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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帶著這個宮女私奔的想法折磨地幾欲成狂。他只覺得疼,疼得胸腔幾乎都要裂開來,有一種情緒幾乎要破腔而出!
他不知道齊湉的心裡在想些什麼,但他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他要這人的服從,絕對的服從,既然恩寵不能收服,那就鐵血上場。既然他對齊湉無法痛下殺手,那麼殺雞給猴看是最佳的方式。
良久,皇帝眼睛微微閉起,胸膛一陣起伏,吐出了一口氣。
齊湉仍然跪在面前,面色蒼白如紙,已經將雨露盡數吞下。
“陛下,滿意了嗎?”發話的是齊湉,聲音彷彿是木偶,了無生氣。
皇帝剋制住想要安慰的衝動,點頭,道:“住手。”
行刑的內侍停了手,又去探視二人,回稟道:“陛下,宮女已經沒有氣息,小準子還一息尚存。”
齊湉依然木木地跪在地上,不爭不吵,不哭不鬧,甚至兩個內侍將小準子拖走的時候,齊湉也沒有抬頭看一眼。
皇帝拉他起來,齊湉也沒有反應,皇帝咬牙狠狠道:“你不跟朕走,朕今晚也不會讓人去醫治那個奴才!”
齊湉僵硬地起身,眼神已經空洞得似乎映不進世間的萬物。
☆、第 22 章
第二日醒來,在皇帝更衣的時候,內侍稟報道:“昨晚小準子熬不住,已經去了。”
皇帝目光瞟了齊湉一眼,齊湉正低頭在繫腰帶,靈巧的手指沒有絲毫的停滯。
皇帝忍不住提醒:“齊湉,小準子死了。”
齊湉低頭,嘴角一彎,嘲諷和蒼涼並存,道:“對我好的人都是沒有好下場。”
夏日雲氣如稚子心緒,反覆無常,難以捉摸,正午烈日豔豔,傍晚卻已是雷雨交加。
廷議完畢,皇帝坐著御輦回東暖閣。
殿內昏暗,雖早早點上了燭火,依舊晦冥不清。
殷勤的內侍伶俐地幫皇帝脫去淡色的罩袍。
皇帝環視一圈,開口:“人呢?”
“齊舍人在書房。”內侍的答案千篇一律,如同齊湉的活動乏善可陳。
皇帝進屋,案桌前的齊湉著一襲皂色的長袍,清俊儒雅,在這麼悶熱煩躁的天氣裡,讓人一掃昏聵、神清氣爽(這是小載載的感覺啦)。
齊湉左手卷書,右手持筆,仍然保持著皇帝離開時的姿勢,只是手中的書從《資政新篇》換成了《老醒摘要》。皇帝進來的時候,齊湉連頭都沒有抬一下。
看書,看書,還是看書,皇帝都懷疑自己這東暖閣快要養出一個狀元來了。
這一屋子的書,本本都面目可憎,乏味得緊,雖然這些書都是自己差人去找來的。
整整三個月,表面上看過來似乎那日出宮事件已經揭過了,皇帝沒有再拿過來說事,齊湉也沒有再多置一詞。
膳是一起用的,覺是一起睡的,只是若皇帝把菜夾到齊湉的碗裡,齊湉就不吃了,晚上皇帝若想抱齊湉,齊湉必是抵死掙扎,堅決不從。黑暗中那雙眼睛挑起的寒意,閃著雪亮的光芒逼視得皇帝不得不放棄。
皇帝在哄人方面向來主意不多,只好召六王入宮。
六王第一次來,只陪了一會就問:“皇兄對小湉做了什麼,他怎麼成這樣了?”
第二次來,六王喜滋滋地道:“這外面是三伏天,裡面是冰凌天,倒也解暑了。”
不是沒有王牌,只是這張王牌也是一張死牌,制服齊湉的同時,也會導致兩人的關係徹底降到冰點。所以好幾次威脅的話明明都已經到嘴邊了,又生生忍下來。
皇帝知道自己那天的動靜是大了點,手段也是狠了點,起先兩個月皇帝還是振振有詞認為自己沒有過分的,明明是這人私逃、私奔在先,明明自己已經不再追究了,這人還有什麼臉面這麼和自己僵下去。
然而一月前,他的兩大貼身隱衛前來請罪,說明齊湉那日帶著宮女小桃出宮之後,是獨自一人回將軍府的路。在被趙石帶回的路上,齊湉一路求的也是希望放過小桃回家,而自己去看看母親就回宮。
趙石單膝跪下,道:“當日陛下雷霆之怒,臣等不敢辯解於聖上,但臣心中始終不安,齊湉要出宮不假,但並非要和宮女小桃私奔。”
多年的教導不容年輕的君王輕易流露悔意,皇帝當然記得在奉安第二次求情的時候,自己說過,若再有為齊湉辯解、求情者,罪同杖斃。
寬闊的大殿,華美空洞。
皇帝的神情有些疲憊,淡淡開口:“奉安,你為何對齊湉會諸多照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