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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突然想到了昨天那男寵的姿勢。附著齊湉的耳朵一說,齊湉看了陛下一眼,眼睛又如以往那般微微垂下,似乎在後悔自己剛才的鼓勵之舉。
皇帝不肯放過他,硬是把他抱在自己的腿上,但齊湉不配合,笨手笨腳的不說,臉皮又薄,左弄右弄的就是不如意,也顧不上責備齊湉了,如今瀉火要緊,皇帝撲上去就把齊湉壓倒了。
這火燒得著實旺,滅的時間自然要久一些。
“陛下……陛下……”齊湉兩日不曾承恩,一時又有點吃不消。
皇帝身下的動作緩了緩,嘴唇又覆上齊湉的,只讓齊湉發出了一些含糊不清的音節。
之後幾日,皇帝待人寬厚,很是和悅。那是自登基以來,難得的好日子。朝中無事,齊湉又分外乖巧,常常難得有自發迎合之舉。只是床上花樣太少,讓皇帝心中有些遺憾,想讓齊湉多學些技巧,同時跳入腦海的還有那鮮紅的針印子,又被自己否了。
事情來得很突然,如同萬全的死那麼突然。或許所有的潛伏者都是蟄伏在暗裡,等他伺機而動暴露在明處,往往是出手的時候。被害人看著他跳出來的樣子很突兀,其實潛伏者已經覺得自己等待太久。
皇帝從內務府的萬山手中接過厚厚的一卷時,他不經意的瞥了一眼殿外,這是個陰天,殿內有些昏暗,處處投下黯淡不清的影子。
內務府的教習向來是留下案卷的,為的是日後的接手者能儘量的熟悉被教習者的習慣、技巧、性情。皇帝手中接過的就是齊湉教習的案卷。
案卷的記錄,同時還有一個不足為外人道的原因,為了迎合歷位皇帝不同的口味,送來教習的難免有不好馴服的,內務府想出了不少刁鑽的刑罰,為的是讓被教習者能順著教習者的意思去練習,有些倒是一上刑就聽話了,案卷裡就薄薄的幾張紙,很簡單。有些逆鱗不聽話的,案卷裡就會詳細的記錄何種刑罰效果如何,何種刑罰到何種程度方可達到預期的目的。
案卷厚,有兩種意思,一種意味著被教習者掌握的技能多,另一種就是意味著被教習者嘗過的刑罰多。很顯然,齊湉就是這個後者。
萬山是萬全的弟弟,同屬教習一職。萬全被杖斃的那晚不是萬山當值,當他半夜被喚到內務府的時候,他看到的已經是哥哥血肉模糊的屍體。他費了很多的周折、不少時日才打探到那夜哥哥被杖斃的原因,拿到案卷證明哥哥的清白反而很快。
“請陛下明鑑,齊湉不怕針刑,在教習之初,萬全就曾經使用過,萬全怎麼可能會在陛下明令之下行如此忤逆、不智不值之舉?”萬山伏地,重重磕了一個頭,沉悶的聲音在青石板上有輕輕的回暈。
萬山聽到紙張被輕輕翻動,良久,陛下的聲音響起:“傳齊湉過來。”
內侍來傳喚齊湉的時候,腳步一如既往的又快又穩,沒有發出一絲聲響。齊湉出門前望了望天空,雲團濃得化不開。那是一個陰天,齊湉記得很清楚很清楚,在以後很長的歲月裡,這樣的陰天都會給他帶來胸悶、不適的感覺。
寢殿裡籠著淡淡的佛手薰香,入了春,味道不如寒冬那麼濃。
“齊湉,你過來。”皇帝的聲音透著淡淡的疲憊,乍一聽生出幾分不合時宜的蒼涼。
齊湉依言走上高位,站在皇帝的身邊。
“告訴朕,萬全是怎麼死的?”
齊湉抬頭看了看陛下,皇帝很平靜,眼神如同一波沒有漣漪的湖水。
“被陛下杖斃的。”
“那你可知朕為何要杖斃他?”
齊湉沒有接話,餘光已經掃到了桌上的案卷。那厚厚的一本,齊湉閉著眼睛也知道是什麼。
皇帝從齊湉垂著的廣袖中拉出他的手,冰冷的手指有些僵硬,皇帝一個一個的扳正。那隱藏在指甲蓋下面鮮紅的針印慢慢地從鐵鏽色到淡粉色,如今已經消失無跡了。一個個圓扁光滑的指甲,泛著健康的光澤,已經完全看不出來當初被殘虐的痕跡。
皇帝看了一會,聲音有些冷,口吻有些淡,道:“齊湉,十指連心,朕看著都心疼,你怎麼就下得了手?”
齊湉垂著頭,雙側長長的睫毛在眼圈下打出密密的細影,看起來很安靜、很乖巧地停棲著。
“齊湉,你可知錯?”皇帝的聲音再次在空闊的大殿響起。
“我沒有錯。”齊湉抬頭,一字一句帶著傷人的力度,道:“萬全該死。”
跪在陰影裡的萬山猛然抬頭,眼睛裡幾乎迸出火星子來,不顧皇帝在場的規矩,道:“是你用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