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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總受依舊很忙,忙著暗地重金託人送兩封信,一封送將軍林落音,另一封送給個和尚叫安不具。

流年弄清,算是不辱使命,興沖沖趕回,休息不到片刻,卻從流雲那裡,得到的答覆是暫時不見。

“為什麼?”

“我想就是‘不想知道了’的意思。”流雲回答乾脆,流年也領悟要點:主子脾氣依舊,只是心情不同。

屋裡兩人全都識相,沉默是金,閉口不談禍端華容。

傷病初愈的流年,決心換個話題拉家常,於是他熱情地向流雲詢問近況。

流雲抿口茶,很不刻意地說出自己和華貴的事。流年聽後,不客氣地哈哈大笑,但見流雲肅然回瞪自己,才將身坐正,謹慎地輕問,“你不是說笑話?”

“不是笑話。”流雲認真回答。

“怎麼可能?”

流雲再瞪。

流年撓頭,邊說邊措辭,“不是同一類,怎麼配啊?只能說你品味獨特。”

流雲烏黑的眼珠骨碌碌轉,輕了輕嗓子,大聲吼道,“老子沒品啊,怎麼就不配拉!看老子不爽,你很開心是不是!老子……”

就那麼幾句大叫,嚇得流年臉色慘白,手腳發冷,當即求饒,“夠了,夠了!我知錯了!你別學樣了。”

“那配不配?”流雲側目,音調恢復正常。

“絕配。”

“成!以後你不許對華貴多看一眼,多說一句。”流雲積極替流年續上茶水。

流年心底大明,“你專門告訴我這個,就是怕我打擊那個大嗓門。”

“他嗓門很大嗎?”流雲好奇地眨眼。

“不!很正常。除非主子要我說實話。”流年氣短一大截。

“反正你不許對他大驚小怪地,否則……”

“你待怎樣?”流年斜睨。

“翻臉。”流雲半真半開玩笑地答道。流年悶憋在那頭暗地磨牙,分明重色輕友。他端起茶盅,趁喝茶的空隙,思量著如何扳回一局,門外這廂衝進了華貴,一瘸一拐,跑得倒挺快。

流雲臉上立刻笑出了桃花。

華貴人也配合,目光一對上流雲,大面孔爆紅一直蔓延到了耳根子。“我……我是來問問,你們想吃什麼,我……好去買菜。”

“不用了,你在家休息,告訴我買什麼,我去就成。”流雲話還沒說完,“嘩啦”流年手裡杯子落地碎了,流年人也跟著昏倒了,沒被嚇也沒受氣,反正就這樣很莫名地背過了氣。

屋外,陽光刺目,白雲浮浮。

洛陽牡丹花開處處飄香,京城皇帝卻成病殃。

生病,不上朝,不看奏則。少年天子成天什麼也不做,就窩在龍榻之上,目光呆滯,不吭一聲。邊疆連日戰報告急,他也不聞不問。

朝野上下,頃刻謠言四起:韓朗一死,國無寧日。

關於這一切,韓焉倒也從容,面不改色,日日進宮面聖。

“陛下,這些摺子,臣就全全代勞了。”韓焉遣散了所有宮人,漫不經心地回稟後,帶上成堆奏章,轉身準備離開。

小皇帝猛地奔下床,散著發光著足,跑到韓焉身邊,奪下其中一份,沒待韓焉回神,當面撕個粉碎。紙片飄零,韓焉臉色發寒,隨即就撩送給他一個嘴巴!皇帝被震出幾丈開外,跌倒在地,嘴角鮮血溢位。

“聖上,從沒如此捱過打吧?”韓焉冷漠靠近,半蹲下身,狠狠捏抬起周懷靖的下巴,“你這眼神真好笑,好似存有期盼,你盼什麼呢?是韓朗?聖上,也見過他了?”

傀儡天子淚光一閃,掙脫韓焉的掌控,別過頭死咬著雙唇,垂淚看地。

韓焉悠然道,“陛下放心,韓朗不會再來了。他不想管你了,就算他想再來見你,也不能了,因為他的武功已經廢了,再沒本事闖宮了。”

皇帝瞪大眼睛,張開嘴,喉嚨“咯咯”卻不能發聲,再也尋不到那夜發聲的感覺。

慌亂裡,他直起身,雙手飛舞。

由於動作過快,韓焉只能半琢磨,半猜測地弄懂個大概,“你說我對不起你皇家施與恩澤?好好好!我今朝就來告訴你,你皇家代代是如何對我韓家施恩的!”

往事不堪,皇恩浩大。

韓家得遂青雲,風扶直上。官位顯赫,權傾朝野。

皇恩浩大。

韓家護國天命,可誰能保證他們永遠的效忠?誰能保證韓家永遠是皇家的掌中之物?

天威既然難測。人心當然可以不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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