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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遍各間寺廟道觀,南宮無極卻似在人間蒸發一般,沒有留下半點蛛絲馬跡。因南宮寒瀟除了南宮嘉炎再無別的兄弟姐妹,唯一的叔父南宮忘憂又身體贏弱,不能管事,所以便由南宮寒瀟繼承了南宮世家。只是他生性貪圖享樂,終日只知吃喝嫖賭,南宮世家百年基業眼看就要毀於一旦。
談懷虛見他面色沉鬱,於是將話題轉開,道:“不知你是怎麼遇上小天……雲道長的?”
“……他是醫邪的徒弟,是我請來給二叔治病的。”瞥了他一眼又道:“搞了半天小天就是他啊?你的眼光也不怎麼樣嘛!他要姿色沒姿色,要性格沒性格的……”
“你胡說什麼?”談懷虛面上難得露出一絲羞窘之色,“我對他不是你想得那般齷齪。”
“齷齪?”南宮寒瀟眯起眼睛冷笑了一聲,“原來你竟覺得這是齷齪的。你少道貌岸然了!要不要我把昔年那件事重複一遍……”
“行了!”談懷虛俊面上微露慍色,“那只是個誤會。”他站起身沉聲道:“有件事提醒你一聲。前幾日折芳劍派的姚掌門託人去給他小妹姚梨和二叔做媒,姑媽已經口頭應允了,說是等二叔病好些了再去下聘。”
南宮寒瀟身軀一震,面上頓時蒙上了一層黑霧。他怒聲質問道:“你怎麼不阻止?”
“我拿出什麼理由來阻止?”談懷虛反駁道,“連你二叔都沒有反對,我還能說些什麼?”他喘了口氣,端起雲漫天適才喝過的杯子喝了幾口茶,又繼續道:“對了,姑媽與晴兒剛剛到了。兩人哭了許久,傷了身體,所以我讓她們早點歇著了。你若是不同意二叔這門親事,自己去和姑媽說。我還有些事,先出去了。”
談懷虛走到走廊上時正看見雲漫天迎面走了過來。他已換了一身道袍,寶藍色的絲綢為他原本蒼白的面板塑上一層玉般的光澤,容貌雖不出眾,卻也出塵。談懷虛目光一閃,停住腳步道:“說真的。這些年在我記憶裡你一直是那個十三歲的瘦弱少年,看見你如今的模樣一時真有些不太習慣。”
“人總是要變的。”雲漫天淡然道,“你也不是我記憶中的樣子了。那時的你可不象如今這般老氣橫秋的。”
談懷虛苦笑了一聲,道:“說是身不由己或許有些矯情,只是你離開後過了兩年父親就病了,我自然不能再象從前那般自在,可以天天在太湖釣魚摸蝦。回想起那年夏天,我們天天在湖裡玩耍是何等快樂,你的水性還是我教的呢!”他伸手撫了撫額頭,嘆道:“我的確是夠老氣橫秋的,動輒就回憶過去。”
雲漫天看了他一眼,“你何必留戀兒時那膚淺的快樂?你出身名門,在江湖上也是聲名鵲起,難道竟不滿足麼?”
談懷虛輕嘆了一聲,道:“在我看來快樂只是一種感覺,並無膚淺與深刻之分。”因想起家裡正亂成了一團,並與雲漫天告了辭。
雲漫天進了屋子,南宮寒瀟見他一身新衣,立時嘖嘖了幾聲,道:“這是談懷虛讓人給你準備的罷。你穿上這件衣服好看多了,不象先前那樣灰頭土面的……”
“你才灰頭土面呢!”雲漫天蹙眉打斷他,見他打量自己的眼神中帶著些不懷好意,心中厭惡頓生,脫口罵道:“你別動不動做出這種茅房裡蒼蠅的表情!”
南宮寒瀟邪邪一笑,道:“非也非也,其實我做的是花叢中的蜜蜂表情,一看到花兒朵兒就要撲上去。”他突然伸手一拉雲漫天,雲漫天閃避不及,直直撞進了他的懷裡。
南宮寒瀟見他淡紅色的唇就在眼前,心念一動,毫不猶豫吻了上去。剛碰到那兩片柔軟便被一股大力推開,轉頭一看,見雲漫天面紅耳赤怒目瞪著自己,他趕忙朝床裡縮了縮,訕笑道:“純屬意外,真的是意外——我們都是男人,這麼點小事道長該不會象女人那樣介意罷?”
雲漫天沉默著轉過身,走到桌邊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南宮寒瀟“啊”了一聲,道:“你那杯子談懷虛剛才喝過了!你們這樣也是變相親吻了!”
雲漫天未料得他說出此話,口中的水“撲”一聲便噴了出來,有些水進了氣管,嗆得他咳嗽起來。南宮寒瀟膽戰心驚地看著他因咳嗽不停抖動的背影,小心翼翼搭訕道:“呵呵……開個玩笑罷了,道長別這麼在意。或者道長將那杯水賞了我,讓我也和他‘親吻’一下好了。”
雲漫天緩緩轉過身,他眯起眼,嘴角緩緩勾起一個笑意,道:“好啊!”走過來將杯子送到南宮寒瀟唇邊,淺笑著道:“我餵你喝——張嘴!”
南宮寒瀟見他眼眸流轉,笑意明媚,毫無生氣之態。他一時受寵若驚,慌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