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熠抬起頭盯著蘇凌,五官似乎都挪動了位置,眼中更是怒火熊熊:“你跟肖浚睿到底是什麼關係?”
蘇凌垂下眼,不肯做聲。
“賤人。”宇文熠一拍案子站了起來,幾步衝上前揮手便是一記耳光。
蘇凌被打得臉側向一邊:“陛下,蘇凌做錯了什麼?”
“什麼?你還有臉問你做錯了什麼?呵呵,凌兒,凌兒,真是親熱吶。”宇文熠邊說邊拉住蘇凌的手腕,將他拽到自己面前:“你是不是在笑朕是個笨蛋,在怒河邊被你那麼兩句話就糊弄了。朕再問你一遍,肖浚睿和你是什麼關係?”
蘇凌任他死死攥著自己,半點也不掙扎,平靜地道:“曾經是朋友,後來是君臣。”
“你還想騙朕!”宇文熠想是怒極,將他拖到案前,拿起一卷畫砸在他臉上。
畫卷落地散開,蘇凌彎腰拾起來一看,臉色頓時慘白。
畫上是一位在桃花樹下小憩的少年,修長的雙腿交疊著架在山石上,十分的閒適愜意,不是蘇凌卻是何人。旁邊的題字是“縱得滿園花似錦,何如白首效于飛” “偶見凌兒春睡,忽覺群芳皆失”以及當今大夏皇帝肖浚睿的提款。
“好個有情有義風流倜儻的大夏皇帝,好個傾國傾城魅惑君主的蘇凌將軍。你當朕是傻子還是瞎子,你,你,你到底和多少人上過床?”宇文熠握住蘇凌胳膊的手上加重重力,瘋狂的模樣似乎想把眼前的人撕碎。
“兩個。”蘇凌卻沒有迴避這個看似尷尬的問題,而是冷冷望向了宇文熠:“你和你爹。”
“混賬,還敢撒謊。”宇文熠說罷又是一記耳光,蘇凌應聲倒地。
“你敢說你沒和肖浚睿上過床。”宇文熠跟著撲了上來,掐住了蘇凌的脖子。
蘇凌被他掐得喘不上氣來,死命掙扎:“那肖浚睿過去跟我很要好,對我也確實起過這樣的心思,但我們真的事麼都沒有。”
宇文熠手上一鬆,蘇凌藉機逃脫了出來,靠在柱子上大聲咳嗽。
“我與肖浚睿自幼相識,他對我不錯,但他是皇子,整日裡都困在宮中,而我從十六歲便去了軍營,你說我們能做什麼?”
“做那種事要得了多久?”
蘇凌聞言黯然:“陛下既然不信,便掐死蘇凌吧。反正我現在全家都死在了肖浚睿手中,這世間原本也沒有什麼好留戀的了。”
蘇凌神色悽楚,合上雙眼引頸就戮。
宇文熠呆住,他只顧了發怒,倒忘記了這一層。看看地上散開的畫卷,想要放過蘇凌,又終是不放心。
“朕改變主意了。”宇文熠已經恢復了冷靜,面無表情地看著蘇凌:“朕想了想,一年實在太久,給你的家裡人守孝,半年就足夠了。朕會馬上下旨,封你為芷竹君,等我們回到宏都,半年時間也就差不多了,我們便立刻舉行儀式。”
見蘇凌還想爭辯,又補充道:“既然凌口口聲聲說愛朕,又跟肖浚睿沒有什麼關係,想來也不會反對此事。至於你家人那邊,朕會請高僧為他們祈福三年,也算是為你盡孝,你就不要再操心了。”
宇文熠的態度異常堅決,不容更改。
何必呢再掙扎呢,故人早已無法再見,命運又豈能由人?
蘇凌強壓悲痛,對著宇文熠徐徐跪下:“既然陛下執意如此,蘇凌自然只有遵命。只是蘇凌既然與陛下為妾,便無法再為蘇家留後,求陛下允許蘇凌回家給蘇家的列祖列宗稟告一聲。”
蘇家的宅子是鎮國大將軍府,規模氣派自然不凡,現在已經是大燕聖京守將的府邸。
這天清早,這位聖京原本的最高軍事長官便接到皇命,要他全家老老小小一百餘口人全部離家一日。
守將不明就理,唯恐是自己哪裡做錯,激怒了皇帝,託人多方打聽也沒得出什麼準信,只是隱隱聽說是這家舊主人的公子要回家看看。
房屋院落還是過去的樣子,傢俱擺設卻已隨了新主人的喜好,改變不少。祠堂裡的牌位早已不知去了哪裡。
沐浴更衣,一身白衣素袍的蘇凌,在空空如野的神龕前燒了三柱香,恭恭敬敬地磕了十來個響頭。
“不孝兒孫蘇凌拜見列祖列宗。蘇凌枉為蘇家子孫,未能繼承先輩遺志,光復大夏,已屬不孝。而今更將淪為人妾,令家門蒙羞。蘇凌敬告列祖列宗,從今以後,蘇凌自決於家門,不再是蘇門子孫,以免玷汙祖宗英靈。”說道此處,早已泣不成聲。
一百一十六
宇文熠在聖京逗留了數日,接見了當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