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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大夫出事了……。」
望著顧迎秋的睡臉,江英南安靜的欣賞著,這幾日裡,他總是昏昏醒醒,因為痛所以不敢動彈,嫌止疼藥效力太差,還氣得自己寫方子,替他看病的大夫全讓他冷嘲熱諷得直想自行了斷。江英南苦笑,這人不管環境多險惡,處境多慘,總是能再爬起來,看似柔弱易欺,卻怎麼也撼不倒。
輕撫著微卷的髮絲,握在手裡輕細軟弱,可是卻糾纏,就像他這個人,想對付他,往往輸掉的是自己。
「如果……先遇著你的人是我,你會怎麼樣?會像對戚夏歡那樣對我?」江英南輕輕嘆口氣,喃喃自語,不禁又想,自己是否又會像戚夏歡一樣,拱手將整個山莊讓人?再三的逼殺,自己是否又會選擇放過對方?
「他會一斧劈了你,再提著你的腦袋,拿著劍,去邀功!下場不是飛黃騰達就是兔死狗烹!」戚夏歡笑笑的倚在門邊,江英南吃驚,他是什麼時候來的,怎麼進來的,竟然完全沒察覺?
「很驚訝?是該驚訝!宰了那三人,連我自己都嚇一跳!」戚夏歡咯咯笑著,忽隱忽現的酒窩分外刺眼。
瞄了眼躺在床上的顧迎秋,戚夏歡的笑容漸漸斂去,他的確不夠兇狠、心腸又軟,但這不表示他手上血腥染得少了,別老是找機會試探他。
戚夏歡無視一旁的江英南,隨意的走至顧迎秋身旁,江英南背轉手握緊回魂刀,嗡的一聲,夕照出鞘,一道冷森的劍氣擦過江英南頸邊,牆上留了個小洞,月光隱隱約約透了進來。
「別費力了!你贏不了的。」戚夏歡冷淡的說了一聲,平靜無波的氣勢反而讓江英南不敢動彈,那種隨性、那種毫無防備,卻是絲毫沒有半分破綻。
伸手將人拉起,扯動了鐵鏈,顧迎秋慘呼一聲痛醒,戚夏歡眉頭皺得死緊,他知道江英南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可也沒料到出手如此狠毒。
「噓!轉過頭去別看!」戚夏歡輕聲安慰著,顧迎秋轉過頭咬牙,夕照再鋒利,砍斷鐵鏈還是會扯動的,那種痛,他實在不想再嘗。
嗤的一聲,劍氣一過,鐵鏈應聲而斷,顧迎秋傻眼,江英南則是心驚,怎麼也料想不到戚夏歡功力會高到如此,和伊兒寒一戰,又讓他躍升一層新的境界。
戚夏歡取下牆上掛著的映雪殘,顧迎秋低著頭,撕下床單將雙腿牢牢縛緊,不讓鐵鏈晃動,伸出手,戚夏歡自然將兩柄劍拋給他,一把將人抱起,無視於一旁站著的江英南,自顧自離開。
「大哥!」等戚夏歡走遠,江兆春跨入房內疑問,臉色慘白。江英南望著她苦笑,看得出一票守衛全讓戚夏歡打傷,那人還算俠義心腸,幷不為難那些人,夕照完全沒有出過鞘,不過光用劍鞘就足以將那些人揍得七葷八素。
「讓他們走,你們攔不住人的!」江英南嘆口氣,雖然想強留顧迎秋,不過他最首要的目的仍是對付富惠齡。
一連趕了幾日路,無風無浪的順利回到糕餅鋪子,戚夏歡才抱著人走回內廳,就聽見富惠齡爽朗的笑聲,還有尉遲冬隱那誇張又得意的叫囂。
「哎呀!小兔崽子,你可回來了!一屋子的粗人,竟然沒人察覺虞大美人有孕在身,還讓她東奔西跑操勞,你們真是該死!」富惠齡笑眯了一雙眼,尉遲冬隱立即湊到戚夏歡身邊,原本還想多說幾句,眾人這才發現顧迎秋臉色蒼白的靠在戚夏歡身上。
「難怪我老覺得她紅光滿面……。」顧迎秋硬扯出一張笑容,可惜卻痛得牙根打顫,戚夏歡連忙將他抱上床,富惠齡解開腿上繃帶,皺緊眉仔細的檢查著。
看著富惠齡嚴肅的神情,再加上顧迎秋雙腿上的鐵鏈,眾人很是擔心,怕他一雙腿從此廢了,富惠齡深吸一口氣,眾人不由得一顆心揪了起來。
「好俐落的手法,都沒傷到筋骨呢!是個高人、是個高人!」富惠齡嘖嘖有聲,顧迎秋多想一斧劈死他。
「神醫前輩,有得醫嗎?」戚夏歡很關心,顧迎秋雖然一路上都不吭氣,不過他知道那人向來能忍,必然是在硬撐。
「這不是廢話?你當我神醫那兩個字是掛假的嗎?又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傷,鐵鏈扯出來,藥上一上,十天半個月他又能活蹦亂跳,運氣好的話,還能長高呢!」富惠齡答得輕鬆自在。
「長高?」將神醫找回來的安映春感到好奇,本來是把人追回來要救戚夏歡的,沒想到那人反而沒事,搞得一身傷的卻是顧迎秋,這兩人真是難兄難弟。
「是啊!要不要試試?打斷腿再接上,我保證你能再長高。」顧迎秋笑的咬牙切齒,他快痛個半死了,這些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