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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落虞卻在一幫任性的人中,做出了最理智的決定。
他們直談至月上中天,落虞才起身告辭。落竹送他出院門,卻見一個身影坐在門口臺階上。落虞的表情一下子柔和起來,脫下自己的袍子,裹住這人。落竹看著他抱起這小公子,笑道:“怎麼不叫他一起進去?”
“本來就沒帶他一起來,叫他在胭脂榭裡頭等我的。”落虞緊了緊懷中人,道,“八成是自己尋來的。我告辭了,外頭冷,他睡得熟,彆著涼才好。”
落竹點點頭,目送他們走遠。回過頭,卻見劍開站在院子中央,對他露出傻傻的笑。他一時間,不知該用何種表情回報這一腔赤誠的笑容,只是低下頭,道了聲“時候不早”,進了自己屋子。躺在床上回想那日一時腦熱遞上去的吻,說不出的後悔自責。
他們認識到如今,十餘年過去了。
以前再怎麼相依為命,自己都沒有愛上他,如今這個樣子,自己又怎麼可能愛他呢?
這個傻師哥,他為什麼不懂?
盛事再起
盛事再起 平靜的日子過了近一個月,閒時養花吹笛,間或易容到胭脂榭裡,見見那位內定的新四大公子之一。無欺將此人交給不醉不歸,但其實是熟面孔。底下一個小倌,床上功夫很是厲害,順理成章提拔了上來。這孩子今年剛滿十八歲,落竹透過窗子,看那孩子巧笑嫣兮,彷彿看到當年的自己。
靠著床上功夫與清高尊貴的另外三位公子並列,心裡忐忑,面上卻要做到滴水不漏,不卑不亢。即便有了高貴的地位,床上的客人也沒有什麼改變。迎來送往,賣笑的日子,彷彿到死才是個盡頭。
那時候知道了這人是王爺,其實是大大慶幸的。可以藉助他的權勢擺脫這一切了,誰敢跟堂堂懷王搶人呢?自己當初決定跟他走,也不過因為這樣簡單的原因而已,想擺脫現在,想以後可以過得好點。
如果早知道,自己寧可陪著腦滿腸肥的張家老爺王家當家,也不會去京城的。
十二月初八,就是百姓俗稱的臘八節,無欺特地選在之後一日,臘月初九,遍邀天下共襄盛舉,選出新的四大公子之一。但實際上,從月初,就有富商大賈源源不斷從各地而來。小鎮因為胭脂榭,又陷入了喧鬧和繁華之中。
桃夭的宅子在鎮西,離鎮子上的集市縣衙都不遠,這幾日門前總有人往來穿梭。其中不乏些熟面孔,天織錦的少東杜家堡的堡主,相依相偎的時候彷彿你是一切,待你逝去,也會來赴下一個人的約會。落竹和劍開坐在樹上,隨意一指,叫他看那寶馬香車的得意公子,道:“他頭一回見我,抬了足足一箱子珍珠,我說好,他就留下,我不喜歡,他立即用內功碾作粉末。你知道他是誰?他是南海船王的獨子,在我這裡廝磨了一個月,被父親帶人親自捉了回去。呵,你可不要擔心那老頭子會對我如何,那老頭子第二次見我,也叫人抬了個箱子來,箱子裡裝的,是夜明珠。”
落竹一手扶著樹枝,一手支頤,笑得慵懶且諷刺:“你看看,果然還是父親出手大方。”
劍開聽他敘述,只覺得錐心刺骨,自責為何當初未能保護好他,叫他淪落如此。落竹卻不理他,又指了一個。那人騎在馬上,紅腰帶配雙刀,說不出的倨傲。
“他啊,又一次被我踹下床,跪了一夜。你猜猜是為了什麼?哈哈,他在我床上放了個屁,可臭死我了,過了好些天,我都隱約聞著有那股味兒。那之後再也沒見他,他流水樣送東西,遞帖子,甚至妄想半夜裡潛入我房裡,都沒能叫我再見他一面。堂堂兩廣總督座下第一紅人,這輩子可曾有你得不著的東西呢?”
“竹兒……”劍開聲音發顫,“都是我不好,若是當年,我能護你到底……”
“那也不會有什麼兩樣。”落竹道,“我本來就是打算跟你逃出去,趁你不注意,偷偷溜走的。”
劍開大驚:“為什麼?你不是打算跟我好好過日子麼?”
“兩個孩子,連點維生的能力都沒有,過什麼日子?”落竹笑道,“師哥,後來你若不是得遇高人傳你功夫,能有如今的能力地位?當日我們的約,我根本沒有去赴。我不想靠你活著,我跟你逃,不過是因為我受夠了,我又投身胭脂榭,也是因為我受夠了。那時候我一無所有,每日還要忍受毒打,就覺得自由才是可貴的。後來逃出來,卻發現自己原來更想活著。師哥,你不必自責,我那時候幼稚天真,但從來都不後悔自己的決定。人多說吃一塹長一智,我吃了這些苦,好歹學會了,不後悔。”
話說到這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