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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無論來幾次,都是一樣的答案。”
要說出不算短的一番話,對於現在的他們來說並不容易。水澈面露心疼,卻沒有轉過身。他知道,現在他們做任何動作都是對身體的負擔。而對方身上的痛楚,是加諸在自己身上的苦痛。
又是一番沉寂,久到水澈和墨月覺得那個女人應該已經走了的時候,沙啞的聲音又響起:“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也好……”
兩人原本坐在地上的身體像是被無形的線吊到了半空,以一個不自然的動作扭曲著。冰藍色和濃紫色的頭髮垂下來,帶著些微的飄動。
“你們如此情深意合,我倒是要看看看著對方痛苦,你們能忍到何時。”女子輕緩地說出很絕的話語,越來越溫柔的語調像是情人間的呢喃一般動人。
只是,在她的話音落下的時候,原本被吊在辦空的兩人被釘在了相對的牆壁上。頭髮也被無形的力量屈辱地抓起,讓兩人不得不面對著對方。
“好戲開始了……”女子說完這句話便再沒有說過一句話,也是因為,她不需要再說任何話。現在水澈和墨月能夠聽到的聲音,除了自己粗重的喘息以外,大概只有對方實在痛苦難耐的時候發出的一兩聲悶哼聲。
他們身上的幾個大穴全都被封住,而那些細小的穴位對應的筋脈——連皮帶肉,被剖開一個小口。那些小口上都有一個細小的管子連線,也不知是什麼材料做成,來的個晶銀剔透。
只是呆在滿是雉水的地方就已經讓兩人痛苦萬分,失去了所有的抵抗力。如今,連著他們細小筋脈的管子裡,正有一小股一小股的雉水緩緩被注射進他們的身體。那一滴滴的雉水進入他們的筋脈,慢慢覆蓋上細小的筋脈。不侵蝕也不毀壞,可是僅僅如此就已經讓人生不如死。
不要看,不要看。
即使這樣告訴自己。不要看他痛苦得扭曲的臉,不要看他渾身冒出的冷汗溼了衣襟,不要看他為了抑制痛苦而咬破了自己的唇……不要看,不要看。
可是,又怎麼能不看?
水澈和墨月清楚地知道,對方的模樣就是自己的寫照。即使看著對方的樣子心疼到無以復加,心中的難受比筋脈中的疼痛更加讓人難以釋懷。可是,依舊無法把眼神從對方身上移開。僅僅片刻,兩人的神智就已經有些渙散了。可是,寶藍色的眼和濃紫色的眸一直沒有閉上,沒有移開,緊緊看著對方。
好難受……怎麼會那麼難受?我不是才被酒鬼師傅撿到嗎?再也沒有飢寒、痛打。可是這樣的難受比任何飢寒交迫更加讓人難以忍受,比——比被天劫劈得魂飛魄散更加讓人恐懼。好想死去啊,讓我死了吧。不,不行……不是酒鬼師傅。我已經死了,我不是鳶洛,是樓水澈。樓水澈、水澈。墨月呢?
好,痛苦。樓墨月甚至有些呼吸困難。可是,怎麼會呼吸困難?莫不是那女人又想利用我做什麼,還是樓景展想殺我……像殺了那個三歲的小孩一樣,時過今日又要殺掉他。為了力量不擇手段,樓景展!不對,那三歲的小娃死了,可是水澈還活著。那個小娃,活過來了。以他無法抵抗的模樣出現在他面前,擁有一個如同他的人一樣的名字,水澈。
人在痛苦到極致的時候,或者是什麼都想不起來,亦或者是如同水澈與墨月一般,回想起最不堪的往事。再如何堅強強大,作為人,兩人還幼小的時候的創口比他們所想象的還要有影響力。即使,他們自己不以為然。孤寂、苦難、被血親謀害……這些都是小孩子難以忍受和理解的東西。發生過,即使時過千萬年,於經歷過的人來說一揭開便是一個會發癢發痛的創口。
虧得兩人的意志力強大,又有靈魂雙向契約,一切的浮光掠影、隔世之殤最後都散去。留下的是對方挺拔頎長的身姿,是對方親吻自己時溫熱的唇,深沉的眼,難掩的熱。否則,被痛苦的折磨失去了心智,想必對方想侵入他們的精神領域也簡單多了。或者,想從他們嘴裡問出什麼也易如反掌。
然,清醒過來的兩人又不得不面對身體上面經受的磨難,還有對方終究難耐而呻吟出聲的無奈。最愛的人,最在乎的人,靈魂交融的人在自己面前受著那般的痛苦。你自己也同樣經受著那樣的苦痛,你清楚地知道這樣的痛苦多麼讓人瘋狂欲死,卻只能眼睜睜看著對方也同樣忍受。
會有多痛,會有多難過,會有,多麼想抱住對方。即使痛苦,即使想著就這樣昏死過去也好,也希望能夠感受到對方的體溫,傳遞自己的溫暖。
果然是最毒婦人心!
這樣的折磨沒日沒夜……水澈和墨月相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