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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因為疼痛中的掙扎被摩的血肉模糊。他閉上眼,無邊的黑暗中,什麼都看不見,只有那把鳳鳴劍,閃著幽幽的銀光,那劍鋒處,卻是永遠都拭不盡的血跡。
他看見歐陽子恆在向他招手,可他卻忙著拭擦手中的劍,他哭著說道:“公子,為什麼我怎麼都擦不乾淨這把劍呢?”
歐陽子恆溫柔的拭去他臉上的淚痕,笑著接過他的劍,淡淡道:“因為你的方法不對,你好好看著,我教你。”說著,他拿起鳳鳴劍,銀光乍閃之見,已經刺入了自己的身體。
整個世界只剩下一片血紅,染塵被迷的睜不開眼睛,隱約之間,他彷彿聽見有人在說:“只有用你最愛的人的鮮血,才能洗去你此生的殺孽。”
第54章
夢裡依稀有一片靠水的長廊,銀白的月色冷冷清清,勾勒出湖面上兩個清雅的倒影,白衣男子手執酒盞,支著肘子,趴在長廊之上,長髮飛散,卻遮不住他滿臉的憂傷。藍衣男子背靠著欄杆,神情淡漠,卻灑脫飄逸。
“哥……你知道我這輩子最痛苦的事情是什麼嗎?”白衣男子笑著,深邃的眸中含著點點淚珠。
“羽兒,你也會有痛苦的事情嗎?”藍衣男子不解。
“當然,我的痛苦,誰都不會明白。”他閉上眼睛,低頭,眼淚一滴滴的滑落,滴入無邊的湖水之中。
那一夜,吳國發生了一件大事,太子歐陽飛羽帶著其兄長江陵王歐陽飛弈最寵愛的妃子白雪煙,離開了吳國。
歐陽飛弈痛苦的不去回想,可是記憶就像毒蛇一樣殘繞著他。
那一夜,父王駕崩,他第一次登上王位,卻是以攝政王的身份。
他又出現在自己的面前,還是笑的那麼溫柔,問著幾年前重複的問題:“哥……你知道我這輩子最痛苦的事情是什麼嗎?”
他搖頭,依舊不解的說道:“羽兒,回來吧,這吳國依然是你的天下,父王的心你還不瞭解嗎?”
他走上前,滿臉的哀傷,緊緊的抱住自己道:“哥……這輩子我最痛苦的事情,就是愛上了你。”
他僵在了原地。“羽兒……不要胡說,我們是兄弟。”他說的很小聲,怕別人聽見。
他不語,越抱越緊,直要將自己柔進身體裡。
他不敢仔推開他,只能閉著眼,任他將自己摟緊。
良久,他又開口,聲音低低的,帶著一絲遊移:“哥……我知道你很恨我,”他微微一笑,繼續道:“我帶走了雪煙,甚至,讓你和她的兒子流落在民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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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黃的紗帳,層層疊疊鋪就在寬大的床榻上,雕工精細的龍紋雙耳三足香爐內,提神醒腦的薰香正冉冉升起。一抹明黃的身影在床榻前來回踱步,緊蹙的雙眉透出隱隱的擔憂。
“他怎麼樣?”歐陽飛弈停下腳步,轉身問向那正在凝神為床榻上人診脈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眸眼微闔,臉上拂過一絲複雜的神色,手指輕輕轉變把脈的方式,低下頭,鬆開把脈的手,輕輕觸及床上人的下頜,頸項,鎖骨,胸口。復又低下頭,起身回稟道:“回陛下,這位染公子的脈象奇特,剛中帶柔,陰中帶陽,很是奇怪。”
“你叫他什麼?”歐陽飛弈微蹙的眉解開,大步跨到太醫面前問道。
太醫微微一驚,退後兩步,依舊恭謹回稟道:“回陛下,這是染公子,他就是去年微臣和靖南王在瑞王府救的孌童。”雖然心裡很是不明白,為何這個染公子會在陛下的寢宮,但是多年察言觀色的經驗,已經讓他明白,這個染公子絕對不是普通人。
“是他?”歐陽飛弈不解,復又問道:“朕看他明明是個女子。”
太醫轉過身子,走到床前,微微解開染塵的衣襟,白皙的胸口斑布著幾道粉色的鞭痕,衣襟越往下拉,露出微微隆起的胸部。
“陛下指的可是此處?”太醫的手指輕觸,柔軟的胸部微微震顫,和女子的□完全無異。
歐陽飛弈上前,滿嘴驚訝,忍不住開口道:“胡太醫,怎能如此無禮。”
胡太醫聞言起身,拉起染塵的衣物,說道:“陛下放心,染公子確實是男子。”說著,他掀開被子,指向染塵□之物。
歐陽飛弈上前,輕輕撫摸,雖然親手驗證,卻仍然解不開心中疑惑,問道:“這是何種病症?”
將錦被蓋好,胡太醫隨拱手作揖道:“陛下,去年微臣為染公子診治時,染公子身上寒毒劇烈,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