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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問題去跟年輕得像是隻有二十出頭的管家先生求證的時候,成功地被他鄙視了一次,理由是我太沒有常識。好吧,這種事其實根本不能怪我,當這個男人回憶起六百年前自己誕生的某個雨夜時,我覺得他才是最罪惡的傢伙。爾後也順利地知道了我老子跟老孃是活了比他還久的大妖怪,但是對於他的主人我的老師的確切歲數,管家卻攤著手錶示自己也不知道。
聽了這話我有一瞬間的怔忪。之前聽潔絲說過,我老師的種族已經在亞特蘭蒂斯漫長的進化史中消亡,曾經的輝煌也成為遠久的夢境,強大的家族裡只剩下他一個成員。沒有父母,沒有兄弟,就這樣一個人承擔著一整個家族的責任,孤獨地在時光洪流中跋涉,也不知過了有多少年。高處不勝寒,我老師的確是個孤獨的王者,因為太過強大,一般的超A級甚至無法跟他比肩,也無法自然跟普通物種生活在一起。難怪整個人會變得這麼冷淡,見到其他種族的幼崽時,又會表現得這麼柔和——那什麼,看來這個男人真的是很寂寞啊。
唔,跑題了。
我把天馬行空的思緒拉回來,再次把焦點聚集在面前的人身上,一邊思索對策一邊問:“你幾歲了?”
卡尼爾沒想到在這種時候我還有心情問這樣的問題,抿了抿唇,探究地看著我,然後又鬆開,回答道:“200多——為什麼突然問這個?”我聞言抬頭,盯著這個美貌的老爺爺看了很久,最後挫敗地擺了擺手。居然差這麼多,難怪會有代溝,老一輩的思想果然跟我們不一樣。
思來想去也沒個結果,他又一直在旁邊緊迫盯人,我只好建議道:“要不你先飛過去?”
他挑了挑眉毛。我發現這動作在他做來真是充滿挑逗意味,雖然知道他沒這個意思。
他重複一遍我的話,又加上後半句:“然後你自己再游過去?”
我下意識地就要點頭,點到一半又搖頭,硬著頭皮道:“你先飛過去,然後我再想想辦法。”他換了一個站立的姿勢,高傲地用眼角看我:“行,那你自己先想辦法過去,然後我再飛過去。”
喂喂,你這不是存心找茬嗎?
對岸站著看錶演的人已經越來越多,在我們這麼耗著的間隙裡,又有一大批人從我們身邊掠過去。卡尼爾似笑非笑的臉變得十分可惡,我叨唸著要尊老尊老才沒有一拳揍過去。看著我在那裡糾結,他幽幽地冒出一句:“聽話,還是讓我抱你過去吧。除了水族沒人會從走水路,大家都把溼身視作一種恥辱。”
……可我覺得溼身要比失身好,真的。
這一頭的人漸漸地少了,湖對岸看戲的人漸漸多了,密密麻麻的飛行器靜止在頭頂上,裡面全是空的。卡尼爾還在鍥而不捨地引誘我撲到他懷裡去,威逼利誘全部輪了一遍,搞得我差點就忘了應該尊老愛幼。皺著眉頭想了半天,頭頂的燈泡終於叮的一聲亮了起來,我豁然開朗,抬頭看他,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不如你把我踢過去怎麼樣?”
他嘴角抽搐:“你覺得自己被我踢上一腳還會有命參加開學典禮?而且寧願被我踢也不願讓我抱著你飛過去?”
好吧,我也覺得這種事情很囧,主動找抽什麼的。可事關尊嚴,我只能點頭,並且做出堅定不移狀:“是,你踢我吧,死不了的。”
我都想好了,在他一腳踢過來的時候,安全氣囊——啊呸,九條尾巴就會自動彈出來,把我包成一個球,卸去大部分力道,絕對不會有事。而且就算落地之後斷手斷腳的也沒關係,我已經都是能夠斷肢重生的奇怪物種了,再不濟還有校醫院,有潔絲在什麼傷治不好?所以我毫不畏懼地迎上他的目光,淡定道,“來吧。”
他看了我半天,最後嗤了一聲,皮笑肉不笑地說:“行,你先閉上眼。”
我一想也好,便繃緊了皮,乾脆眼不見為淨,低沉道:“來吧。”
他的聲音離得近了些,大概是想湊近了能更好地發力,低聲道:“你先數三下。”
喂喂,要殺要剮都給我乾脆點啊!因為閉著眼睛什麼也看不到,只能忐忑不安地等待著那一腳的來臨,嘴裡低聲數著:“一,二,三——”
話音剛落就被他攔腰抱起飛了出去。
……早知道是這種結果,我何必等到人都去了對岸才讓他動手,好在眾目睽睽之下丟人現眼?遍佈華麗花紋的蝶翼在他身後優雅地舞動,整個湖面都變成了這傢伙的個人秀專場,一堆人站在對面看他賣弄飛行技巧,貼著水面滑翔而不被水花濺溼。落在對岸,他把我從懷裡放開,整理一下有些亂掉的衣服,露出一個得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