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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搞了半天,原來你做了烏龜,敢情那對孿生子不是你的。”見南宮寒瀟面色愈發陰沉灰敗,他撐不住放聲笑了起來,道:“你在外面亂搞,你老婆卻揹著你亂搞,說起來倒也公平合理,你氣個什麼?”
“行了!”南宮寒瀟悶聲喝了一聲。然而片刻後他態度又軟了下來,道:“這件事請你不要說出去。”
雲漫天冷笑著道:“你不是說找不到自己的心麼?一個沒有心的人還會注重名譽麼?”想到南宮寒瀟之前的話:“……可對於愛——我不知道,我找不到自己的心……”他突然覺得相當刺心,沉下臉道:“你還在這裡作甚麼?難道想和我一起睡?”
南宮寒瀟見他冷漠中帶著蔑視,想到眼前之人不久前還曾無助地求自己永遠陪著他,一股怒氣不能自抑地衝上了心頭。然而與其說是生他的氣,倒不如說是在生自己的氣——氣自己竟然當了真。天知曉他花了多大的力氣才說服了自己做出了那樣的回答,說假若那能使他快樂一些,自己願意陪著他——多麼可笑!多麼可笑!他直覺得嘴裡一陣陣發苦,簡直恨不得給自己一記耳光。最後他疾步走了出去。
躺在床上睜眼看著一室的空寂黑暗,雲漫天突然悶聲笑了起來:自己多麼聽話!雲知暖說:找個能陪你的人罷!自己就連忙胡亂拽了一個上了床。如今終於輕鬆了!自己已變得與雲知暖一樣,再沒有權利去責備他什麼——不,自己甚至還不如雲知暖,至少雲知暖是為了他所謂的愛,而自己呢?完全是肉體的交媾,骯髒汙穢——可是那又有什麼關係?
輾轉了大半夜,直到天亮才迷迷糊糊睡了過去。快晌午時他被外面小孩子的笑鬧聲吵醒,下了床走到窗戶邊朝下面望去。院子裡明晃晃的太陽有些刺眼,兩個三四歲的小孩子面對面站著蹦來蹦去,正是談思晴的孿生子月落與星沉。
只見兩個小孩子不時各伸出一根手指,隨即一個後退,一個前進。有好幾次後退的稍遲疑了一下,便被前進的人踩了一腳,痛得齜牙咧嘴。可即便如此,稍頓一下又是新一輪的開始。
雖是孿生子,弟弟星沉卻比哥哥月落要壯實些,五官也比月落英氣許多,所以倒不難區分。雲漫天觀看了一陣,發現月落經常被踩,而每當這種時刻星沉都會得意地哈哈大笑,那神情甚是有趣。
這時月落被踩後沒有站穩,一個趔趄摔倒在了地上,旋即“哇哇”大哭了起來。站在一旁的罪魁禍首嘟起了粉紅色的小嘴道:“男子漢大丈夫,摔跤了還哭?羞羞羞!”見月落不理自己,他瞪起圓溜溜的眼睛恐嚇道:“小寶寶才哭,再哭給你穿開襠褲哦!”月落嚇得粉臉一白,反而哭得更兇了。
雲漫天忍俊不住噗哧笑出聲來,因見月落哭得可憐,便下了樓去。星沉見來了大人,忙擺著胖乎乎的小手辯解道:“他自己摔的,不怪我哦!”然而畢竟心虛,小小的身子一縮,便躲到了樹幹後,卻又不時悄悄伸出頭來偷看。
雲漫天抱起坐在地上的月落,哄他道:“不痛不痛,乖乖的不哭了……嗯,月落來這裡幹什麼的?”他試圖轉移他的注意力。
月落揉著水靈靈的眼睛抽泣著道:“月落……月落想爹,來看爹,可是爹說要練劍……不理月落……”秀美的小臉上突然露出一個驚惶的神色,“爹……爹是不是不喜歡月落了?……他以前從來都不練劍的。”
看著月落擔憂不安的眼神,雲漫天心裡忍不住嘆息了一聲,這孩子雖不聰明,卻異常敏感,恐怕不是好事。他有些憐惜地擦了擦月落面上的淚痕,安慰他道:“月落這麼乖,爹爹怎麼會不喜歡?叔叔陪月落玩好不好?不過叔叔不會玩遊戲,月落可以教叔叔麼?”
月落眼睛一亮,面上頓時露出興奮之色。從來都是星沉教他東西,這還是他頭次有機會教別人。他朝雲漫天認真地點了點頭,伸出兩隻胖乎乎的小手,慢吞吞道:“右手從小指到大拇指,分別代表一到五,左手從小指到大拇指,分別代表六到十。每次我們同時各伸出一根手指,然後減一減得到一個數字,然後看是單還是雙……”他皺著眉想了想,又接著道:“嗯……不如這樣:是單數叔叔就踩我,月落就後退;是雙數月落就踩叔叔,叔叔就後退。”
雲漫天恍然大悟,這只是普通的踩腳遊戲,唯一不同的是一般的踩腳遊戲靠猜拳來決定誰踩誰退,他們卻是用算術。這類遊戲比的是反應速度,反應慢了就會被踩到或者明明該去踩卻變成了後退,象他們這樣需要先看雙方的手指,反應成相應的數字,然後做減法,判斷結果的奇偶,再由此判斷誰進誰退,比起猜拳要複雜多了,難怪月落常常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