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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道
見謝東行沒有反應,雷烈試圖去扯了一下他的胳膊。謝東行仍然是背對著他,一言不發。
“東東,我們好好過,就這兩天,好嗎?”雷烈又靠近了一些,貼著他的後背,“就兩天時間,以後我再也沒有機會了,你忍心嗎?”
“你知道嗎,那麼多年,哪怕是現在,我一直會夢到他們,夢到他們滿臉鮮血,站在我的床前。”謝東行低聲道,“阿烈,他們不是什麼不相干的人,他們是對我們有恩的人,都是朝夕相伴的人。”
“我知道……我都知道……”
“你如何能下得了手?”
“我……我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到你,肉體,精神,名聲,都不允許。”
“我沒有那麼容易受到傷害。”
“我知道你不稀罕我。”雷烈惱道。
“這根本就是兩碼事。”
“我們不說那些好嗎?就這兩天,我們好好過,一起把你的任務完成,把他們救出去。那些不快樂的事,就暫時放一放,行嗎?”
謝東行嘆了口氣,表情鬆了一些。
雷烈見他嘆氣,知道有戲,愈發耍起了賴:“東東,東東,你怎麼能忍心丟下我?東東,別生氣了,你知道我是最怕你生氣的了。”
一邊說話,趁他們兩個在黑暗裡,別人看不清楚,雷烈靠在他肩膀上,在他脖子上磨蹭著,在他耳邊吹著熱氣,弄得他癢癢的,面紅耳熱。
“你怎麼這麼無賴?”謝東行輕微掙扎了一下,卻被他順勢拉住了手。
“我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
或許是他們擠來擠去打擾到了飯桶,飯桶從腰包裡鑽出來,幾個跳竄爬到了謝東行的肩膀上,它齜著牙對正在騷擾它主人的雷烈發出怒吼。
雷烈一揮巴掌,把它打飛,兇巴巴道:“沒你的事。”轉而又期期艾艾地對謝東行道,“東東,我們還是要好好的,好嗎?”
飯桶被激怒了,撲到雷烈的褲腿上,拼命地咬著。
“死老鼠,別咬,我就一條褲子!”雷烈使勁甩了甩腳,再次把它踢飛,繼續溫柔地說,“東東,你已經不生氣了對嗎?”
謝東行懶得理他,把手伸向了他面前的那扇大門。
這扇門沒有鎖,但似乎很久沒有人碰過了,乾澀無比,不容易開啟。謝東行握住把手,用力一扳,嘎吱一聲刺響,開啟了門。
“你就這麼開門,會不會太貿然了?”雷烈皺著眉,正經地說。
謝東行沒有理會,邁了進去,雷烈緊跟而上。
飯桶幾個跳竄爬到了謝東行身上,小眼睛四處張望了一下,一扭肥胖的屁股,鑽進了他胸前的口袋,前爪攀著口袋,只露出半個腦袋。
“怕了?”謝東行低頭問道。
飯桶立刻從口袋裡鑽了出來,站在了他肩膀上,昂首挺胸地叫了幾聲。
門背後,竟是一條彎曲的通道,十來米處就轉彎了,不知道是通向什麼方向。通道造得方方正正,材質是一種金屬,摸上去帶有細膩的磨砂顆粒,不知道是什麼材質,踩上去基本沒有聲響。
“一般不符合常規的,都代表了危險。”雷烈說道。這種通道,顯然不是一座監獄應該有的,在這個危機四伏的地方,可不是好奇心發作的時候。
謝東行點頭表示同意:“那走吧,準備回去了。”
可當他們剛剛走到門口,從通到深處傳來嗡地一聲響動,那聲音就好像被關在了大鐘裡,有人從外面撞了一下鍾,巨大的聲響直往腦子裡鑽,讓人一陣噁心。
飯桶的身子僵了僵,竟直挺挺地從肩膀上摔了下來。
謝東行和雷烈同時做出反應,但不是捂住耳朵,而是拿起槍。等了一會沒有任何異樣發生,他們朝外面望了望,外面的人清理屍體的清理屍體,點人頭的點人頭,根本就沒有聽到任何聲響。
謝東行轉身朝通到內部走去,剛跨出一步,就被雷烈攔住。“你夠了啊,看看可以了,別多管閒事。”與剛才哀求時的語氣截然不同,雷烈的這句話帶有命令的意味。
飯桶搖搖晃晃地從地上爬起來,在謝東行腳邊撒嬌。
“沒事,我就看看。”謝東行不顧他阻攔,向前走去,沒走出幾步,又是一聲怪響在通道里迴響。
飯桶又一次身子一翻,倒在地上,痛苦地□。
謝東行把飯桶從地上撿起來,塞到雷烈手裡:“幫我看好它,我看看就回來。”
“開什麼玩笑,我怎麼可能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