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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自語,“不知道還有多少時間,能殺多少是多少吧。”
唐炎飛心痛地無法自已,把自己的槍拋給了他。很有可能這是他提出的最後一個要求了。
林君朝樹林的方向看了一眼,低聲道,“還沒有回來?難道趕不上了嗎?”
還想著等他回來,甚至還想過萬一他回不來,該用什麼方式悼念他?沒想到計劃始終趕不上變化。
好像還欠他內褲沒有洗,看來是沒機會了,等下輩子吧。
林君自嘲地一笑,苦澀氾濫。
“小兵,還是讓啄木鳥看一下吧,說不定……”唐炎飛試圖上前攙扶他。
“別靠近我!”林君一把將他推開,朝喪屍最多的地方走去。
很多時候死並不是一件恐怖的事,生理的衰竭比想象中來得還要快,沒過多久林君就能感覺到明顯的心跳加速,肌肉無力,像是體能消耗達到極限一樣。
每打死一個喪屍都用盡了他所有的力氣,他舉起槍,發現這平時隨手一拎的武器都變得沉重無比。漸漸地,他端不穩槍了,槍口劇烈地晃動,無法瞄準。他放下槍,急促地喘息著,再次拿起了他的軍刀,撲向了一個喪屍。他依然像獵豹撲向獵物一樣敏捷,死亡逼近的腳步聲讓他比平時悍勇無數倍。
他左手一勾,扣住喪屍的脖子,右手把刀深深扎入它的顱骨。
之前他是不敢這麼近身搏鬥的,但現在已經沒有關係了,用自己熟練的方法搏殺,擊斃的速度不遜於用槍械。
此時此刻,他是真的殺紅了眼,他像一臺明明已經沒有能源但還在飛速運轉著的機器。
血濺在他身上,他隨意地抹去,繼續投入戰鬥,燃燒著最後的,瘋狂的戰意。
視線開始模糊,肺部的氧氣越來越少,大腦也因為缺氧而變得遲鈍。
他感覺到了旁人恐懼,他們在用看怪物的眼神看著自己。
可不是就要變成怪物了嗎?
林君忽然笑出了聲。
他又朝林子裡看去,他的眼中滿是期待,生命已走到了最後時刻,一個小小的希望在心頭孕育而生。
這一切來得太快,快得讓他措手不及,他按了按胸口,那裡掛著兩塊銘牌,一塊是自己的,一塊是他的,他還沒有回來,自己卻要先走了。
胸口像要炸開一樣,他用力吸氣也無法將再汲取半點氧氣,他再也站不住,一頭栽倒在地。
眼睛看到的事物越來越暗,最後化作一片黑暗。
一輛吉普車闖入了營地,終止了喪屍的肆虐。子彈從車裡射出來,每一顆子彈都擊斃一個喪屍。
不等車子停穩,謝東行等人就從車裡跳了出來,有這股生力軍的加入,營地的形勢立刻得到了逆轉,他們像清掃垃圾一樣把營地裡的喪屍一掃而光。
逃散的人們獲得了生的希望,紛紛向他們靠攏。
人群中,林君站了起來。
“小兵,把12點位置的人都集中過來。”謝東行命令道。
“師兄!小兵已經犧牲了!”唐炎飛的聲音在每個人耳邊炸響,所有人的動作都停了一瞬。
林君在原地晃了晃,似乎在用眼睛觀察四周,緩緩向人群靠近。
人們驚恐地叫了起來,又是一片混亂。
林君發出了些怪聲,眼神空洞無光。
謝東行的槍對準了他,可瞄了一下,沒有立刻扣動扳機。
“你們都讓開!”一個聲音從他們背後傳來。
眾人回頭一看,是李文斌。
李文斌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一步一步走進。
所有人都不自覺地讓出一條路,包括謝東行。
李文斌抽出手槍,雙目緊緊地盯著林君。
林君也似乎“看”到了他,頭微微揚起。
李文斌沒有任何耽擱,還是平靜地像一汪潭水,他輕輕釦下指尖,子彈飛出槍膛,精準無誤地穿過林君的眉心。那是人的中樞神經,一旦被摧毀,就會瞬間死亡,什麼都不能再驅動身體。
林君的身體頓了頓,仰面摔倒。
在眾人的目光中,李文斌緩步走了過去,在他身旁蹲下,手在他頸間摸索,扯出了銘牌,兩塊因為汗溼而緊緊粘在一起的銘牌。
腦海中有一些記憶在迴盪。
“每個人都得有代號,以後行動中彼此必須稱呼代號。”謝東行說,“以前沒取過,那就趕緊想一個。”
“這也行?”林君摸著腦袋,“以前連隊里人人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