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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黑得深不見底。
“啊!救命!”突然一聲尖叫打破了沉靜,是阮堂。
謝東行不敢耽擱,立刻尋著聲音而去。
“腳頂住!不要鬆勁!”離他最近的江海第一個衝過來。
一個喪屍從通風口裡鑽了出來,抓住了阮堂的胳膊。但他似乎卡住了,爬不出來,只能拽著阮堂望裡拽。
阮堂的腳頂在了牆上,極力抗拒,可那喪屍力大無比,還是被一點一點拖了進去。
江海拉住阮堂,一腳往通風口裡踹,把喪屍踹得頭一歪,把阮堂拉回了幾分。
可就在這時,又一隻喪屍從天花板上的通風口跳了下來,撲到了江海背上。
江海往背後一撈,抓住喪屍就往地上狠狠一摔。
可就是這麼一鬆手,阮堂又被拖了進去。
“拉我一把!”阮堂急叫。
江海再次抱住了阮堂。
如果是人類被江海這麼一記背摔,不昏倒也要迷糊半天,可那喪屍根本不會感覺到疼痛,只是在地上滾了一圈又站了起來,向江海撲去。
江海稍一分心,就感覺阮堂又要被拉走了,這回他不敢再鬆手。
其實也只是一瞬間的事,江海身上的喪屍張開大嘴,朝他的喉嚨咬去。
可以聽見骨頭碎裂的聲音,血液噴濺的聲音,和氣管斷裂呼吸漏出來的聲音。
吸進去的空氣再也沒有辦法打到肺部,血模糊了視線,江海心底一涼,意識到了什麼。但是他手上卻絲毫沒有放鬆,仍然緊緊地抓住阮堂。他憋足最後一口勁,一隻手扣住阮堂的手腕,另一手去掏手槍。手沾滿了自己的鮮血,滑膩膩的,差點讓他握不住槍,最終他把槍抽了出來,對準那通風口裡的喪屍的腦袋,連開了幾槍。
身上的喪屍又一次嚎叫著衝他張開了嘴,就聽到卟地一聲響,一把格鬥刀紮在了喪屍的腦袋上,止住了他所有的動作。
下一刻,謝東行人已飛至,抽出軍刀,高高舉起,重重落下,刀穿過喪屍的臉,把他釘在了地上。
江海已倒在地上發不出聲音,眼底流露出絕望之色,謝東行倒抽一口冷氣。
“止血鉗!”謝東行大吼一聲,另一套急救工具在林君身上。
同樣聽到呼救趕來的林君和李文斌剛剛跑到,林君往地上一跪,脫下揹包翻找工具。
生命只在幾個呼吸之間。
謝東行帶上手套,去摸江海的血管,可血管早就縮了進去,而且他的喉嚨是硬生生被喪屍咬去一塊,斷掉的不僅僅是血管還有氣管和部分脊椎。
還不等謝東行用上止血鉗,江海就已經停止了心跳。
阮堂趴在地上,驚恐地看著這一幕,儘管這些日子他也經歷過不少生死,但都沒有剛才這一幕那麼驚險,那麼近距離,那麼血腥。
謝東行還跪在江海身邊,雷烈一把將他拽起來,很難保證這些血是不是已受到汙染。
“別想太多,他已經被咬傷了,就算能救活,肯定也會被感染。”雷烈低聲安慰。
聽到這句話謝東行的肩膀微微一顫,心底猶如驚濤駭浪,他面色鐵青,但始終鎮定,轉身問林君:“機器修好了嗎?”
林君站了起來:“馬上就好了。”不用謝東行再吩咐,立刻趕去修理。
所有人的臉色都難看之極,謝東行掃了眾人一眼:“繼續戒備,都小心一些。”
眾人散去,一個年輕和鮮活的生命凋零了,戰友的死亡給他們心頭蒙上了一層陰影,只是剛剛進入監獄,就已犧牲了一個人,這次的任務艱難而危險。他們是一群徘徊在生死界線上的勇士,與死神共舞,他們並非沒有經歷過戰友的戰死,但是每一次生死離別都會在他們心上烙下一個印記,也許在午夜夢迴,他們會想起那張曾經的笑臉。但他們既然選擇了這條路,選擇了龍牙,那就再也沒有退路。
謝東行摘下江海脖子上的刻有編號的銘牌,放進口袋,進了龍牙就沒有名字,只有一個代號,一串數字,江海的代號是先鋒。他摸出手槍,對準江海的腦袋,閉上了眼睛。與江海共處的一幕幕在腦中飛快閃過,悼念短暫而深痛。當他睜開眼,槍聲同時響起。
謝東行眼底的殺意讓阮堂膽戰心驚,本就有些害怕他,這回更加畏懼。
雷烈在一旁說道:“趕快把手套脫下來,想辦法消一下毒。”
謝東行小心翼翼地摘下手套,點了點頭。
“隊長,修好了。”林君在機器旁邊喊道。
謝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