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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怎麼樣?”
“你!”雷烈猛得撐起上半身,低頭俯視,眼中快要噴出火來,“你說真的假的?”
“你說呢?”
“你騙我的吧?”抓著謝東行的手驀然收緊。
謝東行瞅著他,默不作聲。
“你故意想氣死我對不對?你說啊!你到底有沒有跟他怎麼樣?我去殺了他你信不信?反正我也殺過那麼多人了,不差他一個!”
“雷烈!你又來了是不是?”
“我怎麼了我?媽的,這麼多年了,他算什麼東西,可以一直在你身邊!”
“雷烈!”
“叫我阿烈。”忽然他用最輕柔最富有磁性的聲音說道,溫柔地可以滴出水來。
謝東行張了張嘴,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叫啊,叫我阿烈。”雷烈催道,帶著一絲懇求的意味,“我好久沒有聽到你那麼叫我了,我好懷念,叫我。”
謝東行輕輕叫了一聲:“阿烈。”
只是一聲稱呼,卻讓雷烈異常驚喜,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在歡呼雀躍。
“你想我嗎?”雷烈捧著謝東行的臉,認真地問道。
謝東行微微點頭:“想。”
雷烈呵呵傻笑,低頭深深一吻,這一次不同於剛才的狂暴,變得輕柔纏綿,如同品味香醇的酒液,謝東行應和著他,舌尖舞蹈著,忘我地糾纏。
這一份美好,猶如狂風暴雨退去的寧靜。
☆、減刑
身體之間最直接的接觸他們亢奮不已。
一個細微的聲響傳入謝東行耳中,他身子一緊,腦中響起了警鈴。
“等一下!”他試圖推開雷烈。
雷烈明顯也聽到了一些異樣的聲音,可他根本顧不得其他的,對他來說,除了解決眼前這個人,沒有什麼更加重要了。
謝東行抓著他的肩膀,硬是把他推開,開啟了手電筒,朝屋子裡照去。
這一看,當即毛骨悚然。
在儲藏室的一角,坐著一個模模糊糊的人形,渾身黑乎乎的,看不清面容。再仔細一看,那些黑色的東西正是那些寄生於人體的蟲子。那人蜷縮在牆角,一隻手被拷在了牆邊的架子上,身上的肉已被啃噬得差不多了。
兩人同時嚇了一跳,對視一眼。
不知是那些蟲子發現了光源,還是因為那人已被吃完了,擁擠著,互相踩踏著,有朝二人爬過來的趨勢。
謝東行猛地從地上跳起來,拉著雷烈就要逃。
雷烈根本不動,反問道:“去哪?”
對於這個問題,謝東行瞪大了眼睛。還能去哪,當然是保命了。
雷烈卻再次把謝東行壓倒在地:“哪都不許去,我們兩個就死在這裡。”
“你想死?”
“我不想死,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雷烈目光灼灼,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幾分,牢牢地把謝東行固定在地上。謝東行表情幾番變化,逐漸平靜了下來,也不再爭辯什麼,視線定格在雷烈的臉上。
那一刻時間過得極其緩慢,每一秒都被拉長了,心跳變得緩慢,呼吸變得綿長,他們靜靜地等待著,等待死亡一步步臨近。
不計其數的蟲子益發躁動不安,爬動的時候發出沙沙的2響聲,單個一隻小得一踩就扁,可那麼多數量彙集在一起,如同黑色的潮水一般湧動。
一瞬間,“潮水”由靜入動,像謝東行二人鋪天蓋地而來,聲音也響了許多,放大了聽就如漲潮時澎湃的水聲。
謝東行側頭看去,那些蟲子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靠近他們。但他絲毫沒有掙扎的意思,眼神淡然,好像真的配合著雷烈,準備接受這些蟲子吞噬,一起等死。
雷烈也扭頭盯著蟲子,他的臉繃緊了臉,指尖微微顫抖,眼中暗光閃爍。
生與死的界限永遠比想象中來得模糊,往往只是在一念之間。
蟲子越來越近,在咬到謝東行手指的剎那,雷烈抱住他,滾向門口,迅速開啟房門,從他身上摸出一顆燃燒彈扔了進去,拉著他頭也不回地就跑。
剛剛跑到拐角,燃燒彈就炸了,巨大的衝擊力把他們高高拋起,熾熱的氣息席捲而來。他們匍匐在地,口鼻都被熱浪給堵住了。
許久,謝東行翻身坐起,靠在了一側牆上,隨後雷烈也起身,坐在了他對面。
回想起那些爬動的蟲子,差點還在那裡歡愛,雷烈想想雞皮疙瘩就起來了:“媽的,真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