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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語氣接著說道,“在跟內部的人取得聯絡以後,陸續有十來個族人從空間的縫隙進入亞特蘭蒂斯——”
修轉過身去,目光落在無數光點飛舞的遠處,介面道:“結果全部被人截殺在入口,是麼?”
銀髮男子沉默了片刻,無聲地笑了笑,目光牢牢地釘在修的背上:“那少年身上可是有獅鷲的氣息啊,您怎麼會不知道呢……”
像是在嘲諷般地說完這一句,他就不再說話。
我躲在門背後艱難地消化著自己收集到的資訊——蟲、蟲子進來了?而且還有人在亞特蘭蒂斯內部接應?聽他的說法,在入口截殺他們的獅鷲少年,那不就是棲?喂喂,這麼危險的事到底是誰讓他去幹的啊喂!
正糾結著,遠處傳來了獅鷲的鳴叫。
我只感到一陣頭昏腦脹,這充滿攻擊性的叫聲在安靜的夜裡顯得格外驚心動魄。漆黑的半空中,一個巨大的黑影從黑暗中脫離出來,鼓動著有力的羽翼漸漸飛近這棟建築。兇猛的巨獸在狂暴的颶風中變回了身穿斗篷揹負闊劍的少年,帶著一身狠戾的殺伐氣息落在天台之上。
他的目光籠罩在站在不遠處的銀髮男身上,黑沉沉的眼瞳裡全是殺意。我在門背後看得很清楚,棲的衣著並不像平時那樣整潔,黑髮凌亂,斗篷被撕裂了一角,襯衣上斑斑駁駁的全是血跡。
似乎是一路追趕而來的緣故,棲的胸口還在劇烈地起伏,喘息未定,目光卻開始變得冰冷,在天台上的另外兩人之間遊移。他出現的地方正是修剛才注視的方向,銀髮男此時心情頗好地對著他笑了笑,然後垂首擺出效忠的姿態。
棲的眼神變了。
他放棄跟追殺物件的對視,抿了抿有些乾裂的嘴唇,動作有些緩慢地轉向前方正看著他的修,嘶聲道:“蟲族的效忠……你接受了?”
修的眼底掠過一絲幽暗的光芒,看不出是什麼情緒。
棲的嘴唇微微顫抖,反手拔出背後的劍,慢慢地提高音量:“你準備背叛亞特蘭蒂斯?”
修沒有回答,只是微微皺眉:“這不是對待自己的父親應有的態度,棲。”
棲露出被刺痛的表情,我的感覺直接就是被人在胸口捅了一刀。
——尼瑪又說不是你兒子,現在承認得這麼爽快算什麼啊啊啊?!
少年握著劍柄的手用力得指節發白,似乎用了很大力氣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緒。等重新抬起眼時,漆黑的眼眸裡夾雜著怨恨和憤怒:“我沒有父親——”
修低沉地打斷了他:“你的名字——是風起的吧?”頓了頓,又問道,“你恨我,因為我沒盡到做父親的責任?”
棲不說話,修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果然,還是走到了那一步麼……”
最後這句話說得輕而快,像是在說給他自己聽。我還在忙著想棲的事情,不明白這話裡藏著什麼深意。
然而棲聽完他的話,領悟到其中的意思,卻不由地臉色微變。
修目光深沉地看著他,這兩父子就這麼開始沉默地對峙。
銀髮男忽然在旁出聲:“我想打斷一下,既然您已經找到了可以為您孕育後代的伴侶,是不是意味著您可以離開key?”
兩個人的目光一前一後地落在他身上,他露出“我沒有惡意”這樣的笑容,攤手道,“只要您願意離開,後續問題我可以為您解決。您不忍心動手殺死他,我可以為您效勞。”
躲在門後的我:“……”
——這種被家庭成員嫌棄的插足者的感覺……是什麼?
修收回目光,平靜道:“我沒有這個打算。”
銀髮男的笑容消失了,一改之前的不正經,目光銳利:“您必須這樣做,只有殺死evolve…key,亞特蘭蒂斯才沒有反擊能力。”
“你敢動阿風一下試試——”
棲握著闊劍還沒有動作,銀髮男的臉就毫無徵兆地被凝聚成針的空氣割破。畫面停頓了幾秒,他才完成閃避的動作,然後深紫色的血液從傷口噴出,淋漓地灑在半邊身體上。
修冷冷地看著他:“不要質疑我的話。”
對方愣了一下,被割斷的頭髮這才飄落在腳邊。臉上的傷口在迅速地癒合,沾在衣服上的血卻無比醒目。棲的手指動了動,肩膀線條放鬆了些,劍尖垂向地面。修像是厭倦了這一切,用冷淡的聲音命令道,“讓它們離開這裡,我沒有要召喚你們的意思。”
銀髮男還想說點什麼,對上修冷淡的眼,最後也只能閉上嘴。
修不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