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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理,沒想到一隻白玉小手伸了過來,仔細繫好了帶子又將衣服上的皺褶理平。
一切就好像理所當然,就該如此。
天吳抿著唇,未發一語,眼底閃爍著探究的光芒,但終究沒有說什麼,叫她出去了。
天吳的情況絲毫未見好轉,在之後的三個月內,他已經吐血昏迷過兩次了,而且時間逐漸增長。
而在這三月中,西王母一反常態,先前的不甘怨恨如今看不出分毫,對天吳身周大小事物無一不弄得妥妥帖帖,仔細非常,常常是天吳想到要做什麼她就已經將東西準備好了,用不著他費半點心。
如此說來,這樣可以媲美以往天宮侍奉仙女的做法,但天吳的反應卻還是很冷淡,既不誇獎也不責備。
而在這期間,天吳吐血昏睡的情況還發生過兩次,每次他醒來,西王母都在身邊服侍,不曾離開半步。
在那秋水般的眼裡依稀可以看見深深的憂慮。
天吳昏睡的時間一次比一次長,而她似乎知道原因般,從沒有問及過原因。
在天吳又從一次昏睡中醒來後,不意外地看到身旁坐著的人。
那人黑潭般的眼裡露出一抹欣喜——讓天吳覺得有些刺目的欣喜。
天吳剛動了動,就有條雪白的布巾遞上前來,細細地將他手臉擦拭乾淨,又端來水送到嘴邊供他漱口,整個過程不用天吳動一根手指,可謂是體貼周到之極。
天吳也很習慣的任她侍弄,洗漱完畢後天吳喝著剛沏好的香茗,等著她給自己繫好鞋襪。
西王母做這些已是熟練之極,最後將天吳那頭長髮束好後靜立在一旁。
天吳懶懶地站起來,在石洞一角立著的一人高的鏡子前照了照,還算滿意地出了洞口。
西王母隨即跟上,天吳轉身說道:「妳就留在這裡,不用跟著我去了。」
她恭敬地垂下頭,應聲道:「是。」
整整過了一天,到日落時分,天吳才回來,招手便讓她伺候梳洗。
清洗一新的天吳躺在了玉床上,他支著頭,半閉著眼,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
西王母正要退出去,忽聞他道:「過來幫我揉揉腿。」
她依言上前,跪在床前為他按揉雙腿。
她的手柔軟冰涼,力道適中,天吳舒服地嘆了口氣,她手微微抖了下,動作一僵,但馬上既恢復常態,冰冷的面容看不出任何變化。
揉了大半天,在她以為天吳已經睡著時,卻突然聽到他說:「妳的技術很不錯啊,妳以前做過這種事嗎?」
「……不,從未做過。」
天吳輕笑——這人的笑,總是帶著淡淡嘲諷的味道。
「讓妳做這種事倒是委屈妳了。連元始也沒有過嗎?他可是妳的父親。」
西王母神色如常,沒有因天吳的話產生什麼反應。她啟唇說道:「我和父親相聚時日很少。」
天吳不屑地撇唇道:「元始此人天性冷漠,不會將任何人放在心裡,即便妳是他女兒,想必也不會有例外。那種冷心冷情的人不提也罷,說來我倒是對妳的母親很是好奇,是怎樣的女子竟然會為他孕育子女?
「要知那時的神眾,生子是逆天行事,母體不但要損失萬年的道行,生產中更是兇險萬分,一般不會有人願意嘗試。」
還有一個原因,但凡上古神眾對繁衍一事都不是很熱衷,對自己的兒女也沒有什麼感情,況且耗費功力甚至冒著性命的危險來生子,是極不划算的事,沒有人願意這樣做。
西王母面容沉靜,纖長的睫毛下波光微閃。
「我母親名叫太元,據說以前是父親摯友的好友,天淵一役時,母親戰死,是父親把我抱回來的。」
「……也就是說,妳有可能不是元始的女兒囉?」
西王母眼中閃過一抹異彩,「這……我也不知道。」
天吳看著她許久,忽然一把拉下她倒在床上,翻身覆了上去。
修長柔軟的手指在她臉上滑動,另一隻手則伸到她的心口上,只聽天吳嘆息般的說道:「你是什麼時候和她對調的?竟然把我騙了這麼久,很了不起嘛。」
被他壓在身下的人僵了一下,隨後表情一鬆,說道:「你什麼時候發現的?」
「我早就有所懷疑,只是剛才確定下來。我不得不說,元始,你真的很不怕死啊,你真認為我不會殺了你嗎?」
知道自己的身分已被拆穿,元始除去化身的法術恢復了原貌。
一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