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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
☆、第二章 文雅少年
宮夕涼在密道後哭喊著敲打石門,可是密道的那一邊,卻再也沒有傳來宮璃的聲音。
此時,宮相府外,百米開外的一家酒館閣樓之上,一個身著華服的男子淡漠地望著那一片火海,抬手將手中的清酒送入喉中。
“天亮前清查宮家上下屍首,少一具,拿你充數。”
深眸微暗,男人將青花瓷的酒盅自閣樓上扔下,待聽到那清脆的一聲響,便轉身,對身側的青衣侍衛說道。
“是,左相大人。”
待那青衣侍衛走出房間,男人冰冷淺陌的臉上這才流露出些許歉疚與遺憾。
“宮煥,你莫怪我,我也是身不由己。”
男人關了閣樓的窗,轉身離開,只留得一聲輕嘆。
宮煥,你莫怨我。
次日,整個天朝陷入恐慌之中,一夜之間皇位易主,一代右相宮煥在同天晚上慘遭滅門,整個皇族如同驚嚇過度的幼鹿,大氣都無人敢出一聲。
不出三日,鎮國總督大將,先皇十六弟鹿鳴登基,成為西冥國的第三十六任帝王。前左相大人東方戶升為國相,輔佐新君。
而此時,還未得知訊息的宮夕涼,正躺在林子後方湖畔竹屋中的木床上,昏迷不醒。
“步公子,我家二公子……”
林琅一見裡面為宮夕涼醫治的白衣年輕男子走出,立刻上前詢問。
“無礙,只是受了驚嚇,外傷不重,休息幾日尚可。”步生花接過侍女端上來的溫水,將手仔細的洗了一遍,擦淨,這才走到位席上,盤腿而坐,問道:“宮家為何會遭滅門,你知道多少?”
聞言,林琅眉頭緊鎖,半晌,搖了搖頭道:“我不知,在下平日只與璃少爺一同習字習武,卻是不曾知道老爺右相大人的政事。”
步生花微微挑眉,伸手取過矮凳上的摺扇,動作很緩,卻十分雅緻耐看,他低言道:“你這不是知道麼?”
但見林琅詫異地望著他的時候,步生花接著說:“連你都知道,這跟右相的政事有關,那麼,現在取代右相位置,以及右相輔佐的君王之人,不就是下毒手的人麼?”
林琅低眉,他並不是真的不知道,這種淺顯的狀況,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的問題,他怎麼會不知道呢,只是……
“若殺人都不需要理由,那麼,復仇,又何須證據呢?”
步生花拾起茶盞,淺淺地品了一口,略微遺憾地說:“只可惜,一朝明君忠相丟了性命,夕涼那孩子以後就寄養在我的幻香閣吧,至於你,回去繼續尋找你的主人宮璃,那個傢伙,不會那麼容易就死掉的。”
宮夕涼醒來後,已經是兩天後的事了,林琅不在身邊,他記得那時,密室黑乎乎的一片,他不敢走,就那樣一直守在密室的入口,等待著石門的開啟,然後宮璃帶著他一起離開,可是後來,石門是開啟了,走進來的,卻不是他的哥哥宮璃,而是他身邊的侍郎林琅,後來,後來他就記不清楚了……
“醒了?”
輕風撫柳般的聲音,從屏風後傳來,一襲月牙白的身影走進來,宮夕涼看去時,只覺得眼熟,卻並沒有認出眼前的文雅少年。
“我哥哥呢?”
宮夕涼醒來的第一句話就是問宮璃。
“你哥哥,應該怕是回不來了。”步生花說,他起先也不信,連番派人去打探,還是一點音訊都沒有,他無法向眼前的孩子保證,宮璃是否還活著。
“我不信你,我要見林琅。”宮夕涼憤憤地瞪著他,彷彿是他一句話,就把宮璃給害死了一般。
步生花微微一愣,走到床邊坐下,問他:“涼兒,你不記得我了?”
“你是誰?”宮夕涼戒備地望著他。
望著眼前明明害怕的很,脆弱的很,卻依舊用情緒偽裝起自己,不肯在外人面前流露半分失態的小傢伙,步生花突然有些傷感,他跟宮璃真是像,怪不得是兄弟了。
“我是你步哥哥,你忘記了?小的時候,你哥哥經常帶你到竹林後面的湖畔小屋去玩,我就住在那裡,你不記得了?”
步生花雖然無奈,卻是輕聲細語,這個剛剛失去一切的孩子,現在顯然需要一些安慰,一個依靠。
宮夕涼望著他,黑亮的眼睛一瞬不瞬的,似乎在回憶著什麼,步生花也不打斷他,任他去回想,房間瀰漫著淡淡的檀香,不知過了多久,在步生花以為他想不起來時,宮夕涼終於出聲,神情淡淡地望著他,從牙縫中出擠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