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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床邊靜靜地看著我。我舌頭打結了:“你、你什麼時候進來的?”剛剛他還在浴室裡洗澡,所以我才會坐在床頭對著空氣做這種傻到爆的事。
他很隨意地把戒指套在了無名指上,掀開被子上了床:“在你說到我以後就是你的人,未經允許不準把戒指摘下的時候。”
“你別當真……”我的臉又紅了個透。
說著想往被子裡鑽,結果卻被他按住,頓時緊張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他居高臨下地望進我眼睛裡,伸手撥弄了一下我的劉海,然後在上面落下一個溫和的親吻:“回禮我接受了,以後也不會擅自取下來。”
兩個人離得極近,連呼吸都交纏在了一起。他把另一隻戒指從口袋裡取出來,戴在了我的手指上。我曲了曲手指,指尖啪的一聲冒出一顆火星,連忙用手掌包住。心裡暗暗吐槽,真是沒出息,又不是第一次戴上這玩意,激動什麼。
不過之後仍舊是很快沉入夢鄉,還隱約地想了“雖然不是第一次,但卻應該是最後一次了”這種事,這感覺一定要牢牢地記起來。
於是在很多年以後,我依然記得修把戒指套在我無名指上時的每一個細微動作。他答應過我許多事,有很多都沒有做到,倒是這枚本以為會被他一早丟棄的戒指還一直戴著。完全不符合他氣質的粗糙工藝品襯著他修長的手指,每次看到都讓我覺得這場夢一樣的過往還殘留了那麼點真實,讓人安慰莫名的同時,也感到刺痛不已。
65、孕期
它們靜靜地停駐在水中,豎立的瞳孔定定地望著同一個方向。
從受到那股召喚開始,它們就一直圍聚在北冰洋深處,一動不動,如同死物。那從亞特蘭蒂斯深處傳來的召喚,是它們等待了無數歲月的東西,那一位身上繼承的血脈,是能讓所有族人低下頭顱。它們在漫長的時光裡苦等了太久,已經等不及要迎回它們的主宰。
一開始只有低階的衛兵,後來慢慢就有更加強大的氣息加入等待的隊伍中。
所有蟲族都在等待,哪怕不斷有亞特蘭蒂斯人前來試探跟騷擾,它們也沒有離開,更沒有其他動作。只有後來的那些強大氣息一個一個地消失在北冰洋深處,繞過那道無形的屏障,被接進那塊隱藏在另一個時空裡的大陸。
低階的衛兵慢慢地激動起來,因為這些消失在屏障後的上位者很快就會把它們的主宰迎接回來。那個至高無上的王位已經空缺了太久,等那一位回到它們之間,蟲族分裂的時代就會結束。
到時候,它們就能一鼓作氣地攻破亞特蘭蒂斯,攻破最後一道屏障。
再然後,整個種族就可以離開這裡,回到它們自己的故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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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間並不是那麼穩定,天邊偶爾會出現詭異的裂縫,有一個又一個蟲族被傳送進來。
棲安靜地望向遠處,也不知是誰騙過了光腦,將異族放進了亞特蘭蒂斯。
但這沒什麼關係。
他坐在塔尖上,斗篷被風吹得像是鼓起的烏帆。
低垂著眼睫,少年在用一塊染血的布細緻地擦拭自己的劍。
不管來的是誰,最後都要死在他手裡,所以那人放再多蟲族進來也沒用。
少年停下擦拭的動作,將血跡斑斑的布收進懷裡,然後抱著闊劍開始閉目養神,沒有表情的側臉看上去跟他的父親無比相似。只是見過修一面,棲心裡就很清楚,他們都是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人。自己最愛的人看不出這一點,十六七歲時的阿風,人就像他的水晶一樣單純。
聽說他們現在正停留在地底世界,生活得很愉快,阿風的肚子已經開始慢慢地漲起來。棲彎了彎嘴角,露出一個發自內心的笑。他真的很想親眼看看,想來他懷著自己的時候應該也跟現在差不多,或許連眼底都帶著笑容。
——不過,還是再等等吧。
等曾外祖父跟長老團的人交涉完以後,牽制住那個私自把蟲族放進亞特蘭蒂斯的人,然後自己再跟過去,跟他們一起去地底世界找人。到時候就能見到阿風了,能見到他挺著肚子的模樣,能見到陪在他身邊的修,還能見到他腹中正在孕育的孩子。
如果這一次,自己的父親還是執意要走的話,他會攔下他。如果這一次,自己的父親還是要帶著哥哥離開的話,他會在哥哥還在母親腹中的時候,親手瞭解他的生命。少年的睫毛輕輕顫動,阿風還不知道他會有這麼一個孩子,所以讓他恨著也沒關係。
阿風不知道,如果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