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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阿風,總算見到你了——”
卡尼爾跟我都沒反應過來,這戴著個骷髏頭眼罩的少年就握著我的肩膀,把我推開半臂距離,用一隻漆黑的眼睛靜靜地打量我。我還想著這小子到底要這麼看我看到什麼時候,就聽見他又叫了一聲阿風,然後感到唇上一熱,有兩片軟軟的東西印了上來——
我腦中一轟,立刻把這傢伙從身上推開,跳起來撲過去用力地掐他的脖子,一邊搖晃一邊咆哮:“啊啊啊!顧小城你個死變態!你還我第五十八個初吻啊啊啊——”
30、小章
巨大的虛影盤亙在亞特蘭蒂斯上空,鋼甲似的鱗片上流動著冰冷的金屬光澤。
虯結的觸鬚撥動著北冰洋之下靜而緩的水流,血紅的瞳孔一動不動地盯著那片隱藏在某個奇異空間裡的大陸,眼中盛滿毫不掩飾的殺意。殘暴的氣息在海水裡肆意地擴散,將一群銀色的魚從珊瑚礁旁驚離。
它在等待,時間越是漫長,心中想要盡情殺戮的欲|望就越是難以抑制。
寂靜的深海沒有光,巨型的蟲類就像幽魂一樣融在黑暗裡,瞳孔裡氤氳著累積了近萬年的仇恨。
海洋的深處出現了一點光芒,柔和得就像無害的星光。蟲類龐大的身軀停止了一切動作,僵直在被隱藏的亞特蘭蒂斯上空,瞳孔在狹長的眼眶裡向後移動,定格在末端。映襯著眼角皸裂的紋理,分外詭異。
遍體呈現出通透藍色的飛行器漸漸駛近,周身籠罩著一層柔和的白光,掩蓋了密集的火力口,也隱藏了死神的召喚。跟面前的龐然大物比起來,這架飛行器顯得格外精緻玲瓏,懸浮在海水中,就像一個漂亮無害的玩具。
但蟲類的瞳孔已經緊縮成針孔大小,連觸鬚的自然舞動也變得僵直。它保持著側對飛行器的姿勢,血紅的瞳孔裡映出緩緩開啟的艙門與其中走出的少年。蟲類口部的巨鉗微不可察地動了動。
金髮碧眸的少年毫無依託地懸浮在海水裡,身後連著幾條細到看不見的透明蛛絲,微微張開了紅潤的唇,從喉嚨裡發出高頻率的詭異聲波——
回去,離開這裡。
蟲類的眼底閃過濃重的憤恨和不甘,但在觸及到靜止在一旁的飛行器時,又迅速地轉變成畏懼。少年冰冷地盯著面前沒有動作的龐然大物,從喉嚨裡發出一聲更加扭曲的吼叫,聲波積聚的能量壓縮成高度的音束,衝破水幕直直打在蟲類的背脊上,轟地炸出一個巨坑。
蟲類劇痛難忍地顫抖兩下,狠狠地瞪了這個傷害自己的傢伙一眼,背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癒合。它沒有更多動作,仍然保持著一種敬畏的態度,也沒有立刻衝過去把人殺死——因為它知道,現在衝過去死的只會是它自己。
飛行器裡還有一個人,那才是它敬畏的存在。
蟲族的嗅覺發達,它清楚地聞到順著海水傳過來的血腥氣味,血紅的瞳孔裡閃過一絲驚懼。陸地上的同族又開始蠢蠢欲動,看樣子裡面的那一位應該做掉了很多不安分的傢伙,身上的煞氣震懾著隱藏在海洋深處的所有蟲類。它們都清楚,自己只是被放置在這裡的眼線,地位遠遠比不上被那一位親手了結的傢伙,還想活下來就要聽話。
最後畏懼地看了飛行器一眼,它恭敬地發出非蟲類聽不到的叫聲,擺動著身側的觸鬚迅速遊遠。
?
今天來學校報到的不止顧小城一個,在我把他掐得直吐舌頭的時候,葉琛從一旁的帷幔後走了出來,一邊往前走一邊係扣子。他見到我們的時候愣了愣,然後倒是很平靜地走上前來伸手跟我相握,沒有以前見面時的針鋒相對。卡尼爾一直在旁邊看著,一聲不吭,最後顧小城提出要跟我們一起走的時候,他也沒做出任何表示。
我胡亂地扯開衣領下方的第二顆釦子,無視顧小城熱情的目光,拍著S中少年的肩膀道:“好,那我們就一起走吧。”
……四人組的隊伍,怎麼說呢,總是讓人有種微妙的吐槽欲。
據不完全統計,地球上每時每刻都有亞特蘭蒂斯的血脈出生,有些一出生就會自動出現在亞特蘭蒂斯學園的名單裡,有些則可能一輩子都收不到來自海洋深處的召喚。像顧小城這種人就屬於前者,只不過之前寧願呆在陸地上裝胖子裝了十幾年,也不願回到海底來。
一路上他一直試圖跟我搭話,我沒理,就他剛剛那一親,搞得我現在都還沒緩過勁來。真是的啊啊啊,這小子忒惡劣了,就算今天是愚人節也不能這麼胡來。我果然還是接受不了跟男人在一起這種事,雖然沒到深惡痛絕,但也不可能笑呵呵地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