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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還有些遺憾。
床上的人雙目緊閉,皺著眉頭,還未碰他,卻已經擺出一副忍受酷刑的表情。皇帝衣服也沒有脫,就直接上榻,摸了摸他的身體,繃得這麼緊。
“放鬆。”
聽到他深深的呼吸了幾口,身體終於軟了下來。
皇帝心滿意足地摸了幾把,就開始擺弄他的身體。一擺弄,又僵得不得了。用力拍了他的後背一下以示懲戒,他整個人像突然受驚一般跳了起來。看著皇帝有些不耐的眼神,又慢慢放鬆了下來。如此弄了幾次,絲毫不能盡興,卻出奇地沒有將他踢下去,也不要宮女伺候,自己除去了衣服鞋襪,摟著一塊木頭就睡覺了。
睡到半夜的時候,皇帝做了一個夢,在夢裡,寢殿著火了,他全身都被火包圍了,火勢雖然很大,但是燒在身上沒有火燒火燎的感覺,只是覺得熱得很,很不舒服。皇帝眼睛沒有睜開,摸到自己身邊的人,還是安安靜靜地躺著。正準備換個姿勢,卻覺得不對勁。覺得身邊的這塊木頭似乎燙了點,伸手覆在他的額頭,原來是他發起了高燒。
皇帝寢殿的西側有一排的小房間,太醫宗薄明,兩撇稀稀拉拉的山羊鬍,總是喜歡眯著眼睛看人,讓人極不舒服。醫術手法也向來有些鬼怪,偏偏總能把雜症醫好。所以皇帝寢殿的當值他一個月也有幾天輪到。不過當今聖上,正值旺年,連春秋鼎盛的年齡都還不到,平日裡龍行虎步,一望就是精力過剩的主。近些年來太醫當值也只是形式,不過防著萬一罷了。當夜當值的便是宗薄明,他如往常一般作息,半夜被太監從被窩裡叫醒的時候,他迷迷糊糊正睡得很香。咕噥了一聲又側了身,往裡躺。直到被人推了第三把,他才驚醒過來。於是匆匆忙忙,衣服都沒有穿整齊就跟著太監走。太監的腳步經過訓練,走起來又輕又快,宗薄明提著袍子跟著,腳步快雖快,瞧著太監眉宇間的神色又是很從容的樣子。心中不免有些納悶。
太監撩開一層又一層的紗幔,宗薄明低著頭,一手提著藥箱,當值這麼久,其實他也是第一次入天子的寢殿。來到床邊,才看到天子安坐在一邊的暖榻上,忙著跪下請安。在他禮畢之後,太監才領著他給床上的人把脈。
躺在床上的是個男人,宗薄明一眼就看出,雖然很乾淨,剔透得在燭光下泛出淡淡的光澤,但是從指節中,骨骼中依然可以分辨出來,不是未發育成熟的少年,而是一個成年的男子。
太監正好將床帳拉起,用床側的金鉤鉤住,露出床上人的模樣。
宗薄明看了一眼,心頭一跳,不敢表露出分毫的神情,宮廷秘事,不容人置喙分毫,若想活得長久些,有時管好自己嘴巴也是不夠的,一個不適宜的神情都會招來殺機。
宗薄明把好脈,又看了看病人的神色,回頭稟告:“陛下,病人心口有鬱結之氣圍繞,身體又經過乍冷乍熱,經脈一時承受不住,才發起燒來。”
一聽到乍冷乍熱,皇帝想起他在雪地裡進屋,又馬上沐浴的關係,心中又不屑這男人的身體,怎麼這麼弱,卻不知齊湉已經在雪地裡跪了好幾個時辰了。
“那要多久才能好?”還剛剛到手的,新鮮勁都還沒有怎麼嘗就來這一出,皇帝的口氣不是很好。
宗薄明接著道:“現下還只是發燒,等高燒退了,可能會是風寒上來,估摸著要半個月的時間。”
這麼久,皇帝皺了皺眉頭,不做聲。
宗薄明感覺到皇帝的情緒不是很好,這個時候不說話能少惹麻煩,但是此刻偏偏他又不得不開口,站在為龍體考慮的角度,提出醫者的意見:“陛下,請將病人移至別處,以防將病氣過繼給陛下。”
皇帝看了看奉安,點點頭。
於是一切開始有序地進行,在太監將齊湉從床上抬走的時候,齊湉還在迷糊地燒著,手腳輕微的動了動,嘴巴里發出一些聲響,皇帝抬頭瞥了他一眼,只見他臉紅得像蝦子一樣的。
安置妥當之後,奉安上前,輕聲道:“奴才伺候陛下歇息吧。”
這時天色已經有些發白了,皇帝覺得自己睡眠夠了,也不想歇了,道:“不用了,把晚上還沒批完的摺子拿過來。”
很多年後,皇帝回憶起他和齊湉的第一夜,半夜被他折騰得無法安睡,就像日後的很多個夜一樣,他從夢中驚醒,無法入睡,彷彿是第一夜就被下了咒一般,儘管第一夜皇帝只是單純地不想睡覺了而已,與日後的半夜醒來,被思念折磨有所不同,但是從某個源頭上來看,都是因為齊湉這個人。偌大的寢殿,燭火輕微的爆響聲都清晰可見,孤獨的深夜,陪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