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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菲斯說:“這是地獄最大的節慶晚會,這次又正好趕上出了這麼件大事,所以你成了主角了!而且,天界這回主動向魔族拋橄欖枝,還要派人來參加呢。”
我說:“那我得好好準備一下……”
我轉身想去床角拿外套,卻又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回過頭來看著德蘭西斯和伊菲斯兩人。
“對了……”
“什麼?”
“你們兩個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和諧了?”
“啊……”
伊菲斯看德蘭西斯,德蘭西斯看伊菲斯。
“啊……這個……”這是伊菲斯。
“嗯……其實吧……”這是德蘭西斯。
“其實什麼?”這是我。
伊菲斯趕緊接過茬來:“其實我們兩個一直是最好的朋友來著。”
“噢……”我這一聲意味深長。轉過身去,我的嘴角勾著一絲壞笑把尷尬的兩人晾在一邊,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我覺得他們該抓住我製造的這個機會和解一下了。可是,我算錯了。
兩人一人一隻手搭在我肩膀上,弄得我不得不提心吊膽地回過頭來。
兩人顯然都有話想說,結果一開口就撞在了一塊兒。
德蘭西斯干脆擺擺手道:“你,你先說。”
於是伊菲斯開始磕磕巴巴地解釋。
他說當我告訴了他在莎莉葉的魔鏡中看到的影像後,他非常地在意,總覺得心裡不舒服,於是私底下、悄悄地、小心翼翼地問了問血魔中一位非常擅於釋卜的人。
她解釋說,莎莉葉的魔鏡雖然絕對反應的是內心的真實,但是卻不能開口解釋這影像的真正含義。她還說,我之所以會在鏡中看到伊菲斯站在我的身旁,是因為愧疚,而不是因為愛。
原來,我內心最強烈的渴望並不是和伊菲斯永遠在一起,而是他的腿能夠復原。就像我看到的那樣,臉上帶著不變的笑容,英姿勃發地站在我的面前。
究其根本,讓伊菲斯恢復健康之所以會成為當時的我內心最強烈的渴望,是因為我潛意識中覺得,自己對伊菲斯的愧疚將成為我和德蘭西斯只見相處的最大阻礙——只要他無法康復,我就無法安心地和德蘭西斯享受快樂……
聽完他的敘述,我打心裡覺得真的很有道理。可是,人的心真是個連自己也摸不透的東西,我還是無法完全相信這個解釋。
於是德蘭西斯提議說:“現在伊菲斯的腿已經好了,你要不要再去看看那面鏡子呢?”
我說:“你總得等我有點心理準備吧。”
德蘭西斯說:“隨你。不過記住,不管怎樣,我都愛你。”
伊菲斯說:“……我也是……”
我的心剛撲通抽了一下,伊菲斯就又趕緊補充說:“不過,愛可以有很多種,未必非得是那啥啥……”
這傢伙每次一正兒八經說話,就準能說道我心坎兒裡去,就像現在這樣。
沉寂了一會兒,他又道:
“雖然……但是我……”
重點都被他省略了,但我明白那其中的含義。
伊菲斯並不是故意要省略那些字,而是因為情緒激動無法準確表達了。他的嘴抿了起來,含笑的眼角有晶瑩在閃爍。
看著我,他沒有再說什麼,突然轉身跑出了門外。
“潘希利亞,我……”德蘭西斯也開始省略。
“……”我無言,只是輕輕推了他一把,他便看我一眼,轉身追了出去。
終於等到這把話說開的一天了。
如此很好。
想著剛才發生的一切,我忍不住偷笑。這場面多少讓人覺得有點曖昧。我都不知道我為什麼會搞笑地瞎琢磨起他倆來。
就在這時,門又被敲開了。
正在穿外套的我抬頭看,竟然是瑞恩斯和蒂奧。兩人嘿嘿衝著我笑,像是連鎖反應似的,我的嘴角也忍不住地抽——竟然都把這兩個小鬼頭給忘了。
瑞恩斯說:“主子,這麼重要的場合你怎麼能還穿這一身?”
蒂奧說:“主子,經過我長時間的思考,終於找到了最適合你的髮型。”
於是,我剛穿好的外衣被剝了下來。當一把椅子被扯來我的身下之後,兩個力氣見長的小屁孩一人一個肩膀把我按在了上面。
我悲壯地想:罷了罷了,隨他們折騰去吧。
可沒想到啊沒想到,當瑞恩斯拿出那一團看上去有些眼熟的衣服向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