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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哥倆喝杯酒,聊一聊,或許就要好些了。”李來順胖胖的臉上帶著真誠,也帶著憐憫。
蘇凌的眼睛有些乾澀,他發現自己很需要這種憐憫,這種發現讓他感到無比的悲哀。
車輪緩緩向前,在枯黃的草地上壓出一道撤痕。李來順的身影越來越遠,漸漸淡成一個模糊的點,融進衰草暮雲之間。
收回目光,蘇凌無力靠在車窗上。昨夜的瘋狂一直進行到下半夜,他為了滿足宇文熠,耗費了大量的體力和精力,早已疲憊不堪。本該趁著此時好好睡上一覺,但只要一閉上眼,肖浚睿帶著淡淡幽怨神色的臉龐便會出現在眼前,揮之不去。
“浚睿,對不起。”蘇凌閉上眼,驚訝地發現自己居然把這句話說了出來,輕輕細細,柔弱微風,卻夾雜著哽咽。淚水不知不覺間已將衣襟打溼,蘇凌乾脆將臉埋進膝間,有生以來第一次放任自己無聲地痛哭一場。
宇文熠第三天才回到東宮。這兩日跟隨宇文縱橫出巡,父子兩人多有交流,令他心情舒暢不少。他一直悄悄觀察宇文曜,前兩次的刺殺事件,到現在還沒什麼結果。包括他在內的所有人都認為,主使者極有可能是宇文曜。原因很簡單,他若是死了,宇文曜是最大的受益者,他動機最明顯。然而一路上宇文曜卻非常低調從容,好無心虛之狀,宇文熠雖在心中暗罵的無數次,卻也找不到什麼破綻,只有空自磨牙。
宇文熠依舊日日流連在芷竹苑,而蘇凌則一改過去的冷漠被動,對他百般逢迎。他本是宇文熠心中所愛,見他如此,宇文熠自然滿心歡喜。
這一日,宇文熠將蘇凌拉到校場:“今日要給你個驚喜。”說著用手矇住了蘇凌的眼,待到再放開時卻見眼前站著一匹通體雪白如雲的駿馬。
“在大燕,我們把通體純白的沒有一根雜毛的白馬當做龍神的化身,將他稱作‘白龍駒’,據說騎著龍駒便能在天空賓士。這是穆尼國剛剛獻上來的,我覺得天下只有這馬才配得上凌,便向父皇討來送給你。”
蘇凌原本是愛嗎之人,見到如此神駿早就愛不釋手,想到自己殘廢畸零,難以再縱馬賓士,即使得到了這‘白龍駒’也只能望洋興嘆,心中不由黯然。
“多謝殿下。”
“謝什麼謝,英雄配寶馬,本是天經地義的事,我不過是成就這樁美事罷了。”
聽他這樣一說,蘇凌放下撫在馬身上的手:“殿下言重了,蘇凌深蒙殿下恩遇與寵信,心中所想,不過是好好服侍殿下,早就不想做什麼英雄。”說罷一笑,是掩飾不住的酸楚。
宇文熠被這一笑弄得心中一疼,急忙改換話題:“我給你的驚喜可不是這匹馬。”伸手扯下蓋在馬背上的錦緞,之間馬鞍上多出兩條從馬腹下延展而至的皮帶,馬鐙較一般的馬鐙略短一些,也一環環安著不少皮帶。
宇文熠攬住蘇凌的腰,親暱地將下巴放上他舒展挺闊的肩頭:“這是我專門請人為你造的馬鞍和馬鐙,這馬鐙是和著你腿的長度做的,剛剛能夠蹬住,再加上有了這些皮帶幫扶著,雖然縱馬飛馳還是有些問題,騎馬散散步總還是可以的。以後凌就可以與熠並轡而行了。”
能夠重新騎馬是蘇凌的夢想,本以為再也不能實現,早就絕望。今日忽然能夠得償所願,哪能不動心,不由反來複去摩挲著這特製的馬鞍馬鐙,半晌不語。
見他如此喜歡,宇文熠也不由暗自高興。
“凌可得好好謝我。”說著把臉湊了過去。
蘇凌臉一紅,前後左右瞄了一圈,這才飛快地在他臉上親了一下:“謝謝太子殿下。”
宇文熠拉著蘇凌的手放在唇邊輕輕一吻:“不要叫太子殿下,叫我熠。”
蘇凌略一遲疑,終於低低叫了一聲:“熠。”漆黑眸子一閃,睫毛跟著飛快地抖動了一下,象蝴蝶的翅膀。
宇文熠覺得自己的心也似乎插上了翅膀,悠悠盪盪、飄飄忽忽,抓也抓不住。
六十九
清晨的陽光透過凋敗的枝葉透進窗欞,雖然明亮,卻透著清冷,北國的深秋寒意已經滲透到了每一個角落。
絲綿做的杯子輕柔又暖和,讓人想賴在裡面不起來。宇文熠這幾天都起得很早,蘇凌總是在他走後睡個回籠覺。
蘇凌自由便勤學苦讀,後來更是不斷的作戰,再後來便是在大燕為奴,都是十分辛苦,在他記憶裡,自己似乎從來沒有睡過懶覺,而現在每天都是日上三竿才起床,日子雖說過得輕鬆寫意,卻也百無聊賴。
這些天來,他一直在等著宇文熠的下一步動作,但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