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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炳安長嘆一聲:“等你到我這個年紀就明白了:管好自己家事,已是天下最了不得的了!”
走到中央最大的帳篷中,幾位青甲擁著一位臺吉出來迎接,烏炳安上前應酬,司雷行禮之後便退下,仔細打量著,只見那人衣著整齊,卻不奢侈,這才向上打量他的臉。
面多傷痕,十分滄桑,眼如同冬日裡燃著的兩把火,十二分的熱烈,喀喇泌及姬風兩人卻是一色目如守珠收斂內沉。從中可以看出人的性情來。腿雖然有一點羅圈,腰卻十分直,是個人材,只是不好對付,司雷在心中道。
伊金請他們用宴,宴無準備,不是很多,幸好用完住的包就收拾出來了。司雷十分累,當即便睡下了。
半夜醒來,想起遠在喀喇泌的姬筮,想到不知何時與他團聚,心中惆悵起來,就出包看月光,盼望著姬筮也在同時看月,那不就當看著他了?
外面寒風大作,司雷看著月亮,覺得月光皎皎,如姬筮之姿,也就不冷了。
忽然一陣馬頭琴琴聲隨風飄來,如怨如訴,司雷轉過頭,此時月已東偏,已經是後半夜,誰會在這時彈琴?司雷拿出鼓,念出神歌:“神鼓萬變,隨我心意:在天為鳥,遇地化馬!”騎上神鼓向琴聲處飛去了。
不知不覺到了城南,只見重重蒙古包之中,竟有一棟中原風格的小房!小房只有一層,故不顯眼。雖然雕樑畫柱,比喀喇泌晉商所立之屋精細華美,但梁小而窄,門卻變態地大,屋沿也過分地彎,有幾分猥瑣之像。
不過為什麼,司雷想起姬筮動人的風韻,嘀咕道:“他的同族怎麼會建這個,不成樣子!”
那屋沿上,正有一人彈著馬頭琴,著紫衣,那衣也不是蒙古服。
竟是一名和服男子!
難怪這屋子和晉商的一比,就像飛龍旁趴了條小蛇。那男子和姬筮一比,估計也是像飛龍旁趴了條小蛇。正想著,那男子回頭了。
妖冶動人,妖冶動人,司雷腦海中被這四個字填滿了。
他是妖的,眼的形狀曼妙無比,眼睫毛彎而長,濃密黝黑。他更是動人的,只有動人才能真正繪出他的風韻:紅唇欲滴,膚白勝雪,他不止是眼睛會說話,整個人都會說話:每一寸肌膚,每一根髮絲,無不在宣稱:“我作證,唯有我才是至美!”
他的紫衣上沒有任何花紋,司雷此刻卻感覺上面開滿了怒放的玫瑰。
“因怕擾民,我故在後半夜眾人靜睡時彈奏,不想還是打擾了公子。”他放下琴,行了賠罪禮。司雷忙擺擺手:“那裡,那裡,我是聽得入神,想見見奏者才找來的,公子請繼續,我只想湊近了聽而已。”
他微微一笑:“難得有愛樂之人,就請你在我身邊坐下吧,風大,遠了會把聲音吹散的。”司雷依言,那琴又響起來了,格外清晰。
正是月初,月缺了大半,勾起離人恨,這琴聲又是極傷的,司雷聽得分外惆悵。正在傷感之時,這琴聲卻突然停了。“公子?”那人驚異地道,面色沉青,身子搖晃,竟是中毒之狀!他望向司雷,眼中充滿了恨意:剛剛只有司雷一人在身邊。
“初次相識,你——”
“不,不是我!”司雷有口莫辯,只得不斷擺手。
那人一聲冷笑:“不肯自己乖乖交出解藥,就不要怕吃苦!永徽!”隨著他一聲呼喚,一人忽然出現在司雷身後,使出一記空手道。司雷只得用摔跤手招架,手下故意放輕,只是制住永徽,眼神看向秦樂者:他中毒了,自己卻沒有解藥,若是拖下去,枉死了……
奏樂者慢慢伸出雙手,抱住馬頭琴,司雷心中一緊——他的手已經大半隱隱現出烏青,不久毒氣攻心,橫死無疑!他也是知道這一點的吧,抱緊馬頭琴,抱緊自己最重要的東西。
司雷突然放棄抵抗,任對方一記拳生生打上自己胸口!
縱無經脈之屬,此處亦是脆弱非常:心臟要害就在胸口啊!
“嗚”司雷吐出一口鮮血,灑在剛剛兩人悠閒聽琴的地方。
“你?”“你!”兩人同時發出一聲驚叫。“公子……我真的是無辜的……只好用這種方式證明自己的清白……”奏東者呆了:“你將清白看得如此之重?”“不,是為了你”司雷搖搖頭,加重聲音道,“解藥真的不在我身上,你快查其他人,也許,還來及……”
拼命說完此話,司雷癱倒在地。
“你真傻,不過一幅臭皮囊,至於如此麼……”奏樂者心疼地道,也不去找解藥,走至司雷身邊,伸手輕輕拂過他的額頭。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