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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跳。
齊母向來出言不多,只是半年多沒見齊湉,一見面心裡眼裡只有這個兒子,旁人都看不到。此刻被齊括一喝,喜色褪盡,收拾了心緒,聲音疏離,只福了福道:“老爺教訓的是。湉兒,跟母親去後院。”這一幕落在皇帝眼裡,可算是知道齊湉變臉的本領是哪裡得來的了。
齊湉起步想走,又有些為難地看向皇帝。
齊母也注意到了花廳裡還坐著幾個人,以為不過是家裡的貴賓,現在看著齊湉在給他們遞眼色,開口道:“湉兒,他們是……”
“我們是和齊湉一起在宮內當差的,今天得了假,一起出來賞冰燈。”皇帝隨口扯謊。
皇帝心中篤定齊母認不出他來。一來壽宴上他坐得又高又遠,離著他們一大段距離(皇帝忽略掉自己怎麼坐得又高又遠,卻能夠注意到齊湉),二來天顏不容他們窺視,一見到皇帝,都是低頭順眼的,看了一眼都是不敬,哪裡還容得他們細細看清。
如皇帝所料,壽宴上齊母只見到那明黃黃的衣袍,根本沒有看清人。齊母細細打量著皇帝,因是和齊湉一起當差的,難免覺得親近,給他們行了禮,站了一下,終究又忍不住道:“這位公子,湉兒在宮裡會做事嗎?他從未離開過將軍府,平時門也很少出……”
“娘——”齊湉半是撒嬌半是無奈地開口。聽得皇帝當場呆了,皇帝今日算是大開眼界了。
“齊湉很好,皇帝很賞識他。”皇帝朝著齊湉眨眼睛,齊湉看了皇帝一眼,有些感激之色,又不自然地把目光投向母親。
“爺,天色晚了,要回去了。”奉安在一旁提醒到。早就已經過了和內宮侍衛長交代的時間了,陛下一直興起不落,奉安也不好當掃興的罪人,如今實在是忍不住了才開口。
“恩,齊湉,我們該回宮了。”
齊母很是不捨,但是也知道宮規森嚴,況且知道齊湉過得好也放心了,將齊湉送到了門口,多多囑咐了幾句。
一出門,齊湉和皇帝走在前頭’,奉安跟在後頭。
慢走幾步,奉安對旁邊的齊將軍道:“陛下吩咐,把剛才那個奴才埋了。”
齊括一愣,低言遵旨。
送走了他們,齊括往回走,看到齊母還站在門口,望著馬車的方向。上前幾步,伸手喚道:“蓮兒,剛才……”
齊母退後一步,道:“時辰不早了,請老爺早點歇息。”轉身就走,只餘一個清冷的背影。
☆、放假回家啦
馬車打了個彎,車軲轆往右一轉。
齊湉才把一直探在外面的腦袋縮回了車內。寒冬的深夜還是冷的,皇帝拿手一碰齊湉的臉,就把他往自己的懷裡按。
“你一直想著出宮,是想見你母親吧。”
齊湉沒說話,埋在陛下懷裡的腦袋點了點。
皇帝用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摸著齊湉的頭髮,撈起來放在鼻端嗅了嗅,道:“別難過了,朕明兒準你三天的假出宮陪你母親。”
齊湉猛然抬頭,不敢置信,不能確信地看著陛下。
皇帝輕輕按住齊湉的雙肩,寵溺的口吻道:“齊湉,只要你乖乖呆在朕身邊,朕不會虧待你的。”
齊湉猝然不防地被陛下格外的恩賞擊中,再一次確定了聖意之後,笑意瞬間在嘴角悄然綻放,一掃方才陰鬱的神情,嘴角上揚,拉出優美的弧度,眼角、眉梢俱是染上喜色,一雙眼睛看著陛下,彷彿能看進人的心窩裡,聲音有些不穩地道:“多謝陛下。”
皇帝只覺得這雙眼睛格外地亮,揉碎了星光灑入一般,粘稠的夜色,彷彿這是唯一的光亮。
這是齊湉第一次對陛下展顏,露出如此真心的笑容。皇帝記得,在齊湉和他糾纏的數年裡,齊湉很少,幾乎沒有對他再露出如此感激、明亮的笑容。除了不明身份的那段時間,他曾經毫不吝嗇的對陛下丟擲一朵又一朵的笑容,笑容如同罌粟花一般,致命誘人,皇帝忍不住彎腰去撿,那豔麗的罌粟花,引著他爬向無底的深淵,直到無力也不想再爬出。
皇帝對齊湉的允諾,自然是為了日後能更好的從他身上收回。生在帝王之家,自幼孟太傅也沒有少教他帝王心術,如何利用人心自然是深諳其道的。但是此刻,陛下看到齊湉的笑意,彷彿冬天過盡,冰雪俱化,春意融融,覺得這好處不待日後,現在就可以收到了。
用手去摸齊湉的嘴唇,軟軟的兩片。齊湉沒有說話,只任陛下的手在唇邊描畫。皇帝最受不住齊湉這乖巧的模樣,這火很快就上來了。
當皇帝將齊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