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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奇啊獵奇有沒有?!
“……不行了。”搖了搖頭,試圖找回一點平和的心境,要再想下去一準得發瘋。這年頭,以己度人這種事情真不好隨便做。
胡亂地擦乾額頭上的冷汗,正想開口說話,卻又隱隱覺得這事沒那麼簡單。
要是蟲族的血統一覺醒就會搞出這麼大陣仗,那之前我怎麼沒見著過類似的場面?而且說到實力強大,馮斯特以前就不是盞省油的燈,雖然不像有經過多少摧殘,但受壓迫的人民會找上他那也不奇怪。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他們受歧視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怎麼會忍到今天才爆發?
所以,棲肯定還有事情瞞著我。
“——回去吧。”
風裡忽然傳來修的聲音,低沉的聲線有著讓人聯想到金屬的冷硬質感。雖然我聽不見其他人的聲音,卻能感覺到喧鬧的人群一下子變得極度安靜,讓天地間只剩下凜冽的風聲。棲在旁輕輕地鬆了一口氣,依舊顫抖無力的手從劍柄上垂下來,落在膝頭。
“他不會走了。”棲側向我,露出明亮的笑容。
我被他的笑容所感染,看了修在人群中的身影一眼,也跟著笑起來。兩個人看著彼此的眼睛,傻乎乎地笑著,也不管另一邊的形勢到底會變成什麼樣。
笑了半天,眼前有點模糊,於是忍不住伸手揉揉眼睛,低下頭去:“他不走,我很高興沒有錯,你又在高興什麼?”
棲伸出還在顫抖的手,輕輕地碰我的臉,認真道:“只要阿風快樂,我就會快樂。”
我手上的動作一頓,抬起頭來看他。
棲垂下漆黑的眼睫,一字一句地道,“既然他不會離開你,我就不用去跟他同歸於盡。如果我死了,阿風可能不會傷心,但如果是他的話,你肯定會哭吧。”
我:“……”
那什麼,原來剛剛那句話不是開玩笑?也就是說,如果修沒有拒絕他們的乞求,真的帶著這群人離開亞特蘭蒂斯的話,現在擺在我眼前的就該是他跟棲的屍體了?同族相殺什麼的,要不要這麼兇殘……
恍恍惚惚地發著呆,聽到棲在旁問道:“要回去嗎?”
見我神不在焉地看過去,他顯得有點迷惑,猶豫了一會兒才解釋道,“雖然說服不了父……修,但他們不會這麼輕易就離開的,我們要不要先回城堡裡?一直待在外面,曾……阿風的姥爺和爸媽會擔心的。”
知道事情不會往最壞的方向發展,他立刻又變成了好孩子,還有空擔心城堡裡的情況。我搖了搖頭,如果他們真擔心的話,從二樓餐廳到頂層的露臺也就是幾秒鐘的事。我們在這裡待了半天他們還沒有出現,說明大家對我都很放心。我估計,可能是我姥爺的天眼通什麼的在這個關鍵時刻又發揮功效了,提前看到了修的決定。這三人現在說不定正在餐廳裡喝管家新沏的茶,完全把我們忘在了腦後。
——事實上,當我們瞬移回去的時候,看到的差不多也就是這光景。
因為放下了心頭大石,整個人就鬆弛下來,漫無目的地四下轉移目光。然後,剛剛那個疑問就再次從腦海中冒出來,我忍不住坐直了身體,朝棲勾了勾手指:“棲,問個問題,因為無論如何都還是很在意——”
棲的神色有些疲憊,還是點頭道:“嗯,你問。”
我抬頭望望月亮,稍微組織了一下語句,壓低聲音心虛地道:“我就想知道,為什麼有人會喜歡上蟲子……既然M到Z的那一部分種族不是人工產物的,就說明肯定是有正常戀愛途徑的吧?那樣的話,唔——”
“沒有。”
棲的回答打斷了我原本就糾結得很的思路,我乾脆閉上了嘴,果斷等下文。他的眼神此刻看上去前所未有地冰冷,嘴唇也緊緊地抿成一線,面無表情地說道,“蟲族沒有愛情這種東西,他們的天性就是掠奪。”
“……”好吧,完全沒聽說過。
果然,我不應該因為它們看上去沒什麼大腦就認為這種事情無足輕重,連選課的時候都三番四次繞著蟲族研究方向的課程走啊啊!於是我到底錯過了神馬啊啊!臨近畢業還有一場大陸之外的歷練,要求殺死蟲子帶回戰利品什麼的——
尼瑪,這難道不是意味著蟲族就是我們圈養在圍獵場所裡的獵物嗎?那樣的話,只要乾乾脆脆地殺掉就好了吧,為毛獵人會對獵物做出奇怪的事啊喂!
我痛苦地抓頭,棲接下來說的話進一步把我打入深淵:“說到所有悲劇的源頭,其實都是蟲族。這塊大陸上的物種之所以對進化這麼執著,都是因為蟲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