到過您說的那個阿拉伯,但最遠到達了一個叫埃及的國家,那裡的氣候情況已經相當接近您描述中的阿拉伯了,想來相距不會太遠。”他拍了拍鐵木船的船舷,“現在就將整個船隊交給我吧,我一定找到那個地方,將馬匹運回來,您留在這裡好好休養,您需要更多的體力,來應對回到中原之後的事。”馬場道雪別有深意的向錦堂和仁華的方向看了看,促狹的對我努了努嘴。
我看向錦堂和仁華。我捫心自問,對於雷豐瑜我心有愧疚,為他做的一些微不足道的事,遠遠抵償不了這麼多年我無數次的逃離,留給他無盡的等待和苦楚。但對於錦堂和仁華我何嘗不也是愧疚於心,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