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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地便有一陣天崩地裂似的劇痛從腳心傳來,他痛得忍不住慘呼了一聲,整個人摔在了地上。雲知暖大驚失色,忙扶他在茅草上重新躺好,看見他額上冷汗涔涔,面如金紙,心中立時大痛。他一咬牙,猝然轉過身子對著秋達心直直跪了下去,接連磕了三個響頭後他抬起血淋淋的額頭,悽聲道:“秋道長,求你無論如何救救小兒。”
雲漫天驚得瞪大了眼睛,一口血忍不住噴了出來,身邊的枯草上一點一滴的紅,身世觸目驚心。秋達心也呆住了,他常常以用毒藥折磨人,然後逼他們向自己下跪為樂,但是這一次卻不知為何覺得心裡頭彆扭得厲害,彷彿有什麼東西錯了位一般,令他呼吸都不能順遂。他突覺興味索然,朝雲知暖擺了擺手道:“罷了,罷了……”
正這時一個聲音插了進來,道:“秋道長,你何苦如此?”秋達心朝門口望去,一人正背光而立,冷冷瞅著自己。秋達心心裡“咯噔”了一聲,不禁有些心虛,強笑了一聲道:“談公子,你怎麼來了?”偷偷瞄了瞄四周,低矮的茅棚連扇窗戶都沒有,門口又被談懷虛堵住,看來唯一的逃跑途徑便是衝破茅棚。心念之間便朝遠離門口的方向退了退,談懷虛似乎料到他的心思,他身形一閃進了茅屋,正攔在了秋達心面前,又一伸手將跪在地上的雲知暖攙扶了起來。
秋達心估摸著不能從他眼皮底下輕易逃走,於是輕笑了一聲,道:“先前因為急著出來尋找雲師弟,所以沒有當面向談公子辭行。關於那兩塊玉,只是借來賞玩幾日,打算過兩天就還給談公子的。”說話間從懷中掏出一紅一白兩塊玉來,遞給了談懷虛。他手段雖多,不知為何面對著談懷虛,他總有些束手束腳使不出來的感覺。
談懷虛接過了玉,面色稍緩,雖知他一番言辭純屬狡辯,也不打算與他計較。他來時正值秋達心向雲知暖解釋何為“招蜂引蝶”之際,聽見雲漫天中了劇毒,心中大為驚憂,便躲在一旁等著見機行事。後來見雲知暖被逼向秋達心下跪,這才急忙現了身。
他目光凜然地看著秋達心,沉聲問道:“若是秋道長肯救漫天一命,今後有需要懷虛之處懷虛必不推辭。”雖然他對秋達心雲漫天之間的恩怨不甚了了,可是到此刻也大體看出他們其實不和。又因曾被秋達心欺騙,對他的態度雖然有禮,但已明顯有些疏離。
秋達心眼珠一轉,嘿嘿笑了一聲道:“告訴你也可以,不過你須得用那兩塊美玉當作謝禮。”
談懷虛猶豫了一下,拿著那塊“杜鵑血”轉向雲漫天道:“漫天,這塊玉是你的,不知你可願意送與秋道長?”他心裡卻有一個懸而未明的疑問:雲漫天為何會有這塊原屬於他姑媽談流舞的血玉?
雲漫天因想著其中那塊白玉是談懷虛父親留下,便有些躊躇。他尚未來得及回答,雲知暖已搶著道:“當然可以。”又朝秋達心道:“請道長明言。”
秋達心狡黠一笑,道:“送出去的東西可是收不回來了,你們過後可不許反悔哦!”
談懷虛道:“道長過慮了。懷虛雖不才,卻還不至於背信棄義。”見秋達心已將修長的手伸到了自己面前,便將兩塊寶玉放在了他手心。
秋達心喜滋滋地將兩塊玉嵌合在了一起,四下漸有幽香浮動,他深呼吸了一口道:“真好聞啊!”然後舉起那兩塊玉向雲漫天道:“師父曾向我提過:‘杜鵑血’與‘梨花雪’一紅一白兩塊寶玉,合在一處時可以散發奇香。這奇香不僅能令人神情氣爽,更能驅百毒,即便對於‘招蜂引蝶’也有效果。”
談懷虛大喜過望,因想著那兩塊玉已屬於秋達心所有,於是朝他道:“懇請道長借玉一用,懷虛不勝感激。”
秋達心得意一笑,揚了揚那兩塊玉道:“要我借玉不難,只是這個人情我日後定要向談公子討還。談公子意下如何?”
雲漫天忍不住插言道:“你救的人是我,要討還人情也應該是向我,又與他何干?”
秋達心看著他冷曬了一聲道:“我是看在談公子的面上才答應救你的,這人情自然也該向他討還回來。單是憑你,死絕了我也不看一眼。”
雲漫天怒聲道:“誰要你救?……”談懷虛一聽連忙截住他話道:“漫天,秋道長是刀子嘴豆腐心,你何必要與他負氣?”
秋達心聽見他說自己是豆腐心,忍不住“噗哧”一笑。不論事實如何,他心裡都是甜絲絲的。雲漫天見他得意非凡,白了他一眼,也就不說話了。
這時談懷虛留意到雲漫天腳踝處的紗布已被鮮血染紅,忙俯身拆開他腳踝處的傷察看。見了傷口他心頭大震,起初他還當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