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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往下讀,不禁冷汗涔涔,一個個秘密幾乎將他擊昏。
看最後一篇札記的日期正是杜清悠發現綠花下屍骨的那夜。當夜他以為那是清庭的屍骨,悲憤之下跑出了山莊,而次日月無瑕的屍首便被發現在山莊的水井裡。
根據手札上的記載,那屍骨是月無瑕挖墓偷來的一個孩童屍體。只因她算出有人要害她,為了能夠增強自己的法力,所以就培育了一種名叫碧落的花。那花必須吸收童男童女的屍血才能存活,而她因為無法找到足夠的屍體,所以不能大面積培養。到被杜清悠發現的那夜,那數量仍然遠遠不夠。
那夜她寫好手札,算出災禍已到,便把手札埋在秘密之處。為的是萬一自己真有不測杜清悠有機會可以發現真相。
讀完手記,杜清悠已經汗溼了衣衫,想到他對月無瑕的誤解,想到月無瑕的慘死以及那死在腹中的胎兒,不禁悔恨不已。假如那夜他不是不問清原因便跑出山莊,假如他能夠對月無瑕多點信任,能夠一直陪在她身邊,那麼慘劇也許就不會發生。
雖然月無瑕沒有提到殺害自己的兇手,不過杜清悠心中已隱隱明白。一個個驚人的事實讓他艱於呼吸,心口的傷口裂開,一滴滴血往下流。
他離開書房,悄悄潛到清庭的窗外,聽見房間裡傳來低低的說話聲。他聽出一個聲音是清庭,另一個聲音是一年輕的男子。
那男子正在責怪清庭:“你看該如何收場?”
清庭哼了一聲,“我自有主意,這事你不用操心。”
男子冷笑,“翅膀硬了,不需要我了麼?”
清庭語氣變得柔和,“浩然,你知道這世上我唯一相信的人就是你。”
浩然語氣緩和下來,嘆了口氣,“反正我已決定離開,從此你做什麼我再也管不了了。庭兒,以後你就要靠自己了,好在你已經長大,已經可以為自己的決定負責,記住切莫玩火自焚。”
清庭嗤笑一聲,“你以為我象你這樣,為了一個‘情’字搞得人不象人,鬼不象鬼。”
“你說什麼?”浩然勃然大怒。
“哦!我說錯了,你分明就是……”
“住口!”浩然打斷他,“你好自為之罷。我真不知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轉世投胎,枉我這麼多年那麼對你。”
話音未落,窗戶開啟。杜清悠見人影一閃,浩然躍出窗外,仍然是一襲白色道袍,冷冰冰的眼神,蒼白秀麗的臉。算算他的年紀,應該已是而立之年,卻儼然還是十六七歲少年的模樣。
浩然警覺地打量了一下四周,便飄然而去。樹叢中杜清悠出了一身冷汗,努力鎮定心神,又等待了一陣,這才過去敲了敲清庭的房門。
房門開啟,清庭看見是他,面上露出不愉之色,“這麼晚了,你有事麼?”
“我睡不著,想要找你談談。”杜清悠裝作沒有看見他眼底的不耐煩。
皺皺眉,“進來罷,開著門連我都覺得凍得慌。”只穿著白色中衣的清庭淡淡說了一句。
一前一後進了房間,杜清悠關好房門,看見清庭已經蜷縮在了被子裡,樣子象只孤單的小貓。
拖了一張椅子坐下,剔亮了蠟燭,昏黃的光透散在房間裡,為傢俱罩上一層暈黃的光環。房間裡一塵不染,燭光反射得桌面光亮得如同一面鏡子。
兩人沉默了一陣。清庭先開了口,有些不耐煩地道:“不要裝深沉,我困的很,有什麼就開門見山罷。”
“好,李玉成可是真的死了?不要告訴我說你不知道。”杜清悠咄咄逼人的望著他,不允許他有一絲一毫的猶豫。
對方沉默了片刻,冷冷道:“死了。”
“月無瑕到底是怎麼死的?”
“是我把她推到井裡的,因為我恨她。你想要現在幫她報仇麼?”語氣冰冷,聽不出半絲悔意。
“她到底對做了什麼,讓你這樣恨她入骨?”想到昔年的一屍兩命,杜清悠緊緊握住拳頭,指甲深深嵌入手心。
“那是我與她之間的恩怨,不需要講給你聽。”
杜清悠一拍桌子,霍然站起,“我是你哥哥,她是我妻子,你們之間的恩怨怎麼不關我事?”
“哼!想要殺人麼?當初你以為她殺死我,不是也沒有殺她為我報仇?果然在你心中她更重要些。”
杜清悠閉上眼睛,竭力按捺住自己情緒,過了片刻終於再度開口,“人都死了,報仇已經沒有意義,只是你以後好自為之。現在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你可認得綠袖?”
這次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