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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誰可以證明?”
“我媽。”陳銘遠毫不猶豫地說。
這個答案讓禿頭張為難地抽了下嘴角:“你第二天不還跟我抱怨過嘛,說這案子不挑時間,搞得你連覺都睡不好,前一天你回到家,你媽都睡了……”
陳銘遠想了想,然後點頭:“我媽並沒有看見我回家了。她雖然在家,但卻不能證明我幾點到家幾點離開。”
“事情大條了啊小陳。”禿頭張頭痛地摸著腦袋,“我也不相信這案子跟你有關,可你這……不自找麻煩嘛!”
陳銘遠撇下嘴角,半晌後說:“老張,你想過沒有,現場怎麼會有我的血跡?”
“這得要問你了。你好好想想,什麼時候讓人家採集到你的血了?”
“刮鬍子的時候常發生流血事件。”陳銘遠實在想不出除了這個可能,還能在什麼情況流血了。
禿頭張突然一拍腦門:“鶯歌村!”
陳銘遠大驚:“你是說,當時除了我們幾個,還有別人在場?然後那人趁亂採集了我的血?這……真有點不可思議,當時那麼亂,巨浪那麼高,一不小心,自己也會搭進去!而且,他怎麼會知道受傷的那個會是我?”
“也許並不知道。”禿頭張沉默半晌後說,“也許他只是順勢採集了你的血,沒想到現在派上用場了。”
“目的呢?他把我的血弄上去的目的呢?”
禿頭張聳聳肩表示不知道,想了想又說:“這或許跟王立春那起案子現場有劉明的血如出一輒。”
陳銘遠沉默下來,心裡翻江倒海,說不出是個什麼滋味。
下午趙隊帶著上面對陳銘遠的處理結果進入審訊室,先問了禿頭張目前的狀況,然後對陳銘遠說:“小陳,這案子你先不要跟了。回家休息一段時間再來上班。”
陳銘遠一驚,連忙站起來:“不讓我跟是什麼意思?你們還是懷疑我,對不對?”
趙隊的臉沉下來:“我自己挑的隊員,我當然不會懷疑。只是現場的血跡證據確鑿,一天弄不清楚,你的嫌疑就一天都洗不掉
。以現在的狀況來看,就算無法確認你就是兇手,你也不適合再參與這起案子。”
陳銘遠張嘴還想說話,被趙隊制止了。
“小陳,說實話,最近這些案子要真的是連環殺人案,那就是影響巨大。現在你怎麼樣都脫不了干係,上頭壓力很大。要不是礙於你爸的面子,你現在哪還有功夫休什麼假,直接進鐵窗了都!”
陳銘遠終於低下頭:“我明白。”
趙隊拍拍他:“明白就好。回去好好休息,該幹嘛幹嘛,交個女朋友,孝順孝順父母,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陳銘遠只好老實回家待著,一個下午什麼也沒幹,光躺在床上發呆。雖然心有不甘,可他知道以目前的情況來看,他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電影裡那些不顧組織處分硬著頭皮上陣抓壞人的警察都是騙人的,萬一處理不好,被上頭當歹徒同夥一槍斃了,這世界可就清淨了。
吃過晚飯,陳銘遠陪母親聊了會兒天,然後回自己房間把相簿找出來看。既然不讓查案子,他不如趁這些空餘時間,查查自己兒時的經歷,也許對記憶有所幫助。
第二天,陳銘遠瞞著母親前往鶯歌村,打算找沈婆問個清楚。
到達布吉縣照例是傍晚,他在火車站附近的小旅館住了一夜,然後隔天搭公車前往鶯歌村。公交車的終點站在離村口不遠的地方,陳銘遠下了車,慢慢往村子走。
他發現自己始終有些在意路標上那個巨大的【X】,便在那裡停下來,仔細盯著看。
腦袋裡有團謎霧升起來,陳銘遠突然想起歐陽父親歐正東說過的話:這個【X】是他走失的親生兒子畫的!
如果,這個【X】……也是他畫的呢?
陳銘遠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連忙從思緒裡抽身出來,往鶯歌村的方向走。
沈婆坐在村口的大石頭上,仰著腦袋看天空,就好像她看得見那些湛藍的顏色一樣。聽見動靜,沈婆慢慢把頭轉過來,隨即臉上浮出微笑:“陳警官,又來了?”
陳銘遠點頭,很快想到沈婆看不見,又說:“是的。”
“還是為了查案?”沈婆皺起眉頭,“這案子看起來挺嚴重,總也結不了似的。”
陳銘遠走過去,在她身邊坐下:“這次不查案。我休假了。”
“哦?到這個窮村子來休假?陳警官你可真有意思。”
陳銘遠猶豫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