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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還是消停消停吧。”蘇沒好氣地甩開他的胳膊。
宇文熠誇張地“哎呦”一聲,見蘇凌沒有理睬他,邪氣地掃了一眼:“今天暫且放過你,改日一起算上。”
蘇凌起身往火堆里加了幾塊柴,讓火燃得更旺了些。
“陛下先休息吧,我來看著篝火。”篝火不僅能夠驅趕蚊蟲和野獸,還能給必定在沿河尋找的薛正他們指點方向,是萬萬不能熄滅的。
“不”宇文熠盤起腿,笑眯眯地盯著蘇凌:“我還要吃鹿肉,你給我喂。”
“陛下,鹿肉不能吃多了。”蘇凌用眼角瞟向他,笑得像一隻狐狸。
“為什麼不能,我還沒吃飽,你不能虐待病人。”
“不是我虐待你,鹿肉吃多了會那個。”
“那個?”
“就是那個。”蘇凌的眼睛在宇文熠的腰腹下一掃,宇文熠這才明白過來。
“怎麼,你怕我幹什麼嗎?”
“我不怕你幹什麼,我是擔心你幹不了什麼難受。”蘇凌邊說邊用木棍扒開灰燼,取出兩隻圓滾滾的東西:“陛下要是真的餓了,還是吃點烤地瓜吧。”
宇文熠有些洩氣,緊接著便閉上眼睛張大了嘴:“我要喂。”
地瓜熱騰騰的,帶著嫩甜的味道。宇文熠飯來張口地吃著,心安理得地覺得,此時此刻,他可以忘卻自己是君王,放縱自己的任性。而這並非他安於享樂,不願去承擔責任,而是現在的條件不允許,因此他只能如此沉溺下去。
宇文熠一直纏著蘇凌為他做這做哪,感到又慵懶又舒服,這樣的日子——其實真的不錯。
天色將明時,折騰了一晚上的兩人還是抵擋不住倦意,相擁著在篝火旁睡去。
在谷鳥婉轉清脆的歌聲中醒來,天邊晨曦已經噴薄而出,。
宇文熠還在沉睡,蘇凌把火撥得旺了些,便來到河邊想要洗把臉。
河對面是平坦的草地,青青碧草上,野獸飲水時留下的腳印清晰可見。
河對面的密林中傳來馬蹄聲和人聲,蘇凌站起身來,凝目望去。
一隊夏軍簇擁著幾名衣著鮮亮的人不緊不慢地從棧道上走來。為首的一人身穿黑色箭袖勁裝,玉冠上碩大的寶石閃爍著日光。
那人似乎注意到有人在看自己,轉過臉來。雖然並不十分清楚,但哪怕只是一個輪廓也足以令蘇凌震驚得半步也無法移動。
那刻骨思念了十幾年的人就這樣毫無任何預兆地出現在自己面前,突如其來的巨大驚喜,讓蘇凌幾乎忍不住就要不顧一切地躍入洶湧奔騰的怒河,游到對岸,游到那人的身邊。
肖浚睿沿著斜坡從棧道上奔來,轉眼便到了河邊。
“凌兒,是凌兒嗎?”對面呆呆站立著的人容貌已經變了不少,肖浚睿試探著大聲詢問,但他依然不敢相信會在這個地方遇到蘇凌。
“浚睿——”蘇凌在心中狂喊,卻發不出一點聲音。猛然想起了臉上的傷痕,下意識地退後兩步,用手擋住了自己的臉。那不僅僅是傷痕,是宇文縱橫留給他的恥辱,是他永遠無法擺脫的詛咒。
“你認識他?”宇文熠不知何時悄然來到蘇凌身邊。
“是一個故人。”
“故人,肖浚睿?”頭上的玉冠暴露了對面人的身份,宇文熠一眼便能看出。
“是,他是肖浚睿。”這事宇文熠遲早會知道,蘇凌並不打算瞞他。
“他就是肖浚睿。”宇文熠半眯了眼睛睨了過去:“他叫你凌兒?”宇文熠的語氣冰冷,充滿疑問。
蘇凌頓時打了一個冷戰,:“我們從小便認識,他還是四皇子的時候就這樣叫我。”繼而淡淡地轉過身:“人事變幻,縱然過去曾經是朋友又如何,做了皇帝又會對誰手軟,我們走吧。”
宇文熠一動不動,忽然伸手摟住蘇凌的腰,將他拉進懷中貼緊自己的胸膛,示威似地對著肖浚睿揚起眉。
蘇凌被他摟著懷中無法推拒,羞愧難當,飛快地低下頭。
肖浚睿還沒來得及看清對面的人,他便遮住了臉,再也看不到。
“你看,那個人是不是蘇將軍?”肖浚睿直直盯對面,詢問緊跟而來的平虜大將軍路展鵬。
路展鵬手搭涼棚望去,但見兩人摟抱著站在河對面。其中一人滿是怒氣和傲氣的瞪視著肖浚睿,另一人卻低低垂著頭,根本看不清模樣。
“陛下想是思慮過度了,蘇將軍怎麼可能到這裡來。”路展鵬搖頭笑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