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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謝東行狐疑之時,螢幕上湧進來的蟲子快覆蓋了半間屋子,可下一刻,蟲子竟如潮水般退去了。
謝東行摸著下巴,不解地看著這詭異的一幕。
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他隨手把杜秋月一行人的姓名都調了出來,一個個細看。
影片再次跳到下一段。
倖存者暫時躲在了一間安全的房間裡,好像正好是吃飯時間,他們圍坐在一起分享著食物,高度緊張的神經稍稍得到了緩解。
“都準備好了嗎?”杜秋月在鏡頭後面問道。
有人衝鏡頭招了招手,算是打招呼。
鏡頭移動到那個人面前。
“說吧。”杜秋月說。
那人臉上髒兮兮的,但他笑容是燦爛的:“我們一定會活著離開的。”
鏡頭再次移動,一個少婦梳理了一下凌亂的頭髮,微微一笑:“我們一定會活著離開的。”
一個身材微胖的人看到鏡頭轉向他了,連忙把麵包塞進嘴裡,含糊不清地說道:“我們一定會活著離開的。”他舔了舔嘴唇,加了一句,“加油。”
每一個活著的人,都在鏡頭前面重複著這句話,每說一遍,信心又足了一些。
這些畫面吸引了謝東行的目光,他全神貫注地看著每一個出現的人,視線移不開半分。他們的臉上雖然有恐懼,但是沒有絕望,他們處境雖然艱難,但是富有凝聚力。
盈盈出現在了鏡頭前,有人在她身後把她頭上的蝴蝶結擺擺正,又拍了拍她身上的灰塵,她軟軟地說道:“我們一定會活的。”
“是活著離開的。”身後那個人提醒道。
“活著離開的!”盈盈大聲重複著。
眾人發出善意的笑聲。
最後,鏡頭晃了晃,拍到了杜秋月自己,還是那張精神奕奕,永不疲倦的臉:“我們一定會活著離開的。”她挑著眉毛,最後說道。
怪不得,與她一起的人是活下來最多的,謝東行這才明白箇中奧秘。
只有心存強大的求生意志,才能在這堅固的環境中存活下去,沒有杜秋月始終昂揚的鬥志,恐怕這些人會和大部分死去的人一樣,不知道在島上哪一個角落裡遊蕩。
其實杜秋月和龍牙隊員們是一樣的,在自己的立場上,用自己的方式堅持著,戰鬥著。
一條堅實的臂膀環住了謝東行的腰,謝東行回頭一看,是雷烈。
雷烈在他嘴角輕輕吻了一下:“我們一定會活著離開的。”
謝東行舒心一笑,側身勾住他的脖子,吻上他的唇。
28
28、蟲子 。。。
凌晨2點;正在睡覺的謝東行毫無預兆地睜開了眼睛。按他作戰時的習慣;一般是3點醒來值最後一班崗;但不知道為什麼提前醒了。
他低頭一看;飯桶不知什麼時候已爬出了腰包,在他身上爬來爬去;又抓又撓,顯得煩躁不安;所以才吵醒了他。心跳比平時快些,謝東行隱約覺得有些不妥。
枕在他身上的雷烈也被驚醒了,不滿得嘟囔著:“大半夜的你幹什麼?還沒到點呢。”
“我覺得有點悶。”謝東行隨口道;起身整了整衣服。
“幹嘛去?”
“我去控制室看看。”
雷烈揉著眼睛,打了個哈欠,跟著站了起來。
“你不睡了?”謝東行問。
“你不睡我怎麼好睡呢,當然要陪著你了。”雷烈伸了個懶腰,瞥了飯桶一眼,它的反常也讓自己無心睡眠,像老鼠這一類動物對危險的感知遠比人類來得敏感。
生與死往往取決於警覺與疏忽的一念之間。
“小東。”耳機裡忽然響起了宇文休的聲音,在這個安靜的夜裡,聽上去格外驚心。
他居然在這個點找自己?謝東行寒著臉答道:“什麼事?”
宇文休的聲音停頓了一下,明顯是意外他那麼快就回話了,隨即又笑道:“小東,精神不錯啊,這麼晚了還沒有睡。”
“你又想耍什麼花招?”
“快別這麼說,我哪有什麼花招?只是想活命而已。小東,你打算什麼時候離開療養院?”
“與你無關。”
“太有關了,只有你活著我才能活著離開。”
“我沒空和你半夜聊天。”
宇文休低聲笑著:“小東,你真是越來越沒有耐心了,我只是想來跟你說,你不考慮一下現在就離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