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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誠懇,但卡尼爾根本不買賬,張嘴就噴:“阿卡你妹!要不是修認出你,你會認得這麼爽快?”他用力一掙,整個從他掌間掙脫出來,瞬間收了蝶化形態,“老子真是倒黴透頂才攤上你這麼個監護者!現在我也是萬人仰望的Q族種了,再也用不著你成天看著護著,就算你現在還想去送死,也沒有討人厭的小鬼頭會哭著追在你身後不讓你走!”
又是一陣靜默,氣氛凝重。
卡尼爾咆哮完以後就跟沒事人似的揉了揉臉,恢復面無表情的狀態,平靜地道:“不好意思,剛剛有點失態。老師這次回來是有什麼事嗎?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話請儘管吩咐,雖然只是能力有限的Q,但在老頭子們面前還是能說上點話的。”
酒館老闆上樓拿酒一直沒回來,在場見識到他變臉絕技的三個人裡,除了我表現得不怎麼淡定,另外兩個男人好像都沒感到有壓力。大叔甚至在糾結的鬍子裡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起身拍上自己學生的肩膀:“很好,阿卡,老師很高興。啊,連打雷都會害怕的小毛蟲終於長大了,像個真正的男人一樣承擔起身上的責任,我——”
天邊幾道電蛇閃過,瞬間照亮了沒有路燈的街道,也照出了卡尼爾眼底一閃而逝的慌亂。我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果然下一刻雷聲在天際轟隆隆地滾過時,卡尼爾發出一聲高亢的尖叫,兩眼一翻暈倒在地。
……好吧,所以說有些人就是這樣,明明看著都要對他改觀了,他卻可以瞬間把自己的良好形象打破,還能進一步崩壞給你看。
大叔站在原地盯著暈在腳邊的學生無語了很久,最後默默地捂住了臉。
我老師別開眼去看天色,然後拍了拍我的肩膀,低沉道:“走吧。”
我點點頭,默默地跟在他身後,低聲道:“老師,我不怕打雷。”
他淡漠地應了一聲:“嗯。”
兩個人走出小酒館,在即將有傾盆大雨的天空之下走向停在遠處的飛行器。
我埋頭往前走,嘴裡繼續低聲道:“所以將來你不想管我的話,不用為了顧及我的面子偷偷走掉什麼的。學生丟人,老師想甩手走人也是應該的,我覺得我能理解大叔的感受。”
他腳步一頓,又繼續往前走:“那就別丟人。”
22、師生
蝴蝶是一種很奇妙的生物,哪怕小時候長得再不可愛,長大以後也不會殘到哪裡去。
不過據說卡尼爾從小就長得十分可愛,面容精緻,又不大愛說話,經常拖著絨毛玩具站在角落裡孤單地看其他孩子玩耍。這副小模樣特別能勾得年長女性母性氾濫,會主動上前去摸摸他的腦袋,溫柔地邀請他和自己的孩子一起玩耍。因此他身邊的孩子都特不待見他,總覺得是這個沒有父母的小鬼從自己這裡搶走了母親的關愛,所以每次碰面時都要例行公事地嘲笑他是隻沒人要的毛毛蟲,不僅長得奇怪,還弱得連最低等的L族種都打不過。
屬犬科的斑角正是最喜歡上門來找他茬的小團體頭目,在馮斯特大叔成為沒人要的小毛蟲的監護者之前,他一直備受欺負——噗哈哈哈,我沒有在笑,真沒有。我現在很能理解為什麼當斑角被壓成肉醬之後,卡尼爾會表現得這麼冷漠。備受欺負的孩子即使在長大以後,心底的傷口也不會輕易地癒合,何況還是被監護者中途拋棄的小蝴蝶。
我,噗哈哈哈——
好吧,只是有點不能想象邋里邋遢的馮斯特大叔怎麼能教匯出卡尼爾這種學生。雖然一打雷就會尖叫著暈倒這一點很丟人,也很容易被惹到炸毛形象盡失,但在他不開口說話的時候還是很有氣質的一個美人,這兩人之間的落差也未免太大了點。你看我跟我老師就……好吧,這也不是差了一點半點的事。
學校要到四月底才開學,據說是為了將自動出現在水晶上的新生名字給一個一個地挑出來,把相關資料全部整理好,包括人家祖宗八代是幹什麼的,都出過哪些人物。各種族能力顯露的時期不同,有生來就帶有強大力量的,也有在幼年期籍籍無名,一到成熟體就進化得無比強悍的。這兩種都是一出生就會被自動記錄的典型,還有就是像我這種基因突變的編外人員,會突然在上面冒出來把記錄人員給嚇一跳。
於是這種霍格沃茲式的檔案生成系統真是讓人無力吐槽,總覺得很沒有個人隱私可言吶。
亞特蘭蒂斯大陸地廣人稀,地形多變,修的城堡坐落在高高的山崖上,夜晚的背景就是群飛的蝙蝠跟碩大的銀色月亮,跟她的主人一樣神秘,讓人充滿探究欲。貴族式的城堡裡沒有面容古板的管家,但是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