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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反而靠得更近了些,呼吸溫熱地灑在我睫毛上:“剛洗過。”
我:“……”
無論如何也說不出“要不你再洗一遍”這樣的話,結果一晃神身上的被子就掀開了。他修長優雅的手指探進我並沒怎麼扣緊的領口,沿著身體線條一路遊走下去,一邊無聲無息地解開了剩下的扣子。我緊張得很,感覺被他碰過的地方簡直像要燒起來一樣,腦子已經亂成一團。
我們睡在同一張床上雖然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但卻一直保持著純潔的革命關係,就算是晚安吻頂多也就純潔地落在腦門上。所以我怎麼也想象不出修被慾望困住的樣子——好吧,也許除了在水裡的那一次——可那時候他不是主動的自發的是不是?
他怎麼會有欲‘望,他怎麼會對我有欲‘望,他怎麼會對一個身材走形的人有欲‘望?
這太奇怪了。
我緊張地抓住他的衣襟,眼睛死死地盯著他:“要……要做麼?”這時睡衣釦子已經完全被解開,胸膛跟隆起的小腹都暴露在空氣裡,面板上不受控制地冒出了一粒一粒的雞皮疙瘩。
我鮮少直視自己的肚子,現在看起來也覺得無比彆扭,就想伸手去遮,“打個商量,你能不能別看?我現在太奇怪了。”
修抓住我的手,微微用力,將我的手掌覆在了隆起的部位。再過一個月,我兒子就會從裡面出來,以一隻蛋的形態,所以三個月大的肚子已經明顯得讓人無法忽略。我不自在地移開手掌,隔著衣服摸是一回事,直接觸碰又是另外一回事。
……果然很奇怪吧,這種事情。
“不奇怪。”
像是安撫一般,他的右手覆上了我露在空氣中的小腹,熱度不斷從他的手心裡傳過來。他聲音低沉,語氣前所未有的柔和,“沒有哪個父親會認為自己的孩子奇怪,也沒有獅鷲會認為自己選中的伴侶奇怪。我們的孩子就在這裡,安穩地沉睡。他是個健康的男孩,也許長得像你——”
我看了他低垂著眼睫的側臉一眼,吞吞吐吐地道:“其實……應該長得像你吧。”
……因為到現在我也沒想明白自己到底是怎麼貢獻出了另一個生殖細胞,也許獅鷲是單性繁殖的生物?
不管怎麼樣,長得像父親是件挺好的事,雖然我也算他父親。不過,人總是希望自家的孩子能夠強大吧?像我的話,在人類社會生活還好,在亞特蘭蒂斯就杯具了。現在這局勢,完全是蟲族在鉗制著長老團,不管是開戰也好退走也好,都是個動盪不堪的結果。柔弱的生命在這個世道里不好生存,尤其他身上還帶著那麼點蟲族血統。
這樣模模糊糊地想著,沒有及時察覺到修接下去的動作,等反應過來已經被挑逗得心頭火起。他身上的香氣正在變得越來越清晰,吊著腦子裡的最後一點清明,感受著他的動作。
“真……真的要做?”
親吻的間隙,我還是覺得有點不真實。
修沒有停下動作,只是低低地道:“已經三個月了,不會有問題。”
……可我擔心的根本不是這個。
現在受不了的不是你兒子而是我啊啊!我現在完全沒有信心堅持到底啊有沒有!
大概是因為懷孕的緣故,身體還變得特別敏感,稍微一碰就顫抖個不停。這完全違背了我想要叫停的意願。做足了前戲,進入也顯得不那麼難受,只是一進一出,頂得極深。被頂到最要命的那一點,我倒吸一口氣,顫抖著差點哭出來——
尼瑪對著我這身材怎麼還站得起來?這根本不是愛能解釋的問題吧?!
修的動作自始至終都很溫柔,只是過程拉長了,快感也變得像潮水一樣綿綿不絕,徹底地衝刷著每一根神經。
這種溫柔又磨人的體驗,跟上一次的狂風驟雨完全不同,但結果完全一樣。當一切最終結束以後,我累得連一根手指都動不了。被抱進浴室,在浴缸裡迷迷糊糊地泡了一會兒,又被抱回床上,這次一捱上枕頭就睡了,連修什麼時候走的都不知道。
身體很疲憊,精神卻異常活躍,我做了一個夢。
夢裡是鋪天蓋地的洪水,遮得連天都變成了灰暗的顏色。一個白色的背影站在漸漸被海水吞噬的陸地邊緣,長裙曳地,金髮如瀑。我下意識地走過去,和她並肩站在一起,望著鉛灰的雲層後逼來的漫天蟲潮。
她發出一聲嘆息,輕聲道:“我們守不住了。”
我動了動嘴唇,卻什麼也沒說出口。
蟲族的聲波催動著渾濁的海水,一波一波地朝著大海中的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