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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鏡前檢視儀容片刻,又推了下眼鏡,「無需理會。那個魈虎沒這麼容易死,等他傷愈回來,你通知他來補班,補足他翹班的時數。」
九嬰的神色有些惶恐,「但是老大,那個神生之獸……」
「無關之人,更無需理會。」
神農神情冷淡地說著,轉身便打算離開禁房。九嬰踏前一步,「但那個神獸不是老大的好朋友嗎?我擔心……」
「……我說過,我和那個神生之獸不是朋友。」
神農平靜無波的臉上難得露出些許煩燥,但很快又恢復原來的溫度。
「而且什麼時候我的決定,輪到你來置喙了,妖神面烏?」
神農冷冰冰地掃來一眼,九嬰那張俊俏而略帶稚氣的臉上登時蒼白。面烏是九嬰族裔的名稱,被神農撿回Lodus的妖神,神農多半不會稱呼他的名字,像那對新來的旗袍雙胞胎便是如此。
第一次被神農叫喚名字時,九嬰心裡不知道有多高興。那之後神農已經有好幾十年都不曾以族裔之名喚過他了。
「記住你的身分,九嬰。」神農似乎看出他的驚嚇,淡淡地回過頭,「如果想長久地跟在我身邊,就該學會什麼事情是你的本分,而什麼事情是你不該管的。出去貼個公告,今天晚上Lodus停止營業,我要出門一趟。」
九嬰顫了下,撫了下那頭上了髮膠的半長髮,在神農面前鞠了個躬,正打算離開,神農卻又叫住他。
「慢著。」神農似乎在盤算什麼,用中指推了下眼鏡,「……算了,改成到下個月初前,Lodus停止營業。如果我回得來,再說。」
九嬰一怔,他大約知道神農要去的地方是神山,最近是大寺百年一度的寺議。但卻不明白神農所言「如果我回得來」的意義。但剛才才被神農發作一陣,九嬰也不敢多問,他惶恐地答了聲「是」,領命出去了。
禁房裡只剩下神農。他看著眼前的落地鏡,鏡中映出這個身為大寺現任住持的男人頎長的身形,以及就型男而言稍嫌冰冷的臉蛋。光是看那張臉,沒有人會相信這男人已走過千年光陰。
「果然如?所料嗎……?」
神農望著鏡子,他伸出手,觸碰鏡中的影像。那瞬間影像似乎變得模糊,在禁房漆黑的光影裡顫動著,「大寺和妖神、妖神和妖鬼……維持了千年的『平衡』,終於出現動搖了嗎……」
他修長的指間停佇在鏡面上,眼鏡下的雙眸添入些許可以稱之為寂寞的神色。
「而這一切的一切,?都打算讓我獨自承受嗎?」
他用指尖撫過鏡面的邊緣,那瞬間鏡中的影像也跟著變了,不再是神農的身形,而是個女子。
女子的身高比神農略矮,留著一頭幾乎及膝的藍色長髮,五官就女人而言稍嫌英氣,就男人而言卻又添了幾分柔美,若不是穿著那身水色浴衣,錯認成男性也不為過。她的臉上掛著嘻鬧的笑容,似乎正在試著逗什麼人歡心。
神農注視女子的笑容良久,終於把掌心緩緩貼了上去。
「女媧……」
***
顒衍橫躺在遊覽車的沙發上,滿臉的欲哭無淚。
他的腰疼到快要折斷的地步,貼滿班上那些女生捐贈的沙隆帕斯,要是哪個知道門道的人看來,大概會誤會顒衍昨晚做了什麼需要大量使用腰部的劇烈運動。
但事實根本不是如此,顒衍回想起昨晚的瘋狂情狀,就很想找個地洞鑽下去。
他本來在溪裡摔傷腰就已經夠痛了,還被芬妮她們拖去玩國王遊戲,而且一進房才發現幾乎所有學生都到了,女生班那些小鬼不用說,連知誠、拳社成員,還有竟陵都一應俱全。
顒衍也不是沒玩過國王遊戲。以前在土地廟閒來無事時,久染有時也會揪那些妖神來玩玩。
而顒衍基於陽世第一衰小的機運之力,每次都會抽到被國王指定的牌,而且收到的指令無一不糟糕,不是什麼跪下來舔遍忌離的腳趾,就是把竟陵的內褲套在頭上,要不就是幫尚融做全身馬殺雞。最慘的是和久染接吻,那簡直要了顒衍的命。
弄到最後顒衍也學到一個準則:珍惜生命,遠離任何撲克牌遊戲。
秉燭夜話 215
弄到最後顒衍也學到一個準則:珍惜生命,遠離任何撲克牌遊戲。
但昨晚大概是看到竟陵也在房間裡,一時鬼迷了心竅,顒衍竟然沒有當場拒絕,以致於造成現在的慘況。
而且機運之力好像知道顒衍腰痛似的,昨晚所有的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