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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瀟一刻不離的陪在子靈身邊,其他的事全部交由小武和鐵鷹他們處理,慕容嵐和胡治、顏慶等人在證人的有力作證下鋃鐺入獄,慕容瀟自然也洗刷了冤屈,闖皇宮的事也被當作是正義之舉,不再追究。
當慕容瀟質問鐵鷹為什麼沒有跟著子靈的時候,才知道子靈一直沒有告訴鐵鷹自己不能去白龍寺,鐵鷹也是直到白龍寺才發現不對,正要趕回來,半路上卻遇見有官兵要帶芸妃回去,只能再折回去保護芸妃。
第二天傍晚,宮女進房撤走了一口未動的午飯,放上新的飯菜退出去,慕容瀟連眼都沒有抬一下。
突然,子靈的手指彈了一下,慕容瀟一下跳起來。
“子靈?子靈……你醒了麼?我是六哥啊……”慕容瀟輕輕的小小的搖了搖子靈。
就見子靈的長睫毛似乎也動了一下,慢慢的睜開眼。
“子靈!子靈!”慕容瀟激動的差點將他一把拉進懷裡,“子靈……你終於醒了……”
子靈緩緩的眨了兩下眼,適應眼前的光線,因為脖子纏上了好幾圈的紗布不能轉動,只能將眼珠子轉向慕容瀟,見到他焦急的眼神,眼角似乎還掛著透亮的液體,忍不住輕輕一笑,用極其虛弱的聲音道:“六哥,好像是第一次見你哭呢……”
“你還敢笑!”慕容瀟攥緊了子靈的手,“你怎麼敢這麼胡鬧!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多擔心麼?你怎麼可以做出這種事……萬一……”
子靈使力的回握住慕容瀟:“我答應過六哥,會好好等你回來的,才不會食言,自己一個人去過奈何橋,喝孟婆湯的。”
慕容瀟只覺眼睛一酸,又是一陣想哭的衝動,忙側過頭深呼吸了一下。
“子靈,以後不可以在做這種危險的事情了,也不要再說什麼選擇自己死,那個問題,是六哥錯了,不管發生什麼事,我們都不要再分開,都要為了彼此好好的活下去,就算真的沒辦法,我們也要一起死……”
子靈靜靜的聽慕容瀟說完,心中竄過一股暖流:“嗯,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
慕容瀟撫上子靈依舊蒼白的臉,寵溺的望著,堅定的點點頭。
也不知是還魂丹有附加的藥效,還是子靈的恢復力驚人,只不到一星期,子靈就又能下床活動了,慕容瀟也總算徹底安下心,便去了刑部大牢。
慕容嵐正關押在他曾經住過的牢房。
“五哥。”慕容瀟出口喚道。
慕容嵐緩緩轉過身,看見慕容瀟,微微一笑:“我知道你會來,子靈……沒事了吧?”
慕容瀟點點頭:“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對兄弟,對父皇也能做出這些事?我不懂……五哥。”
“沒想到你還願意叫我一聲五哥……皇位……你去問問,有哪個人不想坐?可是從小到大,我永遠比不上你,追不上你,兄弟中,你從來都是最接近那個位置的,而父皇的眼裡,也一直只有你一個人,天時地利人和,每一樣你都佔盡……我不甘心……我付出的甚至比你還多!為什麼父皇看不到?!” 慕容嵐說著說著,就有些激動起來。
慕容瀟嘆了口氣,搖搖頭:“什麼叫看不到?六部之中,戶部是直接關係到百姓生活的,如此重要的差事,你怎麼能說父皇不器重你!”
“那有什麼用?器重能直接讓我坐上皇位麼?如果我不主動出擊,這輩子,我也就只能是個掌管吏部的王爺!”
“那你就能為了皇位陷害赫妃和八弟,殺害父皇麼!”慕容瀟重重的一拳砸在欄杆上。
慕容嵐冷笑:“八弟暗中培養勢力,根本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要不是我陷害了他,讓他走投無路,你以為你有機會跟他合作麼?!至於父皇……人總是要死的,我也不忍心讓他活著,看我們自相殘殺。”
“你根本什麼都不懂!”慕容瀟看著執迷不悟的慕容嵐,失望的搖頭。
慕容嵐見狀哈哈大笑起來:“是啊,六弟,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不懂你,你也不會懂我的。”
慕容瀟垂下眼:“你說得對,你已經不是我五哥了,我一點也不懂你。”
說罷,慕容瀟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牢房。
第二日,傳來慕容嵐咬舌自盡的訊息,朝野上下一片譁然。
慕容瀟推開房門,就見子靈在練習轉動脖子。
“慢慢來,別太逞強,要是歪了,我可就不要了。”慕容瀟習慣性的在子靈的脖子上的傷疤上輕觸了一下。
“你敢不要,我就把你的脖子也弄歪!看誰要你!”子靈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