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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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各拍打了一下,這才取出餐巾紙擦了擦手,一推郭長城:“沾了一身的晦氣,行了,乾淨了,你去吧。”
郭長城面紅耳赤地邁著小碎步跑了,楚恕之“嘎吱”一口,把煎餅裡夾的脆油餅咬得直掉渣:“這小孩修什麼呢,我看他功德厚得冒油。”
還餓著的祝紅嚥了口口水,感覺他在形容一隻快出欄的豬。
“吃的吃的!”趙雲瀾一把推開刑偵科的門闖進來,見到楚恕之二話沒說,按住他一通搜身,最後從他的外衣兜裡摸出了一個雞蛋,立刻毫不客氣地佔為己有。
楚恕之敢怒不敢言。
然後趙雲瀾又從冰箱裡拎出一盒牛奶,撕開喝了。
大慶“嗷”一嗓子:“那是我的!我的!貓食你也搶!你要不要臉了!”
趙雲瀾漠然地看了它一眼:“就喝了——矮胖子,你能怎麼樣?”
大慶:“……”
祝紅:“你幹嘛不去食堂……”
“我趕時間。”趙雲瀾說完,一頭往牆上撞去,這一幕正好被拎著牛肉餅回來的郭長城看見,他還沒來得及大吃一驚,就見趙雲瀾筆直地穿牆而過,消失不見了!
“行了閉上嘴吧,”祝紅從他手裡拿過自己的早飯,“那有一扇門,是圖書區,你能力不夠,進去也什麼都看不懂,所以自然也見不到那扇門。”
楚恕之啃完煎餅,感覺少了個雞蛋沒吃飽,又伸手從祝紅的牛肉餅上飛快地扯下了一塊:“比我強,我看得見進不去——圖書區都不對我開放。”
郭長城問:“那為什麼?”
楚恕之從他那張苦大仇深的臉上扯出了一個有些詭異的笑容,對他說:“因為我有前科。”
郭長城:“……”
他果然還是害怕楚哥。
片刻後,只見趙雲瀾拎著一本破破爛爛的舊書,風風火火地從“牆”裡走了出來,隨手把雞蛋殼和牛奶盒子扔進了郭長城的垃圾桶,又從祝紅桌上抽了一張餐巾紙,一句話也沒交代,就腳下生風地走了。
然後他不見了一整天。
從大雪山回來已經有半個月,轉眼就過了陽曆年,接著龍城一場大風降溫,很快就把眾人捲到了年關。
趙處忙得簡直快忘了自己姓什麼,他要給各大關係戶準備禮品,還要收各方酒肉朋友送來的年禮,記不完的來往,趕不完的應酬,加上沒完沒了的述職報告,沒完沒了的大會小會,他辦公室裡的電話每天響得活像鐵道部訂票熱線。
各部門辦公桌上的檯曆都已經換成了新的,這天趁著天黑得早,上白班的人們下班前,桑贊飄到刑偵科。
這位同志命苦,生前是個心狠手辣的陰謀家,一死就進了山河錐,從此山中無日月,世上已千年,改造完畢重新做人……不,做鬼之後再出來,他發現自己從陰謀家變成了個傻子——連人話也聽不懂了。
全世界能和他交流的人只剩下了汪徵一個,而瀚噶族土語雖然是汪徵母語,可她畢竟只說了不到二十年,剩下的三百多年都生活在普通話環境裡,當桑贊發現汪徵和外面的人人鬼鬼交流明顯比和自己說話要順溜得多的時候,他就決定開始發狠學說話了。
桑贊是個狠角色,連自己的老婆孩子都能給一鍋藥死,決定幹什麼,就是不遺餘力——他在這半個月間,幾乎是晝夜不息地在汪徵耳邊唸叨漢語拼音,險些把成了鬼的汪徵念出神經衰弱來,終於,他開始慢慢掌握了普通話的發音規則,乃至於可以學舌,甚至自發說出一些簡單的對話了。
桑贊操著他那口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普通話,大著舌頭廣播通知:“格蘭說年底除了年……年‘總醬’之外,還有福娃費,讓……讓諸位提前準備好發、發麵。”
他背得不熟,顯然是半懂不懂地純模仿。
林靜問:“阿彌陀佛,準備發麵幹嘛,年夜飯要蒸包子嗎?”
桑贊比比劃劃地說:“不是雹子,是‘發麵’,最號是‘膠東費’……”
“趙處說今年年終獎以外一人添五千的福利費,這週末之前到我那取,下禮拜都把發票給我,最好是交通費,能開來勞保的發票也行。”汪徵急匆匆地從樓上飄下來,瞪了桑贊一眼,“話都學不清楚。”
桑贊看著她,顯得嚴肅得有些兇狠的臉柔和了下來,悶悶地傻笑,然後小心翼翼地去拉她的手。
“別搗亂,我正忙著呢。”汪徵小聲斥責了一句,又問,“趙雲瀾又找哪個姐夫聯誼去了,我這有一份檔案急著找他簽字呢。”
桑贊忙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