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尚融舔的地方是氣海,那個藏著那個人、藏著他生身之父精守的地方。
查覺這件事的男孩一片茫然。大狍舔的方式是如此細緻,彷佛在呵護一個此生最珍視的人,從上到下、從裡到外。若不是男孩修行不足,無法自由運用那個過於強大的精守,他真想把那個精守整個捧出來,送到這個男人面前。
尚融光舔還不夠,他開始啃咬。還不是輕咬,而是那種把人吞吃入腹一般的咬法,狍獸的牙齒銳利無比,男孩稚弱的胸膛很快被咬得血跡片片。
他吃痛地一縮,卻無法伸手推開這個急於尋找什麼的男人。
「尚融……」男孩又叫了那個狍獸的名字,這時候他才發現,狍獸的臉上全是傷痕,額上也是、那片長滿黑毛的頸子也是,手腳上密佈著某種撞擊傷,就連狍獸自毫的利爪,竟似被什麼硬生生剝斷似的,指爪脫離肉體,一片血肉模糊。
這景象嚇到了男孩。他記得男人早上出門前,身上還是好好的,「尚融,你怎麼了?你被什麼傷了嗎?你身上……」
男孩還沒有說完,大狍好像嫌他吵似的,一隻爪子仍然壓著他的胸口,舔的部位卻從氣海往上挪。一路挪到了頸項的位置,最後挪到了男孩臉上。
狍獸舔舐著他的唇,極其溫柔地。
男孩整個人懵了,這些年來尚融把他帶到這裡,每天照顧他的傷勢、照看他的生活起居,也教導他易術和武術。對他而言,這個男人不只替代了那個和他無緣的父親,也是他的師傅,更是他唯一能期待的友人。
他不是不知道人與人間的這類□。事實上尚融帶回來的那些書裡,特別是那些書名裡有總裁的系列,不少都有真槍實彈的描述。
而且儘管尚融始終把他當成孩子,男孩大約也知道,他這年齡在山下那些人類裡,已經不能算是單純的孩子了。
這幾年他也清楚地感覺到自己身體的變化:他的身高抽長、嗓音逐漸變得低沉,唇上長出了鬍子,手腳也長出了微不可見的肌肉。
有時夜裡獨自就寢時,下腹會忽然感到一陣搔癢似的熱流,男孩直到很久以後,才學會怎麼對付□那個疼痛發脹的玩意兒。
而男孩也差不多是在那時候驚覺,他在對付那玩意兒時,腦海裡閃過的物件,竟不是書裡描寫的那些窈窕淑女。而是那個與他朝夕與共的人。
就像現在,男孩發現自己在對方又舔又咬之後,那個惱人的玩意兒,又開始腫漲發疼起來。
他又驚又慌,終於開始反抗大狍的行為。再這樣被舔下去,男孩覺得連身體都會變得不像自己的了。
「尚融、尚融,你醒一醒,你喝醉了!我……我是顒衍,是小衍,尚融,拜託……」
他一邊說,一邊試圖鑽出尚融的懷抱。但狍獸的爪子壓得異常死緊,好像深怕放走了什麼一去不回的東西似的。男孩到最後沒有辦法,只能看準指爪剝落的一指,伸手拗斷了原本就已然搖搖欲墜的指爪。
「唔……!」
尚融吃痛,發出一聲低沉的咆哮聲。但卻沒有如男孩所想放開他,他兩爪伸長,從背後抱住了正轉身逃跑的男孩。
男孩低低驚呼一聲,本能地想用腳去踢,但想到男人渾身是傷,踢下去恐怕弄痛他,這一踢終究是沒踢下去。事實上就算他踢了也沒用,狍獸的動作比他快上百倍,男孩再一次被尚融撲倒,這回是在那張他養傷養了五年的竹床上。
「……別走……」
他聽見尚融模糊的嗓音,等覺查過來時,眼前的大狍已在不知不覺間化回了人形。他看見男人□健壯的身軀,一樣是傷痕累累,而摟緊他的雙手一刻也未曾放開。
「……你別走……求你不要走……不要走到我看不見的地方去……」
男人緊緊地摟著男孩的腰,雙膝跪倒在地上。男孩茫然地看著男人低下頭,那張神山裡人見人畏、一向高傲的俊臉上,竟淌下了兩道模糊的水光。
他把頭埋進了男孩的胸口,同樣是氣海的位置。男孩判斷尚融肯定是醉得茫了,連神智都不清了,以致於他說些什麼,在男孩的腦海裡,也化成了一片嗡嗡聲,「不要走,別離開我身邊……我說過了,我承受不住……顒壽……」
他看著男人身上那些傷。或許他早該推斷的出來,這個男人,是大千世界裡最強大的神獸,依稀他曾經一個被男人做掉的妖鬼這樣說過。
這世上沒有任何人能讓男人受傷,除了他自己。
他彷佛可以看見,尚融是如何在那個被稱為甘露池、存放他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