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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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巍一時分不出他說得是真是假,卻聽出了他滿不正經的調笑味,只好用一種無奈的眼神看著他:“別人都對我避之唯恐不及,你好大的膽子。”
趙雲瀾嬉皮笑臉,內心沉重。
他和沈巍道了別,走到樓下,在上車之前,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沈巍屋裡的燈光還亮著,他住的樓層不算高,趙雲瀾眼力好,能看見一個人影正站在窗前,正靜靜地看著自己離開。
好像一直在默默目送著他的背影。
傳說他是千丈戾氣所生,大煞無魂之人,自黃泉盡頭而來,刀鋒如雪……然而趙雲瀾卻總是想起他每每從黑暗裡來,又從黑暗裡走,孤身一人,與無數幽魂一起走在冰冷冰冷的黃泉路上,從來形單影隻的模樣,心裡卻忍不住憐惜他。
他不知道自己前世今生到底和這位斬魂使有什麼糾葛,對方擺明了不想讓他知道。
趙雲瀾沒有當著沈巍的面刨根問底地追究清楚。一來那天酒店裡男人眼睛裡壓抑的情愫,讓他覺得誠惶誠恐,幾乎有些不敢觸碰,二來……他也實在不願意去揭人傷疤,平白無故地傷人尊嚴。
縱然一直以來他哄著寵著沈巍,幾分真心幾分假意、幾分是情幾分是欲實在難說,可翻臉就說這麼無情的話,趙雲瀾也實在做不出來。
他靠在自己的車上,抽完一整根的煙,這才捻滅扔進垃圾桶,鑽進車裡,慢慢地駛出了這一片住宅區。
趙雲瀾到家的時候,黑貓大慶已經在冰箱前蹲了良久,開口第一句話就是氣勢洶洶地質問:“我的貓糧呢?朕不過有一段時間沒臨幸你,你竟然就把朕的貓糧扔了,大逆不道,大逆不道!”
趙雲瀾沒接它的話,默不作聲地換了鞋,倒了一小碟的牛奶,又切了幾塊香腸,一起給大慶送到微波爐裡轉——他的冰箱還是沈巍填滿的。
大慶詫異極了,圍著他的褲腳轉了一圈,湊上去仔細聞了聞:“你怎麼了?怎麼一副吃了耗子藥的死樣子?”
趙雲瀾伸長雙腿,仰倒在沙發上,把黑貓拎起來放在自己的腿上,盯著它的眼睛問:“我十歲那年,你找到我,把鎮魂令帶給了我。”
黑貓莫名其妙地點點頭,不明白他怎麼開始懷古了。
“我當時作為一個歡樂多的弱智兒童,還以為自己是個男版的美少女戰士,”趙雲瀾苦笑了一下,輕輕地摸了摸肥貓的頭,“大慶,你現在跟我說句實話,我到底是什麼人?”
大慶一愣。
“你說你是鎮魂令的令奴貓妖,每一代的令主都是你找到的,我一直覺得鎮魂令就像是有劍魂的古劍一樣,只要符合了它的條件,任何人都可以是令主,但是……其實鎮魂令主自古就只有一個人是不是?”
大慶圓溜溜的眼睛瞪著他,有時候它偽裝的不好,那眼神實在不像一隻貓。
“我左肩上的真火去了哪裡?又是因為什麼而獲罪?”
這句話問得大慶的毛都炸了起來:“你怎麼知道?”
“我猜的,詐你的,蠢貓,怎麼跟他一樣好糊弄……”趙雲瀾從兜裡摸出一根菸,有些疲倦地往沙發上一靠,“可是紙裡始終包不住火,發生過的事總會被人知道的,你炸什麼毛?”
大慶細細地“喵”了一聲,遲疑地湊過去,就像只真正的毛團貓咪一樣,用頭頂輕輕地在他的小腹上蹭了蹭。
這死胖子難得這麼乖,趙雲瀾抱起它,輕輕地順了順它的後脊。
“我不知道,”大慶輕輕地說,“我那時候還是隻修行未成的小貓,每天只知道傻玩傻淘,你……你就和現在差不多的脾氣,混蛋得很,也無法無天得要命,可是有一天,你突然走了很久,有……幾十年那麼久,沒有人知道你去了哪,等你回來的時候,左肩上的真火就不見了。你親自抱著我,難得有耐心地烤了條魚給我吃,然後拿出了你的鞭子,把它化成了三張紙符,交給了我。”
大慶窩在男人溫暖的懷裡,閉上了碧綠的眼睛。
“我說了什麼?”趙雲瀾輕輕地問。
“你說你闖了天大的禍,以後……恐怕就不會回來了。我帶著鎮魂令一直潛心修煉,足足找了你五百年。”
大慶的語氣,幾乎讓趙雲瀾覺得那沒心沒肺的黑貓就快要哭了,他忍不住嘆了口氣,剛想說什麼,就見大慶從他手裡掙脫出來,一抖身上烏黑油亮的毛,站在他大腿上頤指氣使地說:“所以你要對我好一點!微波爐都提示了五六遍了,快去給我拿牛奶和小香腸!”
趙雲瀾:“……”
於是他一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