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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久沒有好好看著他了,在自己十年的牢獄生涯,曾經的記憶被反反覆覆地翻出來,一遍又一遍品味,簡直都快翻爛了。
謝東行被他看得有些尷尬,揚了揚手裡的餅乾:“要吃嗎?”
“我要吃你。”雷烈毫不猶豫地說道,眼中慾望翻騰。
謝東行一字一句道:“你想死嗎?”
“做鬼也風流。”他說著,竟真的伸手去摟抱。
謝東行橫了他一眼,抬起胳膊擋住他。
兩人糾纏著,眼角瞥到阮堂正站在他們幾步遠處,正猶豫著要不要在這個時候打擾他們。
謝東行把雷烈推到一邊,對阮堂說:“有事嗎?”
阮堂膽怯地看了雷烈一眼,後者正惡狠狠地瞪著這個闖入者。“我有點話想說。”阮堂輕輕道。
“過來坐。”謝東行並不是個愛心滿滿,喜歡安撫叛逆期青少年的人,但他也想找他說事。
阮堂一坐下來就低聲道:“對不起。”
“對不起?”
“那個士兵……他有叫我不要亂跑,是我嫌他煩,故意越走越遠……沒想到……對不起!”阮堂大聲道。
難怪他們會在那個角落裡出事,其餘人趕去搭救都來不及。謝東行了然,臉色陰沉了幾分,他可不會大方地說“沒事,我們軍人為了保護人民群眾,甘願犧牲性命。”。平白無故的犧牲就是浪費,生命只有一次,不能重來,他們可以拼儘性命去救別人,但不代表他們可以隨隨便便去死,軍人的性命也一樣寶貴。龍牙的每一個隊員都是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不能容忍任何一個人輕易離開。
“那你現在過來,是想說什麼呢?”謝東行冷聲道。
“我就是希望能跟你說對不起,這樣我才能安心一點,希望你能原諒我。”
“我是不可能原諒你的,你也是個成年人了,可以為自己行為負責。我只希望你能記住他,先鋒臨死前決定用自己的命換你的命,我尊重他的選擇。”
阮堂呆呆地看著謝東行,江海的死一直像塊巨石壓在他心上,這個士兵根本不認識他,只是當時正好離他最近,而且還兇巴巴的,可當他被喪屍抓住的時候,是那個士兵用堅實有力的雙臂保護了他。他以為鼓起勇氣來跟謝東行道歉,就可以放下這個包袱,但是不行。
謝東行找出了那個應該是他爸爸的號碼牌,交到他手上:“我想這個還給你比較好。”
那個時候,阮堂就已經在那群喪屍中認出了他的爸爸,他捏著警號,眼淚匯聚在眼底:“我真的很討厭他,他總是不回家,媽媽病死的時候,他都沒有回來。那麼多年,他一直窩囊地呆在這個監獄裡,還自以為在做大事……”
“你爸爸是個好警察,你應該為他感到驕傲。”
阮堂再也控制不住,淚水奔騰而出。他不想讓人看到他流淚,匆匆抹了抹就躲到了角落裡。
“哎呀,不愧是隊長大人,教訓人一套一套的。”雷烈笑嘻嘻道。
“你同情他了?”
“怎麼可能?”雷烈收起了笑容,又想起了一些往事,“我變成孤兒的時候,比他小多了,你不也是一樣?他還不夠慘,差得遠呢。”
“我可沒興趣跟你比慘。”謝東行翻了一個身,就地睡下,“我要抓緊時間睡一會,你走開,不要吵我。”
“走開?你居然叫我走開?”雷烈壓在了他身上,“喂,你這樣睡不舒服,我肩膀借給你啊。”
“我不稀罕,你去找那個貝小元吧。”
“他正纏著你隊裡那個蒙古人呢,沒空理我。”
“嫉妒了?”
“我嫉妒?我看是你吧,我就知道你吃醋了,對不對?你放心,他不是我的菜。”
“滾遠一點,不要吵我睡覺。”
“我給你望風,保護你不被喪屍吃掉。我給你當被子,幫你保暖。會不會燈太亮了,我幫你遮一遮。要我給你唱搖籃曲嗎?”
正當雷烈碎碎唸的時候,貝小元正好走了進來,聽到他的這番話語,驚悚地看著雷烈。
雷烈臉色驟然一變,兇悍地說道:“滾開,看什麼看?”一回頭,又一變臉,溫柔地對謝東行道,“你安心睡覺哦,做個好夢,我不會讓任何人吵你的。”
“就是你在吵我好不好!”
“好了好了你睡吧,我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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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12點,除了站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