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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什麼啊,憑什麼要把你讓給那個變態,我不服!”
離玥自然知道這是氣話,探出手也抱住白渺,說起來她也是自己這輩子唯一能稱得上是朋友的妖精了。回想相識不算長久的過往,心底總歸是暖暖的,離玥撫著白渺的後背一下一下地輕拍,現在再用言語來安慰也沒什麼用。
視線下移,半坐在地的解逸正抬眼看著自己。
眼神相觸的瞬間,離玥知道是到了該做“那件事”的時候了。
手上的動作漸漸停下,離玥低聲在白渺耳邊念出一句話:“草妖前輩…對不起。”
白渺剛剛“嗯”了一聲,還沒意識到離玥話中所指,就覺一股火辣辣的刺痛硬生生地鑽進了自己的後背,一路橫衝直撞如一道風雷閃電猛灌下來!
震驚之下,白渺甚至都忘了叫喊,瞪大了碧澄澄的眼睛,白渺極力地想從離玥的眼神裡找到解答。身體不受控制地癱倒,白渺下意識地向離玥伸手,她看得到那雙黑明眸子中的痛苦,卻無法抓住他飛起離去的身體。
“死狐狸,你果然…!”白渺的助力忽然消失,解逸承受不住突然降至的壓力也受到牽連。手中生死咒張狂地叫囂起來,肆意欺壓著他此刻的虛弱,“…糟了!”
生死咒回應著慕繚光的召喚,黑紅暗光一炸便掙脫了解逸的控制,幾乎是和離玥同一時間飛回了慕繚光那裡。解逸剛剛想要起身就覺得身體裡那隻怪物充漲而起,意識瞬間有些模糊,恍惚間,只有一個念頭無比清晰。
他想要血。
殺戮,撕裂,殘食,它無比清晰地渴望著沐浴淌自活物體內的熱血!
毫無防備地受到離玥襲擊的白渺倒在解逸身前,空氣中彌散的血腥味道如同驚雷般刺激著解逸內心的渴望。他明知道那是白渺,卻還控制不住地想要親手撕裂這具柔軟的身體。
“如果不是因為你的背叛,這一仗斷然不會把我逼到如此地步。小孔雀,日後我騰出手來,一定會親自教導你,讓你知道誰會後悔,什麼是真正的後悔。”慕繚光拉著離玥站起身,將生死咒重新埋入身體,臉上笑意全無。
那邊,顏宸閃身而去及時抓住瞭解逸。白渺此時也恢復了些力氣,撐起身子看了看顏宸,然後也隨著他的視線,看向了離玥。
離玥站在通道口,選擇了迴避,你只能勉強看到一道側臉。
“…我懂的,離玥。”白渺沒想到自己也能有這麼大度淡定的一天,“就算你被那個死變態逼得要殺我,我也不會怪你。”
離玥側臉的線條繃得很緊,仍是背對沉默。
顏宸鉗制著解逸,心中複雜而混沌。如果可以,我也想喜歡你。
這句話像是顆甜美的毒藥,微笑著宣判了一場纏綿至骨的死亡。
時光回溯。
慕繚光出生那晚下了一場很大的雪,黎明時分,回齊兒終於將這個小傢伙帶入了人世。那年,是她成為慕容兼妻子的第二年,十八歲。孩提的哭喊聲如同從天際直竄而來的晨光,劃破了軍營的肅穆,營帳外,巡邏計程車兵們都下意識地放慢了腳步。
努力了一整晚,回齊兒成為了母親,可她的丈夫此刻卻不在身邊。
將軍帳中,慕容兼的臉色非常不好。對面,皇城增派來的特使等待著他的回覆。
“如果讓聖上知道將軍和一個蠻夷女子勾結,將軍家世代的榮耀和世襲的爵位恐怕就岌岌可危了吧。”特使撩開幕簾,正看見軍醫從回齊兒的營帳中出來,手中拿了一堆染血的布巾,冷笑了一聲,又道,“現在連孽障都生出來了,將軍是準備帶他們回去見大夫人麼?”
“你說夠了吧!”
慕容兼也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一口一個蠻夷,怎麼,你自己就是漢人了麼?”
“關鍵是將軍你身為邊關守將,不好好鎮守我北魏疆土卻私通外敵?這種大罪你背得起?若不是看在你我兩家是世交,我幹什麼勞神勞力去幫你截下彈劾的摺子?這軍營裡可不是所有人都像你想的那麼忠心,想背後捅你一刀的多得是,你以為你能瞞多久!”
此話一出,慕容兼一時無話可駁:“…可回齊兒又不是士兵,她…”
“這種理由能說服誰?慕容兼,我也不想跟你耗,你若再裝傻就等著最後的聖旨吧!”特使將他截下來的摺子一把甩在桌上,掀開簾子就出去了。
太陽完全升出地平線後,慕容兼才最終決定去看看回齊兒。
回齊兒的頭髮微微有些卷,襯著她精緻的小臉別有一番溫柔,見到慕容兼,她笑