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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中秋時節,本是秋高氣爽的時候,他的房裡已經早早的生起了暖爐,只因他體內的陰氣越加盛行,導致寒毒入侵了他的五臟六腑。初來越州的時候,便為他請盡了名醫,各個信誓旦旦,到現在每個名醫都垂頭喪氣。他甚至入宮,求越王將當年為太子醫病的太醫都請了來為染塵診斷,但是結果還是一樣:“陰寒過剩,命不久已。”那人臨走的時候只說了一句話,或者想一種辦法把他體內的陰氣散了,他就可以活過來,可是凡事藥物都有其兩面性,比如說人參,雖是補陽之物,卻也是滋陰之物,萬物一陰一陽,互相協調,方能長久,而染塵的身體,就是向陰的極端發展,所以無力可救。
接過碧珠手上的藥碗,進入房中,順手將門縫掩住,生怕一點點的風進來,都會讓房內的人受涼。加上上次淋的那一場雨,他的身體,已經是越來越差了。只有靠這一碗碗藥,苦苦的支撐。
“塵兒,起來喝藥。”白冷星的手撫在他的腰間,凸起的胯骨讓他的手指僵硬。
染塵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無聲的抗議著。閉著眼,纖長的睫羽微微閃動,嘴角是倔強的神情。
單手扮過他的身子,拉起染塵的衣領將他從床上拖起來,抓住他的頭髮向後仰著,另一隻手又將那盛滿烏黑藥汁的碗湊了上來,抵在染塵的唇邊;“我沒空跟你磨蹭,給我喝下去。”
濃黑色的藥汁灌入染塵的口中,染塵輕咳幾聲,連帶嗆出幾口藥汁,白冷星暗下眸色,臉上幾許悽楚,卻轉眼不見,手中的動作不停,將那碗中剩下的藥汁全數灌了進去。才滿意的鬆開了手,看著染成起伏的胸口,背轉了身子,冷冷道:“不要跟我玩這一招,我不會讓你死,至少不會讓你在九月初九之前死。”
染塵如木偶般癱倒在床上,手掌扣住自己的胸口,撫著那對同心鎖,兩行淚悽然的落下,用淡得不能再淡的聲音乞求道:“放我走?好不好?放我走?”
白冷星鬆手,手中的瓷碗應聲落地,一片白花花的破碎。
一字一句的說道:“死,都不會讓你走!你是我白冷星的,十年前你就是我的,十年後你還是我的!我絕對不允許你離開!你明白嗎?”轉過身子,彎下腰,單手撐在染塵的身側,不過三寸的距離,他們面面相視,一個淚如泉湧,另一個則一臉冷漠。
低下頭,輕啄了一下染塵冰涼的唇,白冷星皺了下眉,別過身子,一聲嘆息緩緩自口中嘆出。
塵兒,我究竟該如何愛你,才能讓你忘了他?
第30章
十五的月亮十六圓,雖月西移,人卻未眠,歐陽子恆的大帳中更是爭吵辯論聲陣陣。
“我不同意此計!”虞九蠡重擊了一下桌面,聲音頓時提高了幾個分貝,帳內的眾將士也紛紛安靜下來,不敢上前講一句話。
歐陽子恆低下頭,靜待這緊張的氣氛緩解,才慢慢開口道:“仗已經打了三個月,不能在拖延下去,為今之計就是要一舉攻破泰安,但是魏國太子親征,將士氣焰高漲,幾次交鋒,我軍雖沒有敗卻也無大勝,憑得就是魏太子在陣前的那種無畏。”他抬起頭,看著營帳中的各位將士,說道:“各位都是虞老將軍的部下,和本王是坐在一條船上的,倘若此次我們得勝歸朝,父王必然大喜,本王也絕對不會虧待各位,倘若此次我們落敗而歸,那不光是我本王此生再無翻身之日,只怕這兵權,遲早是要易主的,到時候各位的仕途如何,本王不說,各位也能猜到。”
“……”虞九蠡正想開口,卻被歐陽子恆攔住,繼續道:“本王怕人調查過魏國太子,此人心高氣傲,幾次逼本王現身,本王都置之不理,為的,就是讓他對本王產生怒意,倘若明天由本王親自帶先鋒軍殺入敵陣,然後佯裝敗退,他一定會乘勝追擊,到時候我們再來一個合圍,虞將軍負責帶一對人馬,連夜潛伏在泰安城外,負責明日外斷後,只要堅持到本王放出訊號彈,那必定是將他圈死在泰安城了,我倒要看看,他還能怎麼飛出去!”
計謀,不愧是好計謀,只是由歐陽子恆親自帶兵殺入敵陣,這是何等危險之事,倘若,沒有倘若。虞九蠡的拳頭在營帳中那張本來就搖晃的木案上輕錘著,一次又一次。
“殿下,此次行動太過危險,不如由我喬裝成你的樣子,前去誘敵?”
歐陽子恆將佈陣圖上的一面寫著魏國的旗幟,插入泰安城,淡然一笑:“虞將軍十五歲就隨父出征,凡事跟我軍有過交戰的國家,誰不認識你虞將軍這對淡灰眸子。虞將軍,你還是靜待在泰安城外,迎接我誘敵成功。”歐陽子恆手指用力,那面寫著魏字的旗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