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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身子,向門外走去。
染塵呆呆的抬頭看著樑上幾片斷裂的瓦片,冷風從關不嚴的窗戶中灌進來,身上的寒氣襲來,只覺得自己冷的快要死去。
側身卷緊了身上的被褥,那一截整齊的斷髮映入眼簾,思緒回到山洞中的那一幕幕,不知何時,已潸然淚下。
他,現在還好嗎?是否還會想起我?
迷迷糊糊的閉上眼睛,卻是一夜難眠,不知過了多久,身上冰冷的感覺漸漸淡了,恍恍惚惚中,似乎聽見了男人說話的聲音,醒來的時候,卻已經日照中天了。
染塵支起身子,身上仍是多處痛楚,微微挪動下身,只覺得專心般的痛直入心頭,霎時忍出一身冷汗,掀開被褥,才看見自己的腿正被夾板牢牢固定住,只是昨夜周身不能彈動,盡然沒有感覺到。
微微挪了挪身子,伸手將那破落的窗子推開,涼爽的秋風順勢鑽入了房中,拂過染塵的臉側,帶起他滿頭長髮。
“你醒了?”一個老者的聲音傳入染塵的耳中。他回頭,一個滿頭白髮的老者站在門口,藏青布衣,樸實無華,手中端著一碗湯藥。
據那個老婆婆所言,救自己的人應該就是他了,染塵微微一笑,頷首說道:“多謝前輩救命之恩。”
老者端著藥碗近前,遞給染塵道:“先把藥喝了,再出去走走,隔壁的廚房有吃的。”
染塵接過藥,聽到說有吃的,方才覺得自己已經是飢腸轆轆,低頭將碗中的藥一飲而盡,依舊是苦澀難耐。
老人接過染塵喝空的藥碗,說道:“你倒爽快,你可知你喝的是什麼藥?”
染塵詫異的看了那老者一眼,說道:“當然是救人的藥。”
老者捋著花白的鬍子,說道:“藥可救人,也可害人。”
染塵低頭,笑意漸澀:“晚輩是將死之人,又何必浪費了前輩的一碗藥。”這話說出口,卻有無比的淒涼。自己的身子,怕是熬不過這個冬天了,還不如在這與世無爭的小山谷,了度殘生。
“小兄弟何必如此悲觀,”老者側身,拍了拍染塵的肩,說道:“這世上陰陽互補,日月生輝,又有什麼病是不能醫治的呢?按照老朽為你診脈所知,你只不過是陰過剩,而陽漸散,所以才會有體寒之症,其實並不是無藥可醫,只不過需要這世上至剛至陽之物而已。”
染塵的眸中透過一絲疑惑,不禁問道:“前輩可有醫治之法?”話雖問出口,心裡卻沒有幾分底氣,在姑蘇,在越州,無論是歐陽子恆還是白冷星,都請盡了名醫,群醫束手無策,難道這一個山谷中無名的隱士,卻能將我身上的惡疾醫治?
“說可以,自是可以,只要你從現在起,連喝我這藥三個月,然後我傳你一套內功心法,保證你不但性命無憂,還能練成蓋世神功。”老者笑著說道,起身捋著鬍子走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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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不知何時已經滾了,在瓦罐開口處溢位一絲絲黑色的液體,染塵小心翼翼的將藥倒出,放在一邊涼著,信手翻開放在床榻上的一本殘破不堪的書籍。
這是前幾天,白前輩給他的武功秘籍,雖然破舊,但上面的內容卻絲毫沒有缺失,既有心法要領,又有武功招式。將心法默唸一遍,一股暖意從丹田升起,與之前練冷月劍法時候那種涼意,完全不同。而且染塵發現,只要每晚臨睡之前,練一次心法,晚上體寒之症就不在發作。
如是這麼幾天下來,染塵對這本心法已是倒背如流了。拿起桌上的藥,一飲而盡,苦澀遊走於唇間。
起身,推開門,雪卻是越下越大了,平日裡景色錯落有致的山谷,如今已是一片雪的海洋。染塵躲著腳,呵出一口口暖氣,暖著幾近凍僵的手指。
鵝毛般的雪片,如飛絮一般,密密扎扎,無聲無息的落下。
這樣的雪夜,月光倒反而更加清亮了。
染塵遙望著山谷中唯一一條通向外面的出路,今夜月婆婆怎麼還沒回來,莫不是大雪掩埋了歸路,她今夜回不來了?
雖說這兩位老人脾氣古怪,可這三個月來,對他卻一直照顧有加。
白前輩喜歡白天,每次總是能在正午時分,看見他悠閒的執著一根菸杆子,坐在小院的槐樹下,望著谷口的那條歸路,待天色慢慢便黑,他便有一搭沒一搭的順著小路一直走出去,去迎接月婆婆回來。
然而,兩個人卻是歡喜冤家,有時候月婆婆興致匆匆的回到谷裡,染塵卻發現白前輩並不在身邊,染塵也不敢多語,只是旁敲側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