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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的綺香樓秘密武器。
雖然眾人都沒有見過這位傾城姑娘的真容,但是傳言說她容貌與當年吳王的愛妃白雪煙如出一轍,連氣質都相似到極致。所以今日,雖然只是一個普通的日子,這綺香樓卻聚集了姑蘇城內各路達官貴人,就連丞相,都帶著下人,隱在人堆之中。
染塵緩緩起身,這幾日跟著海棠姑娘,已經將女子的平常動作學了個七八分,以至於只要他一身女裝,絕對在沒有人能看出他是一個男子,再加上夜晚聲音蛻變,如今的染塵,怎麼看都是一個傾國傾城的佳人。
司徒炎起身,附在染塵耳邊,將今天到場的姑蘇城所有三品以上的官員都說了一遍,並將他們的座位一一告知,染塵低頭默默聆聽,想司徒炎微微點頭,便蓮步移到了臺前。
水藍色紗裙及地,髮髻簡單高貴,只簪著一根銀蝶髮簪,長長的流蘇下垂,蝴蝶振翅欲飛,流蘇又襯的染塵臉潔白無暇。
手指輕觸琴絃,琴音緩緩從指尖流瀉,如泉水叮咚,有如春風拂面,時而憂傷四起,時而又輕跳歡快。正欲登上高峰之時,琴聲卻嘎然而止,染塵緩緩從琴前站起,頭也不回的往幕後走去。
忽然間,一隻筷子從臺下人群中飛射出來,不偏不倚,挑開了染塵的面紗,卻未傷及染塵的臉頰一分一毫。藍色面紗從臉上滑落,猶如
一顆蒙塵的夜明珠,在這金碧輝煌的大廳裡散發著無盡的光澤。
染塵轉過頭,眼神所及之處,皆是驚歎的神色。
然後,他淡淡的一笑,頷首低語道:“未逢知音,傾城的這一曲,算是白彈了。”
說著,轉過身子,消失在臺上。
他就像一隻翩然的蝴蝶一樣,消失在百花叢中,只留的臺下人無限的神往。
“功夫不錯!”染塵回過頭,看著司徒炎。
“你事先不說好,我好多練習幾次!”司徒炎悻悻道,這發暗器的功夫已經是荒廢了多年了,如今用起來很是生疏。
“練習?”染塵微笑道:“給你練習,我的臉都被你畫花了。”
司徒炎切了一聲,不再答話,過了許久才問道:“你為何不殺到瑞王府,直接把歐陽子瑞給一刀砍了。以你的功夫……”殺他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未等司徒炎說完,染塵開口道:“殺他容易,但是最後這筆賬又要記到聖教的頭上,以往聖教雖然殺了很多朝廷官員,但大多貪贓枉法,歐陽子瑞雖然該死,但是他並沒有做大奸大惡之事,而起他現在是吳國的儲君,如果聖教殺了他,對聖教不利。”
司徒炎想了想,點頭道:“這點我倒是沒想到。”
“我與他是私人恩怨,不想扯到聖教,所以,還是讓我偷偷的潛進瑞王府,將他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了為妙。”染塵低下頭,臉上的神色幾乎看不清晰。
一陣秋雨一陣涼,推開窗戶,滿地都是落盡的黃葉,貼在地上,任人踩踏。
染塵隨意弄琴,卻始終不成曲調,一連十天,瑞王府的拜帖都送到綺香樓,大仇得報之日越來越近,心卻莫名的痛了起來。
心緒煩亂,手掌重重的拍在琴上,一聲顫音傳出。
門外似有人敲門,染塵也沒有空去開,等著門自己開了,卻是一身紫衣的海棠姑娘站在自己面前,美人盈盈而立,染塵看著她微笑示意。她手中拿著一管笛子,上了透明的清漆,笛尾畫了一朵含苞待放的海棠,很是雅緻。
“聽司徒大哥說,染公子的笛聲世上再無人媲美,海棠不知有沒有這個耳福。”她淡淡的開口,像一朵優雅的秋海棠,在微風中招展,手中的竹笛不知何時已經遞到染塵的面前。
染塵低下頭,接過那笛子,放在指尖摩挲起來,樣子很懷念,起身靠到視窗,笛聲流轉,宣洩而出,殷殷傾訴的,都是少年心事,盡有幾分說不定道不明。
海棠正聽的入神,緩緩坐在琴前,像是著了魔一樣,手指撫上琴絃,琴笛相和,互相交織,秋風相送,低低耳語。
忽然,琴聲嘎然而止,琴絃迸裂,如青蔥白玉般的指尖溢位殷殷鮮血。
海棠抬眸之間,眼底已經蘊滿了淚痕,那濃密纖長的睫羽微顫,一滴淚滾落,不知燙傷了誰的心。
“公子,帶海棠一起進瑞王府。”她低下頭,朱唇輕啟,淺淺數語,不容抗拒。
染塵別過臉看著海棠道:“姑娘對他倒是一片痴心,親自送他一程嗎?”
海棠起身,將受傷的指尖放入口中輕輕吮吸,淡淡道:“我本薄倖女,何懼露水緣?”臉上微微浮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