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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些。
“反正我逃出去也活不了,與其白死,不如為大家做點小事。”他口氣輕鬆地好像是出門為大家買包煙。
“誰說你活不了的!明天回去之後,我們馬上去醫院,肯定可以找到解決辦法的。”謝東行急道。
“我自己的身體,我清楚,我幾乎可以感覺到它們在我的血管裡爬。”
“閉嘴!這是你心理作用,如果……”
“隊長!”田盧柯肅然,“我既然身為龍牙一員,寧可戰死沙場,也不願病死臥榻。我不想用我的身體養蟲子,隊伍不能沒有人帶,你不能死,反正總得有人留下來,那就我來,隊長你應該尊重我的選擇!”
謝東行一時無語,找不到可以反駁的理由。
“隊長,你快走吧,你在耽誤我時間!”田盧柯催道。
“走走走!真是跟老頭子一樣!”雷烈拉著謝東行,憤怒地說道。
田盧柯摘下銘牌,交給謝東行,神情自然。從容赴死是一個說來容易,做起來困難的詞,很多時候死也並不可怕,但是自己一步步走向死亡,看著死神降臨,並且始終昂首挺胸地迎接,那就需要極大的勇氣。
謝東行看著銘牌上的號碼,和代號“琥珀”,皺起了眉頭。
“隊長,多謝你這麼多年來對我的照顧和指導。”田盧柯立正,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謝東行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麼,但是怎麼都想不出來,遲疑的眼神慢慢變得冷毅,也舉起了右手,回了一個軍禮。
此時再多的言語都是徒勞的,一個簡單的軍禮就蘊含了一切,表達了一切。
謝東行放下手臂,彎腰鑽過了大門。
“你們兩個過來吧。”謝東行對吉達和何大尤說道。
何大尤動了動,想要出來,可見吉達沒動,也不敢輕易離開。吉達望著身後的田盧柯,一臉悲切。
“吉達,速度,抓緊時間。”謝東行說。
吉達抿了抿嘴,衝何大尤點了點頭,兩人同時鬆開了大門。
門後的田盧柯始終保持著行禮的姿勢,與隊員們告別,大門重重地落下,再也看不見了。
又損失一員。每一次生離死別都是在心頭剜上一刀。
謝東行在門前站了一會,把銘牌放入了口袋,收拾好複雜的情緒,當他轉身面向大家時,又已經是平時那個沉著冷靜的龍牙隊長。
其他隊員們也都已清楚發生了什麼,怔怔地望著他們的隊長。
“都愣著幹什麼?繼續走!馬上B區就要爆炸了。”他說道。
隊員們反應過來,連忙組織眾人向前走。
幾分鐘之後,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在背後響起,隔著一道大門都似乎能感覺到那份灼熱,一切事物都在高熱中灰飛煙滅。
所有人條件反射地臥倒,身體下面的大地都在劇烈顫抖。
大概一分鐘之後,搖晃才漸漸停止。
謝東行坐起身朝B區望了一眼,他抬彎看了看錶,才2點15分。
不過才過了一刻鐘,就經歷了幾番變故,一場生死,快得讓人應接不暇。
對於死亡這種事情,謝東行早已習慣了,但是永遠都無法看淡,只能默默地埋藏在心裡,暗自祭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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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出路 。。。
“找個落腳的地方休息一下;我們暫時安全了。”他命令道;沒有絲毫劫後輕鬆的表情。
D區是牢房區;裝飾和佈置都比B區冰冷了許多;一群人來到一處監牢休整。大部分人一個個像泡水的爛泥,癱軟在了地上;內心還沒有恢復平靜。
龍牙隊員巡視了一圈,沒有發現異常;決定在這裡休息到天亮。
牢房有許多小間,還有床有被子,大部分都是乾乾淨淨的;可沒有人願意睡到裡面去,統統擠在了過道里。或許在經歷過這些恐怖的事之後,所有人對封閉的空間都有了一定的恐懼。
雷烈打了個哈欠,伸了伸懶腰:“哎,兜了一大圈,又轉回來了。”這裡正是雷烈的牢房,他歪著腦袋對謝東行說,“要不要參觀一下我的小間?VIP雙人包房,包吃包住包娛樂,還不花錢,在這個物慾橫流的世界裡哪裡找。”
謝東行掃了他一眼,眼中透出一絲哀傷:“行啊,去看看。”
他們走到過道盡頭,左手邊就是雷烈的小間,狹小的空間裡擺了一張上下鋪,枕頭和被子都扔在地上,白色的被子上面還有幾個大大的腳印。
謝東行也不多看,一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