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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宮中的女醫,醫術超群,據說她本是江湖兒女,是被我父皇特聘入宮的,許了不少特權,專看難症。”
那時李沛也只是個和段蕭同歲的黃口小兒,幾乎不諳世事,很多事聽人說後也不覺疑惑,特別是三年後九王爺篡位,父皇帶著他們南遷,他也就把這事忘了。
“那麼,那個孩子便是阿馮?”段蕭蹙眉問道。
李沛點點頭:“應該是。我後來才想到,怎麼會有個女官在後宮生子卻無人發現呢?差人一打聽才知,馮嵐曾出宮過很長一段時間,我父皇除非得了急症,不然是不會請馮嵐來看病的。那段時間她應該是去生下了阿馮,後來便偷偷帶阿馮進宮撫養。”
段蕭還是一頭霧水:“那她和我娘是怎麼回事?”
李沛看了他一眼,似乎有些赧然:“我那時成日無趣,又不肯用功讀書,就天天溜去看馮嵐。有一次我見她房內坐著個人,仔細一瞧,竟然是你娘。她倆很是親熱,說說笑笑,暢談了許久。都說你娘風華絕代,那馮嵐與她在一處,絲毫也不遜色,各有千秋啊。”
段蕭也不禁白了他一眼,覺得這小子真是從小心術不正,“那是自然,只需看阿馮的模樣,便知他的孃親如何了。”
“你是有福,撿到寶了。媳婦既漂亮又賢惠。”李沛打趣道,“後來我們舉遷長江以南,我便再也沒有見過馮嵐了,我想,或許她已在動亂中喪命,或者,已全身而退。”
“是全身而退,她帶著阿馮來到了這麼一個僻靜的山村,過起了清貧的日子。”段蕭接過他的話道,“有一點我卻不甚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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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馮曾對我說過,他扮女裝並不只是為了躲過北昭拉壯丁的急情,似乎是他的孃親從小便將他當做女子來養,因此他天性柔弱,性子細膩。”段蕭回憶道。
李沛聽他這麼一說,似乎有了別的想法,神秘莫測地笑笑:“看來,還有很多事不為人知,或許得由你親自去問他了。不過他肯不肯說,就不知道了,呵呵。”
段蕭冷眼瞧他:“他與我自然是無話不說。”
李沛又是呵呵一笑,抱著觀望的態度,道:“他與你無話不說的話,那麼又是誰一直扮著女裝瞞著你呢?每個人都有點秘密,別挖的太深,否則容易兩敗俱傷啊。”
段蕭沉默了一下,雖然不想承認李沛說的話,但也知道那是事實。他暗歎一聲,默默地回過了身,卻見遠處那邊屋子的大門突然開啟了,李月容與馮洛焉雙雙走了出來。
“他們出來了。”段蕭叫了一聲,拔腿就疾步走了過去。
李沛哎哎了兩聲,只好跟過去。
馮洛焉攙著李月容,輕聲道:“夫人,我孃的墳在山腳下,走去有一段路,您要緊嗎?”
李月容此時早已卸下之前佯裝的刻薄,笑道:“我又不是弱柳扶風,這點腳力還是有的。”
馮洛焉眨眨眼看著她,竟有些羞澀:“夫人,我娘能有您這樣的朋友,真是令我驚訝。她從未與我說起過任何從前的事。”
李月容一頓,臉上似乎有些黯淡,但那也只是一閃而過,她柔聲道:“當年她不告而別,多少令我擔憂,人世之大,我該從何處去尋她?盼了十五年,卻仍是落了空。好在,你還在,她生平最放不下的,便是你了。”
“您見過我?”馮洛焉詫異道。
“自然,那時你還小,怎會記事呢?”李月容抱過他,只是不久之後,她的爹就篡位謀反了,她都來不及尋找馮嵐就被段睦帶走了,那成了她一輩子的心結。
“我……只記得孃親帶我來村子時候的事,其他的我確實是不記得了。”馮洛焉苦惱道,他四歲以前幾乎沒有任何記憶,即使有也只是些零碎的畫面,根本無法拼湊在一起。
“娘——”
段蕭走了過來,他似乎很擔心兩人獨處,他發現李月容臉上明顯有哭過的痕跡,胭脂都淡了許多,再一看馮洛焉,眼睛竟也是通紅。
“你們怎麼?”段蕭一時之間糊塗了。
李月容開口道:“瞧你急的,我可沒有為難你媳婦,他這麼好的人,我怎麼捨得呢?”
段蕭疑惑道:“娘,您這是何意?難不成是答應了我們的事?”
李月容見李沛笑呵呵地走過來,就明白他已跟段蕭說過了,就道:“這是緣分,為娘如何敢阻撓你們呢?雖然阿馮是個男兒身,但他也是我摯友馮嵐的孩子,我自然將他當做自家人看待。為娘見你整顆心都放在他身上,也沒有辦法呀。只是你們沒有孩子,未來如何,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