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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緊吧?”他問。與此同時,他的身體也繃得緊緊的,絲毫不敢動彈。
眼前是濃密的黑暗,聽覺便成了唯一的感知渠道,可這渠道現在卻讓人覺得恐懼。
突然,那喘息聲靜止了!像是一道閘門被人拉下,周圍再次陷入一片死寂。
“納,納塔?你怎麼了?”
餘佑精神緊張,他開始試探性的朝著記憶中那個女人的方向伸出手,地面上有稻草,他一摸,就發出沙沙的響動。
“……你見過我的臉麼?!”
忽然,那女人幽幽的發問從餘佑耳畔傳來!
與此同時,他明顯感到有人在朝他臉上吐氣,那微弱的氣息似一陣涼風,瞬間就讓他渾身都寒到了骨頭裡——那個女人,就在他身邊!
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爬了過來,竟然毫無聲息!
餘佑傻了。
恐懼像是冰涼刺骨的海水,一層一層的順著他的身體漫上來,漸漸蓋過他的嘴唇,蓋過他的鼻子,最後裹住了他睜圓的雙眼。他無法回答女人的問題。
作者有話要說:上一章的結尾略有修改,這文修修補補的很多BUG,我會慢慢的改
☆、無面者
很多時候人感到恐懼,外在因素是主導,比如你突然之間目睹了一場血肉分離的交通事故,或者是走在路上忽然有人從天而降生生摔得腦漿崩裂。這些恐懼大多伴隨著驚慌失措,因為毫無預料,所以會讓人覺得害怕。
可餘佑現在面臨的這種卻不是——恐懼已經和他融為一體,寄生似的潛藏在他的心靈深處,然後慢慢的向外擴張舒展它扭曲的枝葉和藤蔓,密密麻麻布滿他的身心。
餘佑感到一陣窒息。
“你到底是死人,還是活人?”小圖的聲音徐徐響起,他依舊維持著冷靜與鎮定,擰開手裡的電筒,他把光束朝女人的位置照過去。
光束稍作晃動,餘佑很快就在他不太適應光明的視線裡看到了那個女人的身影。
她坐在原地,離著他們有很明顯的距離。
這怎麼可能!餘佑心裡一顫,難道這個女人真的不是人,所以才能在黑暗中如此迅速的發生移動?剛才撫向面頰的氣息絕對不可能是他的錯覺!
餘佑萬分篤定。
女人還帶著那個狸貓面具,一動不動,烏黑的長髮掩蓋住她的頸脖,因為衣服的顏色黑,如果不仔細看,那景象簡直就和憑空裡浮著粒人腦袋一樣詭異。
“……我是應該死的,按照寨子裡的規矩,私自出逃的人必須要被處死。”她說,“可是,納西沒有殺我,他把我關起來,弄掉了我肚子裡的孩子,割掉了我的臉,然後看著我生不如死的繼續活著。”
她的敘述很平靜,在場的幾個人卻無一不被震驚。
孩子?按照正常的孕期算,難道她和厲寒私奔之後不久就遭到了拋棄?甚至連孩子都來不及生下來?不對,納塔說她是為了讓孩子過上正常的生活才決定離開這裡,那她為什麼要提前回來?
“孩子……是厲寒的孩子麼?”小圖問。
納塔長長的嘆氣:“逃到外面之後,我的肚子就一天天大起來。有一天,厲寒帶我去醫院,可醫生卻說我根本就沒有懷孕。”
她低下頭,開始用枯瘦的手指撫摩自己的下腹,那地方十分平坦,可她卻摸得很珍惜很小心,好像她還是個孕婦。
“那時我才知道,為什麼納西會這麼輕易的就放我們走……他在用自己的姐姐研究巫術啊!那根本就不是厲寒的孩子,那是他偷偷養在我身體裡的鬼胎!”
女人笑起來,是一種倒吸涼氣的苦笑。淒厲的笑聲混雜著越來越沉重的喘息,她慢慢的向前倒伏,直到整個腦袋都沉進胸口去。黑色的長髮從頸側捶攏過來,幕布似的掃到了地上。
“你們……是為了我的臉來的吧。”她說,說話的聲音很輕,尖細猶如蚊蟲,“那是納西的詛咒,他割了我的臉做成的詛咒!!”
女人的身體開始像個鐘擺一樣前後的晃動,幅度不太大,卻顯得十分詭異。電筒光透過她的身體,長長的倒影便在地上顯現出來,也跟著她的動作忽長忽短的移動著。
餘佑手腳冰涼,忍不住向身後挪動,後面是一堵石牆。直至整個後背都貼到那堅硬的石壁上,他才感到些許安心。
詛咒的來源終於清楚了,可破解的方法呢?
他想發問,可納塔的狀態卻讓他不敢開口。僵持的時候,他忽然感到脖頸上的搔癢正在加劇。
他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