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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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法忽略的上位者的霸氣。被那冰冷的壓力威迫著,夜禹橋剛出生三個月的小身體自然承受不住的微微顫抖著。
似是覺察到懷裡人兒的不適,晏靈輕輕拍拍夜禹橋的身體,並緩緩地注入了一絲內力。口中卻道,“謝皇上。”
此時夜禹橋已不似方才那般難耐,方才那絲內力讓他感到周身一股暖‘流不停流轉。
夜禹橋向大殿中央的地上掃去,只見玄色的地毯是巧奪天工的九雲錦繡,邊緣的暗金流蘇無論如何翻動都不會糾纏在一起,絲絲分明,看似樸素,卻盡顯華貴。再看地毯之上,文房四寶、琴棋書畫、上古寶刃、珍珠玉石,應有盡有。看樣子,這些便是供他“抓周”的工具了,夜禹橋心想。
待晏靈坐下,禮部尚書王成壽出列跪倒,“啟稟皇上,吉時已到,請三殿下行抓周禮。”
御天行點頭道,“嗯。”
夜禹橋聽言,嘴角輕動——這才驚覺,一個剛出生三月的嬰孩,脖子尚軟著,如何“抓周”?!!
御天行鳳目微眯,瞄到夜禹橋的表情,卻只是冷冷說道,“放上去。”
晏靈愣了一下。只是皇帝金口開,所出之言便是聖旨,哪可不從。於是,下一刻,晏靈已是起身抱著夜禹橋向大殿中央走去。
躺在九雲錦繡之上,夜禹橋無奈苦笑,粉‘嫩的小嘴上彎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線。既來之則安之,遇上沒常識的“父皇”,他只得認命。這樣想著的夜禹橋,卻絲毫沒有注意到,上方那雙流金的黑眸似不經意間投來的探究目光。
費力摸索,夜禹橋心知不攬些物件,他怕就要一直這樣沒形象的四腳朝天躺在眾目睽睽之下了。
夜禹橋四下一瞄,可好,一架瑤琴正在手邊。他前世便一直想學卻不得機會。藕臂輕揚,掠過琴絃,如玉落珠盤,餘音繞樑,夜禹橋滿意的眯起雙眼。再看看,另一隻手邊便是一支毛筆。伸手握住。
拿著筆的小手再一滑,碰到一本書,費力拖到身邊,一看,還好是一本醫書,若是四書五經之類定扔出去。最後,夜禹橋腳底一踢,一塊玉佩入懷。
動了許久,夜禹橋已覺乏累,抬眼,巧遇探究的眼神,正是“父皇”,夜禹橋這時才得了空閒看了看他的父皇。這一看不要緊,夜禹橋竟是看得有些失了神。
夜禹橋活了七十多年,從沒見過長得如此有型的男人,他今世的“父皇”,不僅人長得線條分明,那集冰冷與王者之風於一身的氣質,那睥睨天下的姿態,那彷彿看透一切的目光,都讓夜禹喬心底猛的一震。
夜禹橋不禁在心裡感慨一聲,想他前世偏陰柔的容顏,還是張誇張到不像話的娃娃臉,竟然到了七十多歲時還被幾歲的孩子疑惑的叫著,“叔叔?還是阿姨?”。
收回回憶,夜禹橋突然驚覺自己竟和他的“父皇”對視了良久,急忙換上嬰兒應該有的純真笑臉,卻忘記眼中並沒有笑意。
御天行收回玩味的目光,淡淡的語氣說道,“三皇子,三歲過後習瑤琴,書法、醫術——”
御天行話至此處,略微頓了一瞬,轉而繼續說道,“賜名,御紫炎。”
夜禹橋聽到這個名字時,不禁又抬眼看了看端坐於龍座之上的“父皇”,卻見他的父皇也在看著他。
御天行注意到他的三皇子一雙與眾不同的紫色瞳眸與他對視的一瞬間,似乎遲疑片刻,終是沒有將視線移開。御天行這才慢慢收回視線,瞥了一眼下首站立之人。
內侍總管李祁朗聲說道,“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臣有事啟奏……”見有人出列,御天行瞄了一眼還在殿下仰躺著的嬰孩。李祁瞭然,下到大殿中央,將夜禹橋抱起回到御天行面前。於是,夜禹橋便又進了冷香的懷抱。
“說。”抱過夜禹橋後,御天行又開口說道。
近距離接觸御天行,夜禹橋再一次被巨大的壓迫感震懾的有些不耐,周身緊繃,頭皮發癢。
感覺到懷中小人兒的脆弱,御天行劍眉微蹙,卻還是將微冷的手掌覆在這三皇子丹田之上。
不同於大手的低溫,夜禹橋只覺一股暖‘流由腹部進入體內,較之方才晏靈的內力更令夜禹橋覺得渾身舒暢。闔目遮住紫色的流光,一對羽扇微微顫動,夜禹橋不自覺地輕吟一聲。
低低的嚶嚀聲微不可聞,功力深厚的御天行卻聽得一清二楚。滿意的拍拍這三皇兒的脊背,御天行微微調整姿勢,以便二人都更舒服些。
這個皇帝,似乎並非如想象中冷漠——夜禹橋意識有些朦朧的想著,卻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