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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侍早就已經將一應用具備置齊全了。
皇帝把吳桑擦拭乾淨又抱回床上。吳桑的眼睛一直沒有睜開,顯然是真的有些累了。
這段時間,自己授意大臣給凌琰壓功課,又讓吳桑給自己抄節略,跑前跑後把他累壞了,眼底都已經多出了一抹暈青。
皇帝心疼得很,但是又擔心他一得空就會去想過去的事,所以不得不狠心裝作沒有看見。
此刻,吳桑玉一般的肌膚上被自己弄的青一塊,紫一塊,尤其是腰部更是青紫一片,皇帝有些懊惱,知道剛才失了控,於是起身去拿藥酒,給吳桑活血化瘀。
吳桑睡得不熟,被皇帝一捏一按,就誤以為陛下還要來一次,等了一會,見沒有下一步的動作,又以為是怕他累,於是迷迷糊糊地起身,道:“陛下,臣沒事,您是不是還要……”
皇帝眼眶一熱,彷彿燒了起來,把吳桑抱在懷裡,道:“不了,給你搽點藥酒,明天就不會疼。”
吳桑抬頭瞟了皇帝一眼,又喃喃道:“那就好,臣先睡一會。”
有皇帝的按摩,加上剛才又確實被要得狠了,吳桑很快就在皇帝的注視下安睡過去了。
接下來的幾日,吳桑成了完全不稱職的殿下司學。
只因他的時間徹底被皇帝陛下霸佔,只要他一離開,保準不到兩刻鐘,就會有太監擦著冷汗小跑著來請他回去。
吳桑心中隱約知道皇帝這幾日不大痛快,榻上索求得比往日要厲害,想著大概是政事上的緣故,自己也不方便問,所以也只陪著,皇帝不提,他也緘默。
那日早晨,吳桑在迷糊中翻身,發現習慣躺在他右側的陛下已經起來了。
這些時日,皇帝總是與他同起同睡,他一睜眼就可以看到。
吳桑撩開床帳,問外面的內侍:“陛下呢?”
垂手立在外面的內侍趕緊道:“陛下已經起來了,吩咐奴才,吳大人若醒了,就伺候漱洗用膳,陛下在御書房等您。”
吳桑起床梳洗,覺得今日頭痛得比往常要厲害些,又用熱水敷了一會。
這些時日,他的頭經常隱隱作痛,總覺得有一些片段從腦中飛快的一閃而過,如同光電一般,來不及細看就過去了。
吳桑進入御書房的時候,皇帝正拿著一張紙在看,柔和的目光跟面對吳桑時如出一轍。
吳桑帶著笑走上前,道:“陛下醒了怎麼都不叫臣呢?”
皇帝沒有說話,如同第一次認識吳桑一般,細細地端詳著他的容顏。
吳桑心中莫名一緊,受到召喚一般,湊上前去看那張紙。
還是那副畫像,上次皇帝當著他的面已經撕毀了的,如今卻又被粘好裝裱起來。
一看到這幅畫,吳桑的臉就失了血色,悲憤的表情含著被欺騙的情緒,也不看皇帝,扭頭就走。
腰上一緊,皇帝已經攔腰把他抱住了。
吳桑冷冷道:“陛下在看畫像,還叫臣過來做什麼!”
皇帝的嘴角扯起一個苦澀至極的笑容,道:“別先顧著惱,吳桑。你仔細看看,你和這個畫中人只是像嗎?”
吳桑不看,只抿著唇,不說話。
皇帝拿指尖勾勒了一下吳桑黛色的眉,聲音中帶著某種濃重的情緒,道:“吳桑,你和這個畫中人哪是像,你就是這個畫中人啊。”
吳桑抬頭,似乎有一個困擾他多時的答案要呼之欲出,忍不住屏了呼吸,看著皇帝。
“確切地說,他是五年前的你。那時你的名字叫齊湉……”皇帝的聲音比往常低沉一些,娓娓地把當年的事情向吳桑道出。
那二十日的侍寢,讓吳桑恐懼的教習和水刑,奉寧和小桃的死以及齊湉在母親死後的出逃、追捕和皇帝后來對將軍府的鐵血手腕。皇帝都不打算隱瞞,只一五一十地陳述。
皇帝覺得這就是懲罰,他當初用了那麼多的手段和心思企圖不讓吳桑知道的舊事,如今卻要自己親口坦言這一切。
那些親手製造的荒唐和殘酷,即使披著愛人的外衣,也掩不住給吳桑帶來千瘡百孔的傷害。
皇帝甚至覺得宋恕說得是對的,他實在是沒有資格,沒有臉面要求吳桑再留下來。
吳桑突然彎腰抱住了頭,似乎在承受某種疼痛,身體微微弓起。
皇帝一直在觀察吳桑的反應,一看他的動作,就急切地上前抓住吳桑的手,道:“怎麼?不舒服?”
吳桑手一縮,低著頭,只情緒淡淡,道:“沒事,陛下繼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